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再起變故
- 西游,從鯰魚變開始七十二變
- 新人王土豆
- 2436字
- 2024-10-10 20:50:04
“快!快!把東西都裝到木車上。”
張家莊園,書房下面的密室內,亂成一團。
只見六七丈方圓的密室內,擺設著數個木架,角落里還有幾口大箱子。
大量的金銀器具擺滿了木柜,在火把的照耀下,散發出明亮的光芒。
此外還有一壺壺的蚌珠、一張張字畫。
各種珍寶、首飾琳瑯滿目。
七名張家護衛正手忙腳亂地將金銀細軟搬到三輛獨輪車上。
張大和張二兩名皂隸也在人群中。
趁著眾人不注意,兩人各自抓了一把蚌珠,塞進懷里。
而張財主舉著火把,正氣急敗壞地指揮著護衛們搬東西,急的滿頭大汗,臉上肥肉一抖一抖的,指著人群破罵道,“哎呀,你這憨貨,這個時候還搬寶錢干什么?先拿字畫!”
一名身披紅色魚鱗甲的壯漢站在張財主身旁。
這壯漢手持長矛,豹頭環眼,皮膚黝黑,蓄著絡腮胡,眼里滿是焦急,朝張財主說道,“老爺,走吧!”
“別管這些了,先打開密道,離開此地去淮水縣再說。”
張財主卻冷冷說道,“去淮水縣?沒有這些東西,你我能在淮水縣立足?”
“這些年,你楊廣勝吃我的,用我的,哪個不要錢?”
“結果現在遇上事了,你們一個個就知道勸我跑,連個大門都守不住。”
持矛的壯漢臊得黑臉透紅,回應道,“老爺,不是我楊廣勝怕死。”
“這次水匪們竟然用上了兵法,現在里應外合,打開了南門和東門,真的守不住了。”
“龍門寨來的是五當家‘母夜叉’沈沉魚,和六當家‘黑煞鬼’韓飛羽,兩人都是入品的高手。”
“尤其是那韓飛羽,出自道家,會邪法,誰去誰死。”
“趁著外面的水匪在哄搶糧倉,老爺快打開密道,我們趕快走吧!”
話音剛落,走廊里便響起一陣腳步聲,嚇得護衛們放下金銀,抽出長刀。
卻見一男一女走進密道中。
“巧兒!”張財主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叫出聲來。
“江水生!”張大、張二看清男子面貌,感到萬分詫異。
來人正是江水生和程巧兒。
至于衛鐘,最終還是選擇了水匪的身份。
兩人見到這么多人,也不由得愣在當場。
“老爺,嚇死巧兒了。”程巧兒哭得梨花帶雨,撲進張財主懷里。
張財主摟著程巧兒,問道,“巧兒,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地道的?”
這寶庫,他連自己的正室都沒告訴,怎么會告訴程巧兒一個小妾。
程巧兒卻嬌嗔道,“有次老爺喝醉了,提及此事,巧兒當時也沒放在心上,現在水匪打上門來,這才不得不來試試。”
張財主撇了撇嘴,又看向江水生,問道,“你怎么把外人帶來了?”
