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臨，街道兩旁被暖黃色的燈光溫柔地包裹著，朦朧中仍能清晰地辨認(rèn)出路途，讓人安心前行，不至踉蹌。

四合院，前院大門口。

秦淮茹將家里的兩個孩子暫時托付給一大媽之后，便一直在門口眺望著街道口，等待著上醫(yī)院的家人歸來。

當(dāng)白向陽一行四人在燈光的映照下，從南鑼鼓巷出現(xiàn)的時候，隔著老遠(yuǎn)秦淮茹就看在眼里。

一見他們現(xiàn)身，便迫不及待地沖出院子，一連串的話語如珠玉般落下，“向陽，你們回來了？！”

她倒是沒著急問她婆婆的情況，而是道：“今天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幫了我們家這么大的忙。”

秦淮茹話語中充滿了感激，同時臉上寫滿了焦急，“怎么就你們回來了，我婆婆跟東旭還有一大爺他們呢？”

白向陽將醫(yī)生的診斷原原本本地轉(zhuǎn)述給秦淮茹：“醫(yī)生給你婆婆做了個初步檢查，暫時沒檢查出來有什么問題，說是累著了，再加上被賈東旭一激，氣急攻心才暈過去的。

不過，為了避免是心血管方面出現(xiàn)問題，得住兩天院再觀察觀察才行。”

秦淮茹聽后，眉頭緊鎖，憂慮之色溢于言表：“還得住院啊？”

說完這話之后，她忍不住在內(nèi)心祈禱著：“可千萬別生什么大病啊，不然這個家得垮……”

傻柱見她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先入為主的以為秦姐往后要受苦了，忍不住安慰道：“秦姐，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會沒事的。”

三大爺跟秦淮茹是前后腳出現(xiàn)在巷口的，他們的對話自然也聽了個全。

盡管他跟大多數(shù)人一樣，也懷疑之前的舉報事件是賈家人干的，憑白損失了錢財。

但看他們家落了難，就沒那么怨憤他們家人了。

“東旭媳婦，你也別太焦慮了，凡事往好的方面想。”閆埠貴輕聲安慰道。

眼見這一個兩個的開始安慰人，白向陽覺得他也得說點什么了。

這忙不能白幫啊！

“是啊，我覺得你婆婆應(yīng)該沒啥事，這要真是心血管有問題，那肯定當(dāng)場就能檢查出來，既然沒查出來，那說明沒事，你不用太擔(dān)心的。”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婆婆這體重往后真的控制一下了，這人一胖啊就容易出現(xiàn)心血管方面的問題。”

“這事你得跟東旭說說，不能讓她再這么吃下去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忍不住想笑，以為他這是在故意找理由整人呢。

唯獨(dú)秦淮茹不這么想，她覺得白向陽說這種話，很可能是因為想要勸自己不要太焦慮了。

也有可能是在幫她們家想辦法節(jié)省糧食。

畢竟，送賈張氏去醫(yī)院那會兒，賈東旭可是把家底都給爆出來了。

“嗯，嗯，回頭我就跟東旭說。”秦淮茹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緊接著，秦淮茹深吸一口氣，將情緒稍稍平復(fù)，而后對著眾人道：“今天謝謝大家了，回頭等我婆婆出院了，東旭會感謝你們的。”

沒等其他人說話，傻柱趕忙搶在前面說，“秦姐，你這話就見外了。咱們都是鄰居，互相幫忙是應(yīng)該的。”

白向陽不滿的瞥了他一眼，心說：“你他娘到底懂不懂誰是大哥啊？！

非得讓我給你穿小鞋是吧？！

沒點眼力見！！”

既然你這么喜歡幫忙，那就幫到底吧。

“柱子哥，你車找誰借的來著，趕緊給人送回去，別忘了好好感謝一下人家。”白向陽果斷將這個事丟給他去干，反正他喜歡。

“對對對，是得好好感謝一下人家，傻柱你板車是找誰借的，我跟你一起去感謝一下吧！”秦淮茹也趕緊說道。

傻柱一聽秦姐要跟自個一塊去，內(nèi)心別提多高興了。

但是，一想到賈家現(xiàn)在這么困難，往后秦姐也要跟著過苦日子了，就忍不住心疼秦姐。

他擺了擺手，大包大攬道，“不用不用，你今兒個還有的忙呢，還得收拾住院用的東西，東西我去還就行了。”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那就是：禮我也幫你給備了。

