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媽真的得了大??？！”賈東旭整個人都懵了。

下班剛到醫院，就聽到媳婦兒秦淮茹一臉愁容地跟他說媽得了胃病，醫生還建議轉去協和醫院。

來不及多想，賈東旭直接沖進了病房，并讓秦淮如去請醫生過來問問情況。

“不是，媽，你真的是胃不舒服嗎？”賈東旭面色狐疑的盯著他媽，有點不敢相信他媽真得了病。

就他媽那飯量，平時從來沒少吃過東西，她怎么還能得胃病呢？

被他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賈張氏更加不敢說實話了，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不知道啊，就是……這幾天有點疼。”

說話的時候，賈張氏還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兒子的臉色，怕他不高興罵人。

賈東旭臉色難看，欲言又止，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只感覺有一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覺。

就在這時，秦淮茹把王醫生請了過來。

“王醫生，我媽這病……確定是胃上面出問題了嗎？”賈東旭沒有半點猶豫，面帶急色，上前一步問道。

“唔……這個不好說，可能是胃上面的問題，我建議你們轉去協和醫院再看看?！贬t生也有點拿捏不準，只能再次建議他們轉院，也是對患者負責嘛。

“協和啊……”賈東旭聽后，只覺得牙疼，“這上大醫院看病得花多少錢啊?！?

王醫生見狀，心里有了猜測，這家人的家庭條件應該不怎么好。

于是，他耐心的勸道，“身體是頭等大事，不要拖。別回頭小病給拖成大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賈東旭聽后更加無奈了，將目光看向他媽，眼神里滿是責備，早不生病晚不生病，非得這時候生病。

賈張氏被兒子這眼神看得有點心虛了，有心攤牌說自己沒病，但又擔心事后賈東旭朝她發火。

于是，她眼珠一轉，拽了拽兒子的衣服，將聲音壓低說道：“東旭，要不這病我就不看了，咱不花這錢了……”

聽到賈張氏的這句話，賈東旭心里還是比較慰貼的，但嘴上自然不好直接說不治。

“這個…媽，咱也不是說不治啊，而是你這個病吧，它可能其實也沒那么嚴重……”

“也不一定會怎么樣，但是呢，治肯定得治的，但怎么治還得聽醫生說，是吧……”

“咱們也沒必要上協和治，這胃病嘛好好養養說不定就好了，你要實在疼的厲害，那咱們開點止疼藥吃吃。”

他這繞來繞去的說了一大堆，就是為了給“止痛藥”打埋伏。

原本還打算聽媳婦兒的給他媽減減重，眼下是不行了……

賈張氏聽后，沒敢答應太快，裝作考慮了一下才道。

“吃藥啊，也行……”

……

另一頭，在南鑼鼓巷的四合院那邊。吃過晚飯之后，何雨柱為了表達對白向陽今日推薦的感激之情，特意邀請他去澡堂子好好搓了個澡。

在回院子的途中，何雨柱語氣激動地對白向陽說道：“向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

下午的時候，我就被領導叫去小食堂上灶了，領導直夸我炒的菜好吃呢?！?

“領導還特意詢問了我的名字，并且賞了我一杯酒?！闭f到這里的時候，何雨柱忍不住傻樂起來，仿佛在回味。

白向陽也沒有掃他的興，樂呵呵地說道：“那看來你離漲工資不遠了啊。這搓一次澡可不行啊，最少得一個星期?！?

何雨柱聽后，眼睛頓時一亮，忙不迭地打著包票道：“只要能漲工資，別說一個星期，一個月都行?！?

兩人正說著話呢，誰都沒有注意到巷子口廁所邊上站著一個人。

沒錯，此人正是院里的“起夜王”劉海中。

人到中年不得已啊，不想早早上炕睡覺，就只能想方設法地拖延時間，而上廁所就是一個特別好的理由。

劉海中望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仔細琢磨起剛才傻柱說的話。

聽傻柱話里的意思，是白向陽找機會把傻柱介紹給領導認識了，領導還賞了他一杯酒喝……

劉海中羨慕不已，這傻柱都要進步了，我家光齊可不能被傻柱給比下去。

順便呢，也問問自己有沒有機會跟領導認識一下，也進步進步。

想了想，他邁著快步回了家。

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包雞蛋糕，然后來到劉光齊的房門口轉悠了一圈，聽見里面有動靜，這才沒叫他，自己出門了。

來到北屋，見屋門沒關，他就徑直走了進去。

“向陽，還沒歇著呢？”

