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色小網
- 西游,從鯰魚變開始七十二變
- 新人王土豆
- 2407字
- 2024-10-02 21:10:51
第二天,日上三竿,小漁鄉的碼頭上竟然一片白雪皚皚。
岸上的漁夫見到如此景象,紛紛詫異今年第一場雪來的比以往更早一些。
幸好淮水沒有結冰,否則一天就要閑在家中,無所事事了。
岸邊一艘烏篷船,船蓬里。
木柜上的蠟燭亮了一整晚。
江水生披著被褥,靠在蠟燭旁邊,眼里滿是血絲,昨日整整一晚都沒有入睡。
那鬼影太過于詭異,讓他提心吊膽了一晚上。
江水生暗自心道,“這個鬼影簡直聞所未聞,要么就是剛出現的,要么就是有什么限制,否則淮水縣早就尸橫遍野了。”
好在自他回到小漁鄉后無事發生。
江水生掀開單薄的被褥,感受到船艙內的寒意,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看來得盡早搬到岸上去,這八手烏篷船實在是太冷了。”
隨即,江水生便開始清點此行的收獲。
通寶元錢八百五十枚,主要來自張里正給賈仁義撈尸的報酬。
還有蚌珠一大六小,想來蚌精孕育的蚌珠絕對價值不菲,不能用普通的淮水蚌來比較。
此外,還有就是纏繞在魚叉上的那個血色漁網。
血色漁網已經從魚叉上脫落,前前后后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并且重新變成了絲線球的模樣。
而漁網上被他扯斷的部分絲線也已經恢復,重新連接到一起,散發出一股腥臭味。
“有點意思,此網可以自行愈合,應當不是一件凡物。”
按照昨日梁磲施展的手段來看,只需將此物對準目標,并保持一定距離拋出。
絲球便會自動張開,化作一丈大小的漁網罩住對方。
江水生將此物揣進懷中,以備不時之需。
此外,還有一節兩尺長的魚鱗藕,也就是淮水藕。
只是此藕末端被咬了一口,不知價值幾何。
江水生撓了撓頭,心道,“梁磲死前曾反復提到過一名大寨主,看來這蓮藕就是這大寨主賜給梁磲的,只是不知道梁磲立了什么功?”
河鮮土貢只需一尺長的魚鱗藕即可。
江水生打算用這魚鱗藕當土貢,畢竟這蚌珠可是成了精的老蚌孕育的,價值絕對在魚鱗藕之上。
他將東西打包收好,準備先藏到水下。
隨即,江水生開始仔細檢查自己的變化。
鯰魚變已經來到第二層,給他平添了八百多斤的力氣,再加上自身的力氣,江水生一拳能打出千斤力。
他現在感覺充滿了力氣,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但江水生的體格并未發生多大變化,還是六尺來高。
此外,御水的天賦也得到提升,江水生可以操控的水流重量來到兩百斤,而且可以操控水流靈活多變。
他伸手一指碗中的水。
碗水立刻懸浮起來,按照江水生的念頭,不斷變化形狀,時而化作水蛇,時而化作水鳥。
“按照道理說,人的身體百分之七十都是水……”江水生摸著下巴,思索一番,但又沒有試驗對象,只好先熄了這個大膽的想法。
眼下剛死了人,他也并不打算離開港口去捕魚。
反正之前撈的魚還在,可以送到方大娘家,讓她幫忙腌制一些。
還有兩天就到了交供的日子。
江水生要交的稅,可不只河鮮土貢,還有船稅,魚課等等。
繳納這些稅是不能用漁獲的,因為像鯉魚、鯽魚這種普通的漁獲不方便保存,只能折算成稻米、粟米或者寶錢。
好在他現在不缺錢。
江水生打算提前編個竹筐出來,等到去縣衙繳納賦稅的時候,再買一些柴米油鹽帶回來,準備過冬。