盡管他沒說這話，但白向陽還是聽出來隱藏的意思了。

整個人差點沒驚掉了下巴。

不是，哥們，賈東旭還沒死呢，你硬舔啊？！

“不行不行，人家?guī)土诉@么大的忙，怎么好意思空手上門還東西，更別說今兒個才初三，過年呢。

你等我一會，我回去取點東西去。”秦淮茹不答應(yīng)，這就不能空著手上門還扯，要不然得讓人講究死。

說完話，秦淮茹轉(zhuǎn)身回家拿東西。

傻柱傻笑著盯著秦淮茹的背影，幻想著待會能和秦姐呆一塊的美事。

三大爺眼神莫名的打量了一眼傻柱，嘴角不禁浮現(xiàn)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白向陽都懶得說什么了，直接對著傻柱道：“那你慢慢等吧，我先回去了，飯還沒吃完呢！”

“解成，光天，今兒我就不叫你們了，我在柱子哥家吃。”

閆解成跟劉光天表示理解，而后各自回家。

……

回到中院之后，白向陽朝何家去了。

“雨水，還有吃的沒有？”剛踏入門檻，他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Z氣中帶著幾分歸家的輕松。

“向陽哥，你回來啦！”何雨水一見他，臉上不由自主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還有呢，我都沒動，特地留著等你們回來一起吃。”

“你先坐著，我這就去熱菜。”何雨水滿心歡喜地從桌上端起那些沒吃完的菜肴，步伐輕盈地邁入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望著她那歡快的背影，白向陽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

但很快，他便搖了搖頭，暗道：“得趕緊找個媳婦了……”

不久，桌上再次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香氣四溢。

“向陽哥，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傻柱呢？”何雨水邊吃邊好奇地問道。

“哦，他去還平板車了。”白向陽微笑著回答，言語間并未透露更多。

“哦！”何雨水不再追問傻柱，轉(zhuǎn)而關(guān)心起了賈張氏。

白向陽耐心地又將之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并順勢說了一下之前給秦淮茹提的建議。

何雨水聽后，笑得前仰后合，咯咯咯的聲音都冒出來了，可想而知多高樂。

“向陽哥，那胖子真的會引起你說的那些病嗎？”她對這個話題充滿了好奇，畢竟在這個年代，人們對疾病的了解還相當(dāng)有限。

而且她自己以前就餓過不少肚子，還幻想過要是有一天能吃成個小胖妞那得多幸福啊。

但聽向陽哥這么一說，何雨水害怕變胖了。

然而，另一個疑問又在她心中悄然升起：向陽哥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呢？難道他還懂得醫(yī)術(shù)嗎？

“當(dāng)然是真的，我跟你說……”白向陽從人體血管講起，深入淺出地闡述了供血、大腦等生理知識，甚至用手指比劃著為她做實驗。

何雨水手肘撐在桌上，細(xì)嫩的雙手托著她那俏麗的小臉，眼中滿是崇拜地看著他講述那些知識。

不知不覺間，她被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魅力深深吸引。

這與她在課堂上接受的知識截然不同，這種感覺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只覺得這一刻的向陽哥仿佛被一層神秘的光環(huán)所籠罩，耀眼得讓她無法忽視。

她不由自主地崇拜他、喜歡他，甚至覺得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魅力。

“向陽哥怎么這么好看啊，要是能一直聽他講就好了……”何雨水在心底默默地感嘆著，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紅暈。

這一刻，她仿佛被一種莫名的情感所包圍，心中充滿了甜蜜和幸福。

白向陽的講述愈發(fā)激情四溢，全情投入，仿佛每個男孩都有一種好為人師的樂忠感。

“......因此，當(dāng)體內(nèi)脂肪累積過多，自然會擠壓到血管。血管受壓，血液循環(huán)受阻，無法順暢地抵達(dá)大腦中樞，你想想看，這能不出問題嗎？”

何雨水依舊沉浸在內(nèi)心的甜蜜漩渦中，臉頰上泛起一抹動人的紅暈，宛如盛開的桃花，分外嬌艷。

白向陽見狀，內(nèi)心不自覺的涌上來一陣火熱。

總結(jié)就是：饞了！

于是，他急忙清了清喉嚨，試圖打破這愈發(fā)曖昧的氛圍。

“雨水！”

“啊？！”何雨水這才回過神來，臉上帶著嬌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那個……我們還是先吃飯吧，不然飯菜都要涼了。”白向陽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自在。