白向陽看見他還有點詫異，沒等他問話，劉海中就將背在后面藏著的雞蛋糕給拿了出來。

“前兒那事你別見怪啊，我當時沒忍住，在你家有點放肆了，給你拿點吃的?！眲⒑Ｖ袥]有直接說事，而是說起前天在白向陽家動手打兒子的那件事。

對于這種上門送東西的人，白向陽向來都是以禮相待，甭管東西貴重與否，只要你送我就歡迎。

“我這兒沒什么，光齊沒啥事吧？”白向陽一邊回話，一邊起身給人倒了杯水。

想了想又丟進去幾片茶葉，算是那么個意思。

“唉，現在是沒什么事，但估計得坐冷板凳了?！眲⒑Ｖ袊@了口氣，把自己分析的結果給說了出來。

接著，他又開始埋怨光齊，“你說這孩子，干什么事之前也不知道跟我商量商量，啥也不知道就嚷嚷著要下西北，真不知道隨了誰了?！?

“向陽，你懂得多，你給分析分析，這事會不會對我家光齊有啥影響啊？！”

看在雞蛋糕的面子上，白向陽還是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這事吧，影響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光齊當時口號喊得積不積極了?！?

“要是喊了口號，但你事后又反悔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搞不好真的會坐冷板凳?！?

白向陽也不是無的放矢亂說的，當時你口號喊得那么積極，人家領導好不容易高看你一眼，結果你小子忽然不去了，那不是打領導臉嗎。

劉海中上心了，他是真的擔心自家老大的前途因為這事受影響，忍不住問道：“向陽，那光齊這事兒……你覺得該咋弄？要不要提前給他換個地兒？”

“嗯，二大爺要是你有門路走關系，就趕緊幫光齊走走關系，再拖下去搞不好就真得罪人了?！卑紫蜿柦o出了一個中肯的建議。

實際上，他是知道劉海中找不到門路的，要是有門路他也不至于當了一輩子普工了。

劉海中無奈地搖搖頭，嘆氣道：“我要是有門路，早就給光齊安排好了，哪還會等到現在。向陽啊，你在廠里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二大爺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幫光齊一把？”

說著，劉海中補了一句，“你放心，不會讓你白幫忙的，事成之后我肯定給你備份大禮?！?

白向陽聽后有點無語，同時也算是知道了劉海中這人為啥這輩子都當不了官了。

不提文化水平如何，就單說這個情商……

你找人辦事就拿一袋雞蛋糕來？！

還事后給好處…這讓人怎么接你話？

幫你吧，回頭你覺得我是為了好處才幫這忙，你告訴我怎么幫？！

“二大爺，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這才來不久，也認識不了幾個人?！卑紫蜿柮鎺щy色的婉言道。

劉海中聽后，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逝。

接著一拍額頭，道歉道，“你看我……這昏了頭了都，忘了你才來。向陽，你別見怪啊……”

白向陽嘴角抽了抽，你不說這個見怪還好，你說了我反而更加見怪了。

“嗯，這事還得你自己想辦法了?！?

“唉，行吧！你也幫我打聽打聽，真不白讓你幫忙……”

劉海中唉聲嘆氣的走了。

回了家，躺在鋪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對老大的工作感到堪憂??！

這要是不趕緊找關系解決，搞不好還真想白向陽說的那樣，得罪領導。

那老大以后肯定當不上干部了，老劉家的前途就沒了?。?

“唉！”

劉海中嘆了口氣，又翻了個身，這動靜竟是直接把二大媽給弄醒了。

“當家的，你咋地了，翻來翻去的，還能不能好好睡覺了，是想來一盤嗎？”二大媽碎碎念般的說著，手也沒閑著，竟是直接往杯子中間探了下去。

“來什么來，一天到晚凈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眲⒑Ｖ袊樍艘惶s忙將媳婦兒的手給抓住，可不能讓她得逞。

“不來…那你翻什么身啊，影響我睡覺?！倍髬尣桓吲d了，嘟囔道。

“你懂什么?。　眲⒑Ｖ袎旱椭曇粲柍?，“我這是想事兒呢，我這…，唉，說了你也不明白?！?

劉海中沒跟她提光齊的事，反正說了也沒啥用，反而還問這問那的，添亂。

“你不說怎么不知道我不明白？”二大媽沒得到滋潤，語氣也略顯不滿。

“跟你說有啥用啊，你睡你的覺……”

劉海中翻過身，背對著二大媽去。

“一天到晚就知道躲著我，我有那么可怕嗎？”

這下，二大媽不答應了，說啥都要開一盤。

“誒誒誒，不是，我想事呢……”

“我管你想什么，快一個月了，該交糧了?！?