程巧兒盯著江水生,臉上陰晴不定。
江水生握著手中木杖,只要程巧兒敢亂說一個字,這里就只會有一個活人。
忽然,那程巧兒展顏一笑,說道,“這江小哥可有本事了,老爺你不知道,家中蔣護衛是水匪,貪圖妾身美色,幸好江小哥出手,救了妾身。”
張財主憨笑道,“好好好,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江兄弟不如去拿一把蚌珠,權當給你的獎賞。”
江水生看向旁邊一壺壺的蚌珠,暗道,“這張財主太貪了,恐怕這些都是他用里正身份搜來的民脂民膏。”
他不動聲色,環顧四周,并未發現出去的地道,便走上前去,抓了一把蚌珠塞到懷中。
倒不是江水生貪心,只是現在首要的事情,是借助地下通道離開。
如此舉動,不過是讓眾人安心而已。
只是可惜了那本武學秘籍。
見推車都裝滿了,張財主來到一個木柜旁,轉動一個馬型瓷器。
伴隨著吱嘎嘎的聲音響起,一堵石壁向內凹陷,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
江水生和楊廣勝眼底都閃過一道精光。
張財主舉著火把,率先走入地道中,程巧兒緊隨其后。
眾人推著三車金銀珠寶,魚貫而入。
一行人進入密道后,石壁緩緩復位,任誰也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后,密道前方終于出現了一道亮光。
眾人趕忙加快腳步,直奔亮光而去。
下一刻,日光照耀的眾人睜不開眼睛。
江水生適應了一陣后,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半山腰的山路上。
旁邊便是懸崖峭壁,原來這密道直通莊園的后山。
此地視野廣闊,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圍并沒有伏兵。
太陽西下,凜冽的秋風吹過來,讓眾人打了個哆嗦。
江水生這才長出一口氣,看來饒程巧兒一命是對的,否則此番要脫身,恐怕難于登天。
站在懸崖邊上,眾人可以眺望到張家莊園的情況。
此刻,莊園內已經燃起熊熊大火,黑煙繚繞。
樓臺亭榭全部付之一炬。
遠處,正有一排排的水匪扛著米袋,朝岸邊走去。
此外還有一些水匪肩頭上扛著女人,似乎是張府的丫鬟。
其中不少女人身穿絲綢,看來應當是張財主的妾室。
岸邊旌旗招展,停靠著不少大船,是龍門寨水匪的船。
糟糕的是,小漁鄉其他方向也有黑煙升起,竟然是流民趁著水匪上岸,渾水摸魚,搶奪漁民財產。
張財主看到自家夫人被水匪掠走,非但沒有絲毫悲傷的表情,反而因為劫后余生而喜形于色。
江水生擔心方大娘和方如玉出事,便要只身離去。
但下一刻,兩名護衛齊齊踏出一步,擋住江水生去路,隨后抽出腰間唐橫刀。
“啊!”背后響起慘叫聲。
江水生轉過身來,正好看見張財主被楊廣勝用長矛刺穿,隨后直挺挺倒在地上。
楊廣勝抽回長矛,走上前,從張財主尸體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
程巧兒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癱瘓在地,發簪也隨之掉落在地,披頭散發,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張大、張二兩名皂隸被護衛們逼到懸崖邊上。
江水生暗啐一聲“倒霉”,這張家從仆人到老爺一個個都利欲熏心。
不過好在遷移戶籍的憑證已經到手。
這時,張大、張二卻開口說道,“諸位好漢饒命!我們兩兄弟雖是皂隸,但也是在縣衙里入了籍,掛了名的。”
“你們殺了我,便是造反,若是被人知道了,就只有落草為寇這條路子。”
楊廣勝卻咧嘴笑道,“那又如何?這張里正一樣是官身,不也被我們殺了。”
“再者說,在這里殺了你們,誰知道是我們干的。”
“官府只會懷疑到水匪頭上。”
旁邊的七名護衛們舉刀附和道,“有了這三車金銀珠寶,我們日后何須再給人當牛做馬,要怪就怪你們剛好撞見。”
張大張二聞言,嚇得渾身發抖,支支吾吾,不敢再說話。
楊廣勝看著地上的程巧兒,眼里滿是賊光,舔了舔嘴唇,冷冷說道,“太可惜,老子早就想干死你這個騷娘們了,不過眼下可不能壞了大事。”
“把這女人、兩個皂隸,還有那個小漁民都殺了,尸體扔到懸崖下邊去。”
剩下七名護衛聞言,眼露兇光。
但下一刻,便有兩顆人頭高高拋起,“咕嚕嚕”滾到楊廣勝腳底。
楊廣勝見到腳底兩顆人頭,大驚失色,急忙抬起頭來看去。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抹銀白色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