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充滿尷尬的家庭團聚之后,藍色末日決定我們的夜晚應該就此畫上句點。
我站起身,跟隨他的步伐,這才意識到PonyBoy已經占據了我一直在用的那張行軍床。
藍色末日突然停下腳步,我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背,讓我那已經傷痕累累的頭部再次遭受重創。
我迫切需要醫療救助。
他轉過身,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那被深藍色布料緊緊包裹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你在做什么?”他問道。
我抬頭望向他的臉龐,眼中滿是迷茫,“我該睡哪兒?”
“呃,沙發上。”他輕描淡寫地回答,仿佛這是我提出過的最愚蠢的問題。
“不。”
“是的。”
“不。”
“是的。”
“聽著,小丑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失憶了,但是你綁架了我。我根本不想在這里,你把我從高樓上扔下去,差點讓我淹死,而且因為你,我在電視上被羞辱了兩次。所以,如果你以為我會在你和你的手下肆意放屁、撓癢癢的沙發上睡覺,那你的緊身衣勒得太緊了,限制了你的思考。給我找個床。”我怒氣沖沖地對他說道。
他的眼睛微微睜大,露出一絲震驚。“好吧,我們可以共享我的床。但我不會睡在地板上,你已經嘗試過逃跑了。”他警告我。
“是啊,一個瘋子把我從樓上扔下去了。”我尖銳地回應。
他帶我走向電梯,輸入密碼,電梯門應聲而開。我們兩人步入其中,一片沉默。
我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折磨著我,我知道我應該說聲謝謝,否則我可能會爆炸。
“謝謝你。”我快速地說,電梯繼續上升時,我的目光落在角落。
“為了什么?”他真誠地問,顯得困惑。
“因為你沒有讓我淹死,你本不必這么做,但你還是這么做了。所以,謝謝你。”我快速地說。
謝天謝地,電梯門開了,我不必去面對藍色末日,他現在正盯著我看,仿佛我長了三個腦袋。
我跟隨他穿過一間漆黑的房子,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感受到它的奢華。
我跟隨他繞過一個轉角,最終進入了一個臥室,臥室中央擺著一張巨大的床。我的眼睛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合上。
我太需要這個了。
我推開藍色末日,毫不猶豫地跳上床。
我的眼睛立刻閉上了。
BD的視角
我看著她的臉一碰到床就立刻睡著。我嘆了口氣,意識到她在床上睡著了,她的胳膊和腿張開。
本應該就在那棟大樓里讓她繼續昏迷。
但不,我不得不做一個好人,救了那個稍微有點吸引力的女孩。我嘆了口氣,脫下了我的西裝,但留下了我的面具。
以防她比我先醒。
我只穿著內褲爬上床,躺在她旁邊,然后把她那無意識的身體推到床的另一邊。
上帝,我要拿她怎么辦?她會害死我的。
如果我知道她會真的嘗試的話。
卡特里娜的視角
我的一只眼睛突然睜開,環顧四周,落在唯一一個超級惡棍身上,他沒有穿上衣或褲子。
天哪。
他可能是邪惡的,但他的身體是天堂般的。他身體的每個部分都有定義,他的腹肌看起來像是上帝給人類的禮物。
我迅速擦去嘴角的口水,環顧四周。
我知道你們都在想,我會去弄點吃的,坐在他的廚房里,做一個乖巧的人質。
再想想。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還沒有影響到這個女孩,也永遠不會。
我差點淹死就是為了擺脫這一切,我已經跨越了放棄的界限。我不能放棄,我會自由的。
我看了看床邊床頭柜上的電腦充電器。
我迅速伸出手抓住它,當我還能聽到藍色末日的深呼吸時,我放松了。
我翻身面對他,然后慢慢地把繩子纏在他的脖子上。
然后,在他甚至還沒動之前,我用盡全力猛拉繩子。
他的眼睛立刻睜開,他的眼睛與我相遇,他試圖去拿繩子,但我拉得更緊,真的試圖掐死他。或者至少直到他昏迷,我就可以逃跑了。
但那并沒有發生。
他迅速抓住繩子,用力一拉,完全把繩子拉斷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轉向我。他的眼里充滿了死亡。
我的死亡。
我抓住了離我最近的東西,一個枕頭,然后把它砸向他的臉,然后跳下床。
至少那是我想要發生的。
半空中,他抓住了我的腿,我臉朝下撞到了地上。
臉撞到木頭。
疼痛。
眼淚。
哭泣。
我躺在那里,一只腳在他的手中,身體的其余部分躺在地板中間,疼痛難忍。
你唯一能聽到的是藍色的沉重呼吸和寂靜。
“你真的試圖用電腦充電器殺了我嗎?”他驚訝地問。
“我們能不能別說了?”我痛苦地趴在地上。
他突然把我拉起來,把我拽回床上,正好壓在他身上。
我跨在他的腰上,但那不是我擔心的。吸引我注意的是我正后方的鏡子,我倒吸了一口氣。
“天哪”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曾經美麗的臉。
我的額頭是紫色的,就像紫色的恐龍巴尼一樣。我的眼睛看起來凹陷在我的臉上,我的嘴唇在兩個地方都破了,讓我的大嘴唇看起來像我臉上的西瓜。
我看起來很糟糕。
我低頭看著藍色末日,他正盯著我看。
“是啊,你的臉肯定有過更好的日子。”他做了個鬼臉說。
“我的臉?我的臉?來自一個整天戴著面具,甚至睡覺都戴著面具的家伙,我想你是最后一個談論別人臉的人。”我對他嘶嘶地說。
他咧嘴一笑。
“我在向一個瘋狂的人隱藏我的身份。”他看著我,臉上帶著那個堅定的微笑。
我低下頭,讓我的臉離他的臉只有一英寸,“來自一個無緣無故想要摧毀人們的邪惡天才,那是無價的。”我對他咆哮。
他的微笑擴大了。
“說實話,你不應該說話,你傷害和撕裂的人肯定比我多。”他說。
“哦,你希望。”
“你18歲生日派對,你父母為你舉辦了一個盛大的派對。主要活動,你得到了那輛嶄新的車,當你開車離開時,你壓過了多少人?是10個嗎?不,不,是16個。你壓過了16個人,然后你沖出車去幫助他們,卻忘了掛上停車擋,所以車向后滾進了湖里。”他說。
我的臉紅了。
“那不是我的錯,該死!他們突然跑到我面前,只有兩個人受了點輕傷,那輛該死的車本來就是壞的。”我重溫著我那些輝煌的尷尬時刻之一。
幸運的是,我撞到的所有人都是滾過車頂或者立刻倒下,只是撞到了地面。
“當然。”他微微一笑。
就在那時,我意識到我們面對面,他的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臀部,我正好坐在他身上。
我正要跳起來,但他突然看著我,他的眼睛里的某種東西讓我分心了。
我肯定認識他。
“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你是誰?”我問他。
他聳了聳肩,“那樣就沒意思了。”
我嘆了口氣,從他身上推開自己,他給了我一個眼神,“穿上衣服,我們很快就要去哪里了。”他說,然后從床上站起來,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我認識你。”我自言自語地看著門。
但我怎么也想不起來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