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未來的預言詩
- 龍族:超能力路明非只想平凡過活
- 一貓兒
- 2084字
- 2024-09-20 18:08:01
“哥哥,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樣貌,男孩穿著一身小西裝,好像剛參加完小學畢業典禮回來。
和六年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唯一的不同是,男孩有一雙璀璨的黃金瞳。
路明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輕輕碰了碰弟弟的臉頰,然后落在他的肩膀上,觸感無比真實。
“這不是夢,對嗎?”
男孩回以沉默,他靜靜地看著路明非,黃金般耀眼的眼瞳仿佛急速旋轉的萬花筒,瑰麗非凡。
路明非確信那是路鳴澤,但是他不明白路鳴澤臉上和眼神中為什么會流露出仿佛積攢了千年的沉默和悲傷。
腳下忽然一空,一瞬間天旋地轉。
“路鳴澤!”
路明非猛地驚醒,車廂里忽然亮了,眼前是芬格爾擔憂的大臉,二貨師兄刮胡子刮到一半,半邊還掛著剃須泡沫。
“明非師弟你這睡眠質量不太好啊,做噩夢了嗎?”
芬格爾抽出幾張紙巾遞給路明非,“你哭了欸。”
哭?他會哭嗎?路明非摸摸臉頰,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淚水打濕,他擦擦臉。
噩夢?就算是噩夢又怎么樣,他甚至希望能在剛剛的夢里永遠不用醒來。
列車員給路明非拿來一套衣服,提醒他下車前更換校服。
諾諾和芬格爾都換好了卡塞爾學院的校服。
“每個人的校服都是定制的,剛好合身。怎么樣,還不錯吧,”
諾諾在路明非轉了一圈,裁剪合身的白襯衣,墨綠色的西裝,銀邊勾勒。
搭配深玫瑰紅色的領巾,胸前的口袋上方以銀線精細地繡著卡塞爾學院的校徽,一棵繁盛的世界樹。
諾諾穿的女款,下裝是及膝的墨綠色褶裙,動靜之間,纖腰長腿,裙擺飛揚。
芬格爾潦草地刮了胡子,把頭發綁了起來,換上校服之后勉強精神了不少,朝路明非露出一個自覺非常帥氣的呲牙笑。
路明非去列車的換衣間換上校服。
學院的裁縫雖然從沒量過他的身材,卻把衣服做的貼合無比。
換完出來,諾諾上下打量著路明非,發出驚嘆。
“不愧是仕蘭中學的此獠當誅榜榜一,師妹們確實有點眼光。”
三人下車,入眼是一個單獨建成的站臺,路線圖的首尾是芝加哥火車站和卡塞爾學院。
從地下出站后能看到大段的由木架搭建的長亭,翠綠的藤蔓纏繞,攀援而上,在清晨的陽光中投下大片綠蔭。
不遠處能看到掩映在林蔭蔥郁中仿佛歐式莊園般的建筑群。
卡塞爾學院到了。
古德里安教授站在鄰近出站口的長亭前,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他帶著路明非三人來到一間裝飾古雅的書房,進門之后,一眼就能看到墻面上掛著一幅被帆布遮擋起來的巨畫。
“因為明非同學在入學前并未真正接觸過我們的世界,又要在入學前參與任務,所以校長指派我作為你的臨時導師,為你單獨做新生入學輔導。”
“咖啡還是熱巧克力?”古德里安教授問,他看著路明非,“你也可以要一杯烈性酒什么的。”
芬格爾瘋狂舉手,“教授可以給我也來一杯嗎,我可是你的親弟子欸。”
“芬格爾你一定要在這種正式場合給我丟人嗎?!”
古德里安教授捂臉。
“新生入學輔導和喝酒有什么關系?”路明非有些疑惑。
“他們會給你一杯東西幫你鎮靜一下,以免入學輔導中途你太過震驚發出尖叫。據說以前曾經有新生在入學輔導時因為太過震驚而昏倒。”
芬格爾湊到他旁邊說。
“哦。那不用了,我很鎮靜。”路明非向古德里安教授點頭,示意可以直接開始。
諾諾在旁邊小口喝著咖啡,心說以路明非這家伙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定力,這種擔心純屬多余。
高架橋上,她跟路明非提到過有關卡塞爾學院混血種還有言靈的事,路明非完全沒有表現出一點驚訝。
反而是一開始知道她沒有言靈的時候有些意外。
可惜那天晚上她見到的一切都是秘密,在古德里安教授等人眼里,路明非雖然血統評級很高但仍然是對龍族一無所知的小萌新。
保守秘密這種事情還真鍛煉人的意志力……
如果古德里安教授和芬格爾知道路明非的真正力量,恐怕昏倒的該是他們了。
“作為一家在美國教育部注冊的正規大學,卡塞爾學院一直致力于向有特殊才華的學生提供高質量的教育,并且推薦工作,我們的正常學制是四年。”
古德里安教授看向芬格爾,眼里滿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留級的是極少數,芬格爾這樣學了八年還沒畢業的更是史無前例,唯一一個。”
芬格爾哼哼兩聲,左顧右盼。
“我校是古典的封閉式教育,所有學生必須住校,結業的時候,我們會頒發給你正式的學位證書,但是很遺憾,本校的學位證書可能不能幫你在其他大學找到對應的專業,所以如果你想讀碩士或者博士,還是只能選擇本校就讀。”
“所以卡塞爾學院就像神學院或者商學院之類的,你們為某個特殊的目的而生。”路明非平靜地說。
古德里安教授噎住了,這不應該是他的臺詞么。
其實他還蠻期待看到當他揭曉謎底時新生眼里的震驚,可路明非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仿佛能未卜先知。
“好吧,確實如此。對于神學院來說,他們的學生主要學習的就是關于神的知識;對于商學院來說,他們主要就是研究‘交易’這一古老的命題。卡塞爾學院也是這樣一所特殊的學院,我們研究的是……”
古德里安教授站起身,走向身后的巨畫,抓住畫上覆蓋幕布的一角,猛然抖開。
那是一副巨型油畫,幾乎占滿了整面墻壁,畫面猙獰,所有色彩和細節栩栩如生,仿佛親歷者用雙眼將它銘刻下來,然后在畫布上完美復現。
路明非的視線觸及那幅畫的瞬間,仿佛嗅到了從遠古飄來的陳朽氣味。
就好像古德里安教授不是揭開了一幅畫,而是打開了一扇門,在門里,是已經腐朽的世界。
它就像是是故去的傳說,又或者是未來的預言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