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動用了她能用的所有關系,沒幾天便把劉微微的底細查了出來。
“安安,你在哪呢?晚上一起吃飯的事子健跟你說了吧。”
“我就在你對面呢!”
安安風風火火的跑到秦悅店里,端起吧臺上的水杯一飲而盡。
“干嘛去了這是,慢點慢點。”
“******,氣死我了,就一騙子。”
“這是說誰呢?”
“還能有誰,劉微微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學生。”
“來,坐下慢慢說。”
“之前好像聽陳承說過一句說劉薇薇是師范的學生,上次聽你說他不太想學生,我就找人查了查,結果北師大首師大都沒這么個人。”
“你確定嗎?你也只是聽陳承說了一句。”
“我管她那么多,晚上有本事就別來,來了非讓她現原形。”
“安安……”
秦悅想勸安安,可不知道要怎么開口,一段時間的接觸,她了解安安的脾氣,一旦認準的事,又是誰能改變的呢,只希望她別把事鬧大才好。
“來來來,今天沒外人,誰也別客氣啊!大伙好久沒聚了,再一個呢,我跟秦悅今天把證領了。等元旦在秦悅店里朋友們一起吃個飯就行了。”
“恭喜恭喜……”
“恭喜啊……”
“不是,哥!你就這么簡單的把婚結了,嫂子同意老爺子也不能同意呀!”
“我跟干爹談過了,等你結婚的時候再大辦。”
“哎對了,我跟易琛后天要回新加坡參加新年發布會。”
“那元旦能趕回來嗎?”
“應該問題不大。”
“你們都去忙,我陪悅悅姐準備婚禮。”
“是呀,這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你的滋味不知道好受不好受哦!”
“你……”
“安安,你說咱們是先布置新房還是先買東西。”
秦悅緊著控制著安安不讓她發作,可是安安一見到劉微微就斗志昂揚的沒辦法。
“哎,大狗媳婦,聽說你還上著學呢!哪個學校的來著。”
“啊?哦!首都師范的。”
“是嘛,那你跟你們的學生會主席劉天浩熟嗎,我倆關系可好啦。”
“哦,我知道他,他不認識我,我平時不喜歡拋頭露面。”
“是啊!那你參加社團了嗎?看你這氣質應該偏好文學吧!”
“是,我是文……文學社的。”
“哎呀!那林佩如還是你們的社長嗎?”
“不,不是了,今年開學的時候換屆了,她就是常來幫忙。”
“還有唉,你們學校一食堂的丸子可真好吃,上次我們去演出吃了一次,現在想著都饞。”
“可不是,那是我們學校的招牌菜。”
“你行了吧,撒謊都不臉紅,首都師范的丸子是整個帝都出名的難吃,劉天浩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林佩如是首都師范的教導主任,你好意思再說你是那的學生。”
“我……”
“怎么的,還想編什么?說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怕配不上陳承?還是說這都是善意的謊言。同學,電視劇都不這么演了,你騙人也得與時俱進吶!”
大伙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半會的都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劉微微兩眼含淚的看著陳承,陳承看了看劉微微又看了看大伙,一句話都沒說的走了。
“陳……”
劉微微想叫住陳承可還是沒開口,惡狠狠地看了安安一眼,冷笑了一聲走了。
“怎么回事啊安安。”
“什么怎么回事,妖精現原形了唄。”
“你鬧事之前能不能跟我先說一聲啊。”
“我鬧什么事了我。”
“你這樣一鬧,你讓陳承怎么辦。”
“他自己看人不準跟我有什么關系,我這是好心幫他。”
“子健,這事不怪安安,他跟我說過的。”
“這事秦悅你別管,她這毛病不改早晚出事。”
“就這樣怎么啦,第一天認識我呀,嫌我毛病多早干嘛去啦!哼~~~~~”
“安安……”
安安使勁推了子健一把轉身而去,秦悅想追被子健攔住了。
“不用管她,就一小倔驢。”
“那,用不用去找找陳承啊。”
“我去吧,我也許知道他在哪。”
靈犀看了易琛一眼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易琛倒是識相沒有要求跟去,大伙心里都明白這個時候誰去都不如靈犀去。
靈犀來到后海靜謐的石橋邊,陳承獨自抽著煙。
“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
“你走以后。”
“也許她并沒有惡意。”
“我知道。”
兩個人默契的都不再說話,河對岸的喧囂似乎也無法打破他們之間如河水般的寧靜。
“走吧,我送你回去。”
許久之后陳承掐滅手里的煙獨自走向黑暗,靈犀跟在陳承的身后,不遠不近就那么跟著,靈犀多想像以前一樣跑過去拉住陳承的手,可是這雙手早在兩年前就已經不屬于他了。
“我到了。”
“嗯。”
“再見。”
“嗯。”
靈犀轉身的瞬間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往日的種種一下子全涌上了心頭,關于當年她沒有多問,哪怕她已經猜到當年也許只是個誤會,可是大家走到這一步真的能全怪當年的一個誤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