“嗯…”何雨水輕吟一聲，這一聲反而讓白向陽的內(nèi)心更加煎熬。

兩人誰都沒說話，但屋里的氣氛卻愈發(fā)旖旎。

這不成啊，婁子你快出現(xiàn)啊，讓我捅婁子。

白向陽趕緊找了個話題，問道：“雨水，我看你剛才對我說的挺感興趣的，你想學(xué)醫(yī)嗎？”

何雨水這會兒心亂的很，陡然聽到這句話，她有點茫然。

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頓了頓，她補(bǔ)充道：“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歡，但是聽向陽哥說那些東西的時候，我很喜歡聽。”

說著，她又偷偷瞄了白向陽一眼，低著頭說：“以后……還給我講嗎，我……喜歡聽你講……”

白向陽微微一怔，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牽引，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何雨水的心中充滿了幸福，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向陽哥，你真好！”

“霧草啊！是誰說這個年代的女生對感情這塊含蓄的？”白向陽在內(nèi)心瘋狂吶喊。

“含蓄你大爺啊！！”

“向陽哥，你吃菜！”何雨水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里。

“哦……好！”白向陽這會兒人有點麻，很想禽獸一把，但寫手不答應(yīng)。

年紀(jì)不夠啊，怕書沒了。

何雨水見他吃了菜，笑容更加燦爛了：“向陽哥，我以后有空就來你家給你做飯。”

白向陽剛?cè)肟诘囊豢陲埐铧c噴了出來，這簡直就是直擊心靈的甜蜜暴擊，來自雨水的必殺計！

被神秘力量牽引的白向陽，這次答應(yīng)得非常果斷，笑著道：“行啊，那我可有口福了。”

“你現(xiàn)在讀高幾來著？”白向陽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往別的地方扯，要不然太難受了。

“高一……”何雨水回答之后，眼睛里的光也逐漸開始消散，直到黯淡。

（何雨水：1944年2月20日。依據(jù)：沒找到，網(wǎng)上普遍認(rèn)為比傻柱小9歲，日期推算：二十四節(jié)氣中的雨水日就是這天）

白向陽暗自沉思起來。

今年是60年代的第一年，距離大風(fēng)來襲還有五年還是六年來著。

白向陽也記不太清具體時間，但反正大學(xué)是不能上的，而且還不能閑著，得有個工作才行。

所以說，正經(jīng)讀醫(yī)科大學(xué)看來是不成了，只能先想別的辦法。

想了想，白向陽看著何雨水問道：“以后想不想當(dāng)個醫(yī)生？”

這次何雨水果斷的搖頭，“不想！”

這下反而讓白向陽有點詫異了，沒等他問，何雨水便主動說道：“我不想再見證任何生離死別的場景了……”

“……這是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白向陽在心底一嘆，并重重的罵人道：“何大清，你是真該死啊你！”

“雨水，這些年過得很苦吧！”猶豫了一下，白向陽還是將這句話給問了出來。

何雨水先是點頭，然后又開始搖頭，“以前是挺苦的，但認(rèn)識向陽哥之后我現(xiàn)在的生活就很甜辣！”

“你這丫頭……”白向陽聽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想到兩世為人的他，被一小姑娘給撩了。

“行吧，那你就好好讀書，先把高中畢業(yè)了再說以后吧！”

何雨水聽后更加高興了，忙點頭答應(yīng)道：“好勒，我都聽向陽哥的，你要我干嘛我就干嘛。”

白向陽挑了挑眉，調(diào)侃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何雨水傻笑著說，“不怕，你就算把我賣了我也不怪你，因為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這么好過。”

“我媽當(dāng)年生了我沒兩歲就走了，我不記得她對我好不好，也沒人跟我講過。”

“我爸呢……也是在我6歲那年跑的，我去找他，他也不見我。”

“還有我傻哥，我的親哥哥，雖然這么多年都是他把我養(yǎng)活這么大的，但從來沒主動關(guān)心過我。”

“只有你……”說到這里的時候，何雨水頓了一下，臉上浮現(xiàn)出燦爛幸福的笑容。

“你會帶我去看電影，會給我買新衣服，會記得我有沒有吃飯，還會想辦法給錢給我。”

“所以啊，就算你真的要賣我，我也不怪你的。”

白向陽被她這番話給深深的觸動了心弦。

良久，他才笑著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語氣特別溫柔的罵了一句：“傻姑娘！”

……

…………

PS：感情戲不好寫啊，母胎單身的寫手沒談過戀愛，紙上談兵。

各位義父要是覺得我寫的太差，請別罵我，或者罵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