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牛仔褲、一件藍色背心和一件黑色皮夾克已為我精心準備。是誰如此貼心?我無從得知。
我迅速換上這些衣物,隨即發現一張便條靜靜躺在衣架上。
“換個發型,我們不能引人注目。-藍色末日”
我輕嘆一聲,步入浴室,鏡中的我頭發自然卷曲,平日里我頗為自豪,但經歷一番波折后,它們顯得有些凌亂。我該如何打理呢?
我決定嘗試拉直它們。經過一個小時的忙碌,以及藍色末日不時的威脅敲門聲,我終于完成了。
我驚訝地發現,一年未加修飾的長發已及腰間。我迅速地將它們分開,以遮住額頭上那塊顯眼的紫色瘀傷,并涂上一抹紅唇,掩蓋了唇上的傷痕。
鏡中的我,雖不至糟糕,卻也不再是我熟悉的模樣。
我走出浴室,只見那位惡棍不耐煩地等待著。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聰明。”
“聽著,今天我們有任務要完成,明白嗎?”他的聲音冷硬。
他身著休閑裝,一條設計師牛仔褲配上一件帶帽衫,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像小間諜那樣嗎?”我半開玩笑地問。
他的眼神冷冽如冰:“若你企圖逃跑,若你向任何人透露我綁架了你,若你對任何警官眨眼示意,我便會扭斷你的脖子。明白了嗎?”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我心中一沉,卻也明白他絕非說說而已:“明白了。”
“但你的面具如此顯眼,難道不怕被人發現?”我指了指他臉上那標志性的藍色面具。
他轉身,一把扯下面具,露出了那幾乎剃光的短發。然后,他戴上了一副深色墨鏡,轉過身來。
他的臉在鏡片后顯得扭曲模糊,仿佛在水中的倒影。
我好奇地湊近,不解地問:“你這是怎么了?”
他推開我湊近的臉:“這副眼鏡讓我的面容模糊,讓人無法辨認。”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緊隨其后,小聲抱怨:“你不必如此刻薄。”
我們一路沉默,他帶我來到戶外,那里空無一人,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和懸崖。
在我還未來得及對他的隱居生活發表評論時,他突然抓住我的腰,飛向了天空。
我尖叫著,聲音如同女妖般尖銳。
“閉嘴,我的耳膜五分鐘前就快要炸了。”他不耐煩地說,速度卻絲毫未減。
我緊緊地抱住他,雙腿纏住他的腰,雙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間。
轉眼間,我們已降落在地面上。我仍舊驚魂未定,緊抓著他不放,而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等待著。
“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你的恐慌讓我頭疼。”他拉開我緊抓不放的手,將我放在地上。
我感到一陣惡心,恐懼和悲傷在心中交織。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終于回過神來,大聲質問。
我感到自己像在海上漂泊的船只,搖擺不定。
“冷靜下來。”他說完,轉身沿著人行道走去,將我留在了原地。
我本應朝另一個方向逃跑,但好奇心驅使我跟了上去。他需要我做什么?
“我們要做什么?”我問他。
“我們在找人。”他簡短地回答。
我翻了個白眼:“你能說得再含糊一些嗎?”
“不能。”他的回答更是簡潔。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刻薄?”我不滿地抱怨。
“你很煩人。”他咬牙切齒地說。
“哦,得了吧,和你在一起也不舒服。我需要提醒你是誰綁架了誰嗎?”我挑釁地問。
“不需要。”
“是你綁架了我。”我笑著說,至少我認為他是在瞪我。
“閉嘴。”
“你看,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不和我說話?讓我們深入了解一下,伙計。”我繼續挑釁。
他的拳頭握得如此緊,我擔心他會傷到自己。
他突然轉身,將我猛地推到墻上。我的身體已經傷痕累累,對此并不感到驚訝。
“閉嘴。我不知道你是有聽力問題還是別的什么,但你似乎不明白我在這里負責。我說了算。你想要深入了解嗎?我會在你甚至還沒來得及低聲說出‘sh-’這個詞之前,把你的屁股埋在六英尺深的地下。”
我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
他愣住了。
“不,你這個小婊子,你以為因為你比別人更強壯、更快,可能還更好看,你就可以這樣和別人說話。好吧,讓我第一個告訴你,我在胡說八道。如果你認為我會任由你擺布,那你就是瘋了。你見過我的父母。我也不會忍受你的狗屎。所以我建議你繼續走,聽我說話,默默地死去,因為我不會閉嘴,也不相信你會真的對此采取任何行動。”我氣呼呼地說。
他依舊一動不動。
“婊子。”我挑釁地喊道。
我忍不住,這簡直讓一切都更加完美。
他似乎不敢相信地笑了,“你真的不認為我那么壞,是嗎?”他震驚地問。
我在他的臉上冷笑。
他把臉湊得更近,如此之近,我的心都停了。如果他的臉看起來像破碎的鏡子,我可以看看他是不是想吻我。
那將只是……可怕。
是的,可怕。
上帝,他的嘴唇確實挺大的,我的意思是,他的臉上就像掛著兩個多汁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