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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到淮水縣

說著說著,蘇縣尉的神情愈發凝重。

趙司晨沉默半響,久久沒有回應。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回應道,“你的意思是說,鷹愁澗里的那東西跑出來了?”

“這不可能!”蘇縣尉斬釘截鐵地回應道,“縣志有記載,當年那玩意從天上掉下來之后,你們太史局的李大人親至,還有那位大人也來了。”

“兩人聯手,親自在鷹愁澗布置下了伏魔大陣,消耗了一百零八件入品的法器,將那玩意鎮得死死的。”

趙司晨臉色難看,回應道,“可數十年過去了,如何保證那陣法沒有破損?”

蘇縣尉嘆息道,“就算真破損了,也不是你我兩個八品武夫可以探查的。”

“要知道,當年這玩意掉下來的時候,據說天地變色,山崩地裂,有前輩說,這玩意是天上的神佛……”

趙司晨也跟著嘆息道,“近來,我們太史局夜觀天象,發現紫微星隱匿,而太白星竟然在白日里頻繁出現,此乃不祥之兆。”

“只可惜李大人在十三年前便羽化登仙,我等凡夫俗子難以窺見天機。”

“但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大唐境內精怪傷人的事情比以前多了不少,恐怕以后會越來越多,正應了這個天象。”

“李大人羽化前曾言,陛下數次病倒,藥石難醫,并不是身子出了問題,而是李唐江山有恙。”

“李大人曾言李唐龍脈有數個節點出了問題,他曾治了八處……”

蘇縣尉神情凝重,思索一番,回應道,“你懷疑鷹愁澗里的那玩意是第九處?”

“沒錯。”趙司晨點了點頭,回應道,“不如我們趁白天,一起深入鷹愁澗看上一看。”

“對了,當然要喊上孫大人,畢竟他可是那位大人的下屬。”

蘇縣尉卻搖了搖頭,輕笑道,“孫大人正帶著手下清剿下游的水匪,哪里顧得上這里?”

“你要知道,他們這個官職首要的任務是緝拿兇犯。”

趙司晨撇了撇嘴,回應道,“那還是算了吧。若孫大人不來,你我兩個八品武夫入了鷹愁澗,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蘇縣尉長嘆一聲,“我們這些煉體的手段,自然是比不上孫大人他們。”

“這件案子就以蚌精吃人結案如何?”

“至于鷹愁澗的事情,待孫大人平了下游匪患再說。”

趙司晨點了點頭,隨后指著船頭的老蚌尸身,問道,“蘇兄,這可是上佳的材料,你要不要?”

蘇縣尉點點頭,笑道,“平分如何?”

“自無不可。”趙司晨喜形于色,回應道,“只是可惜,這老蚌沒有孕育蚌珠,那可是煉制法器的材料。”

兩人將老蚌平分,隨后找來漁民,勒令他們天黑后不準進入鷹愁澗十里之內,隨后通知皂隸張榜,就說妖孽已經伏誅。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逝。

正午時分,陽光明媚。

小漁鄉的碼頭上,張大張二兩名皂隸腰配唐刀,已經等候多時。

陸陸續續有十幾名漁民趕到。

每個漁民都背著竹筐,不少人都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上次落水的張里正也再次露面,端坐在岸邊的木棚里。

他仍然是那副油光滿面的模樣,似乎并沒有受到驚嚇,自顧自品著茶,十分愜意。

其左右兩側,各有一名抱刀的護衛。

張三的媳婦程巧兒也在場,正在給張財主捶腿。

張大站在岸邊,環顧眾人,冷冷說道,“沒有找到淮水三寶,或者無法上交船稅、魚課的漁民聽著。”

“張里正見不得大家受苦,發了善心,只要你們肯將準漁令抵押給張里正,里正大人便會出面,幫各位鄉親鄰里周旋一二。”