而且他還想用那份英雄帖換一門武學。
接下來的兩天,江水生去了一趟方大娘家,又砍了一些竹子,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他的小篷船。
梁磲、賈仁義等四人失蹤的事情立刻在小漁鄉里鬧開。
四艘烏篷船一夜未歸,根本瞞不了多久。
緊接著,便有漁民在鷹愁澗外圍,找到了他們四人的船只,并在船頭找到了三具尸骸和衣物。
漁民看到三具沒有絲毫血肉的白骨,頓時嚇得六神無主。
沒多久,小漁鄉便傳出了流言蜚語,說梁磲四人被水龍王吃了。
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淮水縣那邊。
縣衙派出十幾名皂隸來小漁鄉調查。
有道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縣衙開出八百錢的天價懸賞,打撈梁磲的尸體。
可沒有任何漁民敢在晚上去鷹愁澗,直到白天來臨,漁民們才參與打撈。
但江水生并未參加,他知道那邪祟的厲害,根本不敢再去鷹愁澗外圍。
漁民們在鷹愁澗外圍撈了好久,終于撈上了梁磲的尸體。
此刻,鷹愁澗外圍的水面上,停靠著二十多艘烏篷船。
梁磲的尸身已經被抬上船,與其他三具尸骨擺在一起。
梁磲的尸身經過三天的浸泡,已經脹得跟巨人一樣,皮膚發白,滿是齒痕,顯然被魚類撕咬過。
旁邊還有一個臉盆大小的老蚌尸體。
皂隸和漁夫們看到如此慘烈的四具尸骨,都面面相覷。
正當眾人交頭接耳之時,海岸有兩道人影踏水而來。
其中一人身穿白色長袍,頭戴黑色軟腳幞頭,腳下只踩著一根蘆葦,便橫渡水面,直奔烏篷船而來。
而另一個人身穿淺青色官服,腰間戴著一條玉石帶,頭戴黑色軟腳幞頭,拎著裙擺,在水上極速奔跑,同樣可以踏水而行。
兩人這般模樣,瞬間驚動了在場的漁夫們。
漁民們瞠目結舌,詫異道,“踏水而行,一葦渡江,這得是什么樣的高人?”
在場的皂隸們見到兩人,紛紛抱拳行禮,說道,“卑職參見蘇縣尉,參見太史局趙司晨。”
漁民們聽到兩個官名,紛紛下跪。
他們只知道蘇縣尉是淮水縣的官員,至于司晨是什么官職就不得而知。
兩名高手躍上船頭,便開始寒暄。
“趙兄,你這輕功一葦渡江不愧是佛門絕學,才入八品,便能如此輕松地橫渡淮水,真令蘇某羨慕。”身穿淺青色官服的漢子抱拳行禮。
而身穿白衣的趙司晨則回應道,“蘇縣尉過獎了,大家同為八品,說什么羨慕不羨慕的,先檢查案子吧。”
兩人低下頭,開始打量起四具尸骸。
“趙兄,你們太史局有何高見?”蘇縣尉斟酌一番,率先開口問道。
趙司晨眉頭緊鎖,開口回應道,“這三具白骨應該死于旁邊這頭九品蚌精,應該是中了蚌精的蜃氣,沒有絲毫掙扎,便死在夢鄉中。”
“可最后這具尸骸可就麻煩了,陰氣入髓,其他的內臟雖然被魚蝦撕咬過,但還能看出個大概,唯獨肝臟,消失的干干凈凈。”
蘇縣尉點了點頭,回應道,“皂隸們已經查清,這人叫做梁磲,本是小漁鄉的一名漁民,是捕魚的好手,家中還有一子。”
“他這個死法,不免讓人想起往年鷹愁澗的陳年積案。”
“這些老案的死者都是被人活生生摘走了肝臟,溺死在水中。”
“但麻煩的是,以前這些人都是死在深入鷹愁澗的地方。”
“有王家村的兩名獵戶,還有小漁鄉的一對江氏夫婦,此外,還有淮水鎮前來踏青的吳公子等等。”
“可眼前這兇案現場,距離鷹愁澗還有十里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