……

沒了謝廣坤的四合院，白向陽總覺得平靜。

所以，他來了。

“向陽，看看我這回弄了什么好東西過來?！?

跟往常一樣，他倆碰頭沒在南鑼鼓巷四合院，也沒有在軋鋼廠，而是東直門那邊租用的一間破房子。

“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敝x廣坤抱著一壇虎骨酒，表情嘚瑟，小廣告詞說來就來。

“謝叔，這玩意你哪兒整來的，真家伙還是假家伙？”白向陽眼睛發亮，忙不迭的問。

“包真的，我花了大價錢從一家專門打獵的跑山人手上弄來的，就這一小壇子，花了我小一萬。”謝廣坤仰起下巴，那小表情還挺傲嬌。

“要是真東西的話，這個價倒是不貴。”白向陽笑著道，“這玩意謝叔你賣不賣，賣給我咋樣？”

“你這孩子，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啥錢不錢的?！敝x廣坤不高興的板起臉，“跟你叔還這么客氣，拿我當外人是吧？”

“謝叔，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啥時候拿你當過外人啊！”白向陽哭笑不得的解釋。

“我這不是看你花了那么多錢嘛，總不能讓你虧本吧？！”

謝廣坤聽了白向陽的話，臉色稍緩，擺了擺手道，“咱爺倆計較這些干啥，我在你身上沒少掙錢，這點錢不算什么?！?

白向陽聽得出來他是真心實意的話，笑著點頭道，“行，那謝叔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嗷！”

謝廣坤再次擺了擺手，而后問道，“最近在院里咋樣啊，有啥大事發生沒有？！”

白向陽笑著說，“大事肯定是沒有，不過有幾件小事……”

緊接著，白向陽就把他不在，院里發生的一些事說給他聽。

像什么賈張氏被他兒子氣到住院啊，易中海最近考核托自己打聽情況啊，還有許大茂、傻柱幾人身上發生的事。

“喲呵，賈東旭這小子能耐啊，居然把他媽氣到住院了。”謝廣坤笑著開了句玩笑。

接著才說易中海的事，“老易那兒，托你打聽的事回頭你隨便應付一下就行了，別真給幫忙咯。”

“嘿嘿，謝叔咱倆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么想的。”白向陽焉壞兒的笑了笑。

謝廣坤聽后樂了，他點點頭道，“這么想就對了，那個老易沒那么簡單的，看著公正無私，其實這老小子是你那院里最壞的一個，心都是黑的。”

白向陽驚了，這已經是謝廣坤第二次說易中海不是啥好人了。

他有點搞不懂的是，謝廣坤是怎么看出來易中海不是好人的。

難道就因為他年紀大？

還是說，他在鄉愛里面能搜到四合院這部電視??？

眼見白向陽眼里有疑惑，謝廣坤笑了笑，主動解釋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他這人是好是壞的？”

白向陽點頭，他是真的疑惑了。

“那是因為，之前我住你這里的時候，有一天在外面吃東西的時候，碰到他了，所以就招呼他一塊吃東西。

后面他走了之后，我在他坐的凳子下面撿到一個信封，里面有一封信跟二十塊錢，署名我看了，是個叫何大清的。

我看著還挺熟悉的這名兒，后面我找老閆問了一嘴，結果才知道這個叫何大清的居然是傻柱他爸。

我還特意多問了幾句老閆這個何大清，老閆告訴我說，這何大清不是個東西，拋兒棄女跟一寡婦跑了，兒子跑去找他還不見人，這么多年也沒管過。

我一琢磨這事兒不對啊，這何大清不管怎么還會寄錢給易中海呢，那信里頭可說了，今年的光景不好，這會寄錢了得等兩個月，讓何家兄妹有困難就去易中海家借錢，回頭他還。

而且，那何大清還在信里提了一嘴，讓雨水那小姑娘給他回封信，不回信寄張照片也好?！?

說到這里的時候，謝廣坤冷哼一聲，不屑的說，“我就不相信，雨水那丫頭一點都不想他爸爸，一封信都沒回過。”

白向陽跟聽天書似得，嘴張開半天都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面色復雜的看著謝廣坤問，“所以……你覺著這易中海并沒有告訴何家兄妹他爸一直有給他們寄錢？”

……

PS：兄弟萌，這本書大抵是撲了，20萬字追讀46……

但我會堅持寫下去的，就是日更新的字數會保持在4K。

感謝眾位大佬的陪伴、以及投的推薦票、月票，寫的不好請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