有六名上了年紀的老頭猶豫一番,最終背著竹簍,朝岸上張里正走去。

而剩下的十余人,都是青壯年。

張大點點頭,開始清點名單,最終發現還缺江水生一人。

“江水生呢?”張大歪著腦袋,神情略有不悅。

張二氣鼓鼓說道,“這小子不會是逃了當流民吧,走,去他家烏篷船上搜搜,把那張準漁令給張里正弄來。”

兩人思索間,自江邊走過來一個背著魚簍的少年。

這少年相貌平平無奇,身穿土黃色麻布衫,背著一個大大的竹筐。

竹筐看上去份量不輕,但少年仍然健步如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江水生!”張大叫出聲來。

江水生走上前,對著張大說道,“抱歉差爺,前兩天下了雪,小子一直閉門不出,趁著今早雪化了,天氣回暖,這才出去捕了一早的魚,耽誤您的時間了。”

張大則開口說道,“江水生,張里正就在那邊,你現在去還來得及,若是去晚了,你可就是走投無路。”

豈料江水生卻搖了搖頭,回應道,“兩位差爺,小子運氣好,找到那淮水三寶中的魚鱗藕,正好有一尺長,另外船稅、魚課等費用,小子也準備好了。”

此言一出,張大和張二頓時愣了一下。

張二踮起腳尖,看向江水生后面的竹筐。

可惜這竹筐蓋著一塊藍色麻布,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張大瞳孔微微收縮,冷哼道,“還真是走運。既然如此,就出發吧。”

張大和張二說完,便自顧自走到隊伍前頭。

就在這時,一個與江水生年齡相仿的少年走上前來。

這少年長得唇紅齒白,身穿黑色麻布衫。

若不是皮膚黝黑,手上也有繭子,任誰也看不出這少年是個漁夫。

“可是水生哥?”少年直勾勾的盯著江水生,開口問道,語氣不冷不淡。

江水生上下打量這少年,對此人沒什么印象,便反問道,“你是?”

“我是梁魚兒,家父梁磲。”少年徑直回應道。

“梁磲……”江水生瞳孔微微收縮,隨后面不改色,笑道,“原來是梁叔的孩子?有什么事嗎?”

梁魚兒瞥了一眼江水生背后的竹筐,回應道,“沒什么,只是有街坊鄰居看到我父親離開碼頭時,最后說話之人便是水生哥。”

“所以特意過來問問,我父親那天有沒有說特別的話?或者有拿著什么特別的東西。”

江水生表面不動聲色,腦中卻浮想聯翩,暗道,“莫非此子知道他父親有一截魚鱗藕,又聽見我與張大的對話,看出什么馬腳?”

可這魚鱗藕又不是什么孤品,外觀都差不多。

而且梁磲這塊兩尺長的魚鱗藕已經被江水生用菜刀切開,只帶了一尺在身,就算放在梁魚兒面前,他也認不出。

唯一麻煩的是,江水生懷里就放著那個血色絲球,不知道這梁魚兒見沒見過這絲球。

想到這里,江水生回應道,“梁叔當時也沒說什么,只是見我生活困苦,說要拉我入他的伙,大家一塊捕魚。”

“沒想到梁叔如此熱心腸之人竟然慘遭橫禍,還真是老天爺不開眼。”

“若是梁叔還在,說不定我也能跟著梁叔過上好日子。”

“還請節哀順變。”

梁魚兒鼻尖微動,似是嗅到了什么,眼中閃過狐疑之色,最終還是抱拳行禮,說道,“多謝水生哥關心。”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沒有再糾纏。

江水生心生提防,落在隊伍最后面。

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淮水縣而去。

小漁鄉距離淮水縣并不遠,既可走水路,也可走陸路。

走水路只需半個時辰,便可趕個來回。

而走陸路,則需要一個時辰,足足消耗兩倍的時間。

但淮水縣的渡口碼頭要收停泊費。

漁民們生活拮據,平日里光是養活家庭就捉襟見肘,自然不舍得花冤枉錢。

眾人結伴而行,走了半個時辰,終于趕到一處古樸的城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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