第11章 弄臟
- 星際獸世:大佬們又求惡雌嬌寵了
- 艾菲不會飛
- 2097字
- 2024-11-02 12:00:00
那秘聞即是:
人魚族普遍活不過30歲,大多數人魚族在28就死了。人魚族初代族長,更是在修建完神殿后,死在風華正茂的25歲。
與秘聞一同降臨在人魚族身上的,還有一則夢幻傳說。
相傳,圣雌能夠扭轉這一局面,盡管人魚族都不清楚圣雌要如何扭轉,但他們能看見的是,歷代留在圣雌身邊的大祭司確實比他們多活了幾年,壽命最長的活到了35歲。
這屆大祭司的兩個雙胞胎妹妹知道,哥哥的志向遠不止于此。
他是人魚族最年輕的巫醫。
在他親眼目睹一對戀人中的另一方,因壽命將近而亡,剩下的一方追伴侶而去后,深感這一詛咒的可怖之處,決心為族人挖出傳說中圣雌延長人魚性命的辦法。
他原先的計劃是,捕獲圣雌的芳心,再告知她,他壽命將近,誘得她出手救他。
豈料,圣雌遲遲不顯身。
無法,他只能先找一個假圣雌,穩住日益躁動的信徒們。
未免兩位妹妹擔心,他尚未將這件事告知她們,而知悉哥哥行事風格的妹妹,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千里奔赴,但求真相。
“哥哥,你說實話,這一屆的圣雌是不是還沒找到?”魚茜跪在大祭司身側,雙手拉著他的手,關切地問。
她身著淺粉色新衣,漂亮的灰梅色頭發編成魚骨辮,一塊貝殼和五顆珍珠點綴在發辮上,辮尾從背后繞到胸前,乖巧地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魚汐站在魚茜旁邊,微微皺起眉頭。
二人雖說相貌一致,但站到一起,能快速分辨出誰是誰。
只因魚茜眼里總是流光溢彩,又愛穿美麗花裙子;而魚汐眼神沉著冷靜,喜歡披散柔順長發。
大祭司慈愛地看著魚茜。
“茜茜,不要多想。若她不是圣雌,我為何讓你們伺候她?和她處理好關系,日后若真有續命的法子,那法子又不會對她造成損害,她自會給你們續命。”
魚茜松開他的手,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不樂意地癟嘴。
“哥哥老是為我們著想,何時能想想自己?圣雌上位兩月有余,我們怎么都沒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哥哥現在發現,俘獲女孩子的歡心不是那么一回事。”
“胡說!我們人魚族的年輕姑娘全給哥哥送過音海螺,再說到神殿雌性信徒們,哪一個不暗戀哥哥?而且哥哥不像海神大人的傻兒子,他一點不聰明,成天咧著大嘴,長得漂亮也不討喜。哥哥可聰明了,年紀輕輕就成了遠近聞名的巫醫,哥哥沒有和圣雌在一起,是因為她不是圣雌……”
魚茜頓了頓,弱弱地問:“哥哥,我說的對嗎?”
她寶石綠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模樣認真地盯著大祭司。
魚汐雙手握拳,靜靜等著大祭司的回答。
大祭司起身撫平祭司服上的褶皺,望著外頭傘下身影模糊的江微,岔開話題道:“她要來了,你們收拾一下,盡量給她留個好印象。”
見狀,一直沉默的魚汐,再也憋不住脾氣。
她厲聲質問道:“你還要騙我們嗎!你是為了打消我們的疑慮才讓我們去伺候她的,對吧?族人不清楚,我們還不清楚嗎?你進神殿,不過是想延壽!”
“魚汐!”
轟隆!
天空響起一聲驚雷,微風細雨瞬時轉為傾盆大雨。
江微嚇得全身一哆嗦,胃里翻涌著剛吃下的營養液,腦中響起嗡鳴聲,仆人的聲音混雜著嘈雜的雨聲傳入耳中。
“圣雌冷嗎?回去再加件衣服吧?”
江微沒有答話。
她俏麗小臉毫無血色,熱乎乎的身體仿佛泡進了冬天的河水,從頭到腳都透心地涼。她的眼睛充滿恐懼,死死盯著雨水砸進腳下水洼濺出來的水花。
恍惚間,她看到的好像不是透明的水,而是從大祭司劍尖滑落的粘稠的血。
她完了!
她聽到大祭司的秘密了,大祭司會殺掉她的!
雨水和狂風相邀共舞,吹得雨傘‘吱吱’作響,來風那塊的傘骨彎曲成一個可怕弧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斷,撇下江微在這樣的天氣里遭受雨水捶打。
江微什么也聽不見了,只看見一個白金色的身影,頂著狂風驟雨,在虛化的背景中狂奔而來。
她模糊地意識到,那人要殺她。
她要逃!偏偏雙腿發軟,往后一退,坐進水洼。
水的冰涼刺激她找回理智。
她撐起身子,那殺手越來越近,她尚未起身,猝不及防地撞進殺手的眼睛里。
天藍色的瞳仁攥緊江微的狼狽身形,那眸底的疏離,與前世的一幕重疊,江微遍體生寒,意識有片刻的空白,直到冰冷的雨滴濺到她臉上,大祭司的體溫順著披風流進她的身體,驅散她身上透心涼意。
“你沒事吧?”大祭司問道。
雨水順著他的金色短發往下流,他耐心地為她系披風,溫熱的手時而滑過她的鎖骨。
冰冷僵硬的身體,碰到溫暖溫度,凝固的意識開始流轉。江微如大夢初醒,自混沌的腦中,揪出一條荒謬又真實信息——
冷血的大祭司冒雨過來,給她披衣服?
“能起來嗎?”大祭司又問。
江微茫然地站起身,腿一軟,差點又坐進水洼。
大祭司扶著她,抓住她的手搭到自己脖子上,彎下腰,打橫抱起她。
窄小的傘下站三個人過于擁擠,魚茜舉著傘過來,遞給大祭司,自己和仆人共用一把傘。
大祭司余不出手,只能由江微舉著傘。
大祭司實在太高了,江微伸長了手,一把傘給她舉得搖搖欲晃,大祭司笑出聲來。
那笑聲很低,偷偷摸摸,像怕誰聽見。
江微不滿,不清晰的大腦是最好的壯膽藥劑。她拈起臟兮兮的兩根手指,悄悄在大祭司衣領處來回抹。
她抹得很用力,仿佛手下不是衣服,而是大祭司本人。
“你好燙。”大祭司突然道。
江微嚇了一跳,飛快地窺了眼大祭司。
他盯著前面的路,沒看她。
雖然他身上被雨淋濕了大半,但他一點不狼狽。
金色卷發依舊柔美,自發間滑落的雨滴,順著瑩潤皮膚,掉進祭司服天藍色的衣領上,浸出深藍。
唯獨一點不美,他脖子后面的衣領粘上了一團泥巴,那是江微的杰作。
“她把他弄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