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腥 雜亂與芬香
- 兩界穿梭:從死囚開始欺騙世界
- 春江王六郎
- 2200字
- 2024-10-22 19:01:00
王論有些好奇這個世界的報紙是怎么運作的,雖然現在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在生死攸關之際,他常常會主動開小差,來緩解自己的窒息感。
回來的達爾文一臉凝重,將手上的幾份傳單樣的黃紙遞給船長看,說道:“報告船長,這幾周的報紙我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關于矩尺城宮廷密藏的消息,”聽到這里時王論覺得自己已經半只腳踏進地獄了,幸好達爾文還有下一句:“但是,前幾天不息港口發來的通訊中,卻附上了這幾張通緝令……”
船長一把奪過那幾張紙,快速的切看。從他那先是皺眉、接著疑惑,最后變成狂躁的表情,王論知道自己賭對了——起碼賭對了一半。這些通緝令必定是關于狩獵日這個團體的,也就意味著矩尺城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但應該是連船長這個級別都接觸不到的事實。
船長彎腰把幾張通緝令舉在王論面前,沉聲問道:“回答我,你看到的是他們?”
王論數了數一共有6張,5男1女,拍攝視角和背景均不一樣,似乎這些人并未落網,只是發布機構通過某些方法獲得了對方的樣貌,而且大部分都極端模糊,只有一兩個的相貌較為清晰。
王論心想這應該不是釣魚,于是就點點頭,大膽說起來:“對,就是他們幾個,和我夢里面看到的一模一樣。”
“你是怎么做到的,現在立刻演示一遍給我看,”船長一直沒眨眼睛,布滿血絲的眼球似乎要把王論從外望到里,表情每說一個字都愈加猙獰,“不然我會讓你體驗到最極端的痛苦,人類的身體構造所能體會到的極限。”
王論知道船長此時已經半信半疑了,因此把他所有的威脅都看成一種起強調作用的無意義語氣詞。但他該怎么演示自己完全不存在的能力呢?
“好吧,但……”王論支支吾吾,刻意讓自己的眼神游離:“我說過了,我要睡著了才能使用這個能力,現在只能試試看……”說罷,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最關鍵的時刻到了,如果我猜想的沒錯的話——
王論閉上眼睛十幾秒后,果然Conquer the Eureka網站又自然而然的出現了。他剛剛研究網站的時候被船長的腳步聲打斷了,一睜開眼睛網站就消失無蹤,那么只要他重新剝奪視野恢復黑暗,網站就會出現——果然是他想的這樣。
確認這點后,王論開始瘋狂的移動自己的視角,無意義的上下滾動網站,打開、退出又打開所有模塊。他并不是突然抽風了想測試一下網站是否有BUG,也不是想拙劣的模仿快速眼動期,而是有另外一個原因。
他在等待著某個跡象的出現。
“砰!”
船長突然用鉗子狠狠地敲了一下王論的腦袋,敲的他天旋地轉,頭破血流,視野被頭皮滲出的血液染成了紅色,網站也隨著他的睜眼而消失無蹤。
“把這狗娘養的雜種扔回去監區,”船長不停地扭著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響,不知為何忽然像是玩具被人搶了般狂躁到了極限,“現在,立刻!”
王論內心一陣狂喜——我猜對了。使用網站會出現那種奇妙的味道,神職者、或者說神職者使用能力的味道!那種味道不僅僅只有我能聞到,在這個體系內的人都能聞到。這曾經只是王論的一個假說,現在從船長突然的毆打發泄中印證了是事實。
船長是神職者,也能聞到這個味道。一個理應沒有任何神職能力的囚犯突然出現了這種味道,那么這個囚犯所有的胡扯都很可能會被歸類于自己所不知道的某種神跡,也許是真的也不一定——這味道就是最好的證明,也是王論最好的護身符。
看來船長表面雖然被瘋狂占據,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一定理智。王論不覺得像船長這樣的瘋子會害怕他,只是也許他想利用我的預言能力做些什么事。
“船長,這……”達爾文似乎有些不太理解,為什么就這樣輕易放過了王論,但船長瞬間露出的那從沒見過的狂躁表情,讓他把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本能在告訴他,不想死就執行命令。
“慢著,”看著兩名獄卒把王論架起來,船長突然說道:“一個去就行了……達爾文,你去……而你,留下。”
幾分鐘后,達爾文驚恐萬狀的把王論從拷問室里架出來,身后是另一名獄卒撕心裂肺的嚎叫。王論因為可能有用而被忍著留下了,那么他本來應該承擔的玩具角色就需要有人代替。
看來船長已經等不及去找另一個囚犯了。
王論沒想太多,即使達爾文似乎有意無意的在碰撞自己的傷口。他只知道自己暫時得救了。他知道船長冷靜過后一定會再找他的,他得到的并不是免死金牌,只是一個稍后發落罷了。在尤里卡世界,自己的性命像玩過的某款生存游戲一樣按天計算。
他很累,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觀察周圍。這次由于沒有眼罩,他終于看清了船樓的內部構造。拷問室看來位于二樓的盡頭,他被達爾文架著,從潮濕雜亂的走廊往樓梯走。路過的房間門都緊閉,不知道用途是什么,偶爾能聽到樓下傳來的小聲談話。
走到向下的樓梯,他聞到了海水咸咸的味道,聽到了海上夜風的“呼呼”聲透過木板的縫隙傳來……還聽到了某個奇怪的“噠、噠、噠”的聲音。
這是什么?高跟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樓梯轉角就出現了某個人。
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
這艘船上所有能自由行動的人都掌握著他的生死,因此王論不敢盯著她看,只能通過余光看到她穿著包裹全身的半透明黑紗,以及若隱若現的勁爆身材。
達爾文停下腳步,向女人點頭致意,語氣中透露出不知是逃過一劫的驚魂未定,還是少年見到成熟女性時的緊張:“扎、扎蜜夫人。”
對方呵呵的笑了一聲,聲音很小,并沒有回話,繼續轉過樓梯上了三樓。王論被達爾文架著與這個女人擦肩而過,聞到了一陣芳香,還混雜著淡淡的奇妙味道。
王論并不好奇她是誰,只覺得自己從這艘船上逃出生天時的障礙又多了一個。這味道讓他感到精神極度疲累,后面的事情記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跌跌撞撞,“咣當、咣當”,就被扔回了監艙。
熟悉的惡臭第一次讓王論覺得無比安全,他失去意識,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