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講機里刺耳的呼叫聲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我心頭剛燃起的疑惑。林隊一把抓起對講機,語氣急促:「我是林隊,什么情況?」
「報告林隊,我們在后院發現了一條密道!初步判斷是通往別墅外部的!」對講機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夾雜著技術人員興奮的喊叫。
我心頭一震,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脊梁。密道?這么說,兇手很可能并沒有走遠,而是躲藏在這棟別墅的某個角落,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走!去看看!」林隊果斷地下令,率先朝后院奔去。我和許昕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后院的花園雜草叢生,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過。幾名技術人員正圍在一處灌木叢旁,手電筒的光束交織在一起,照亮了灌木叢下方的入口。
「林隊,就是這里。」一名技術人員指著黑漆漆的洞口說道,「我們用探測儀掃描過,下面確實有一條密道,長度未知。」
林隊沒有說話,只是蹲下身子,借助手電筒的光亮仔細觀察著洞口。洞口并不大,僅容一人通過,周圍的泥土潮濕松軟,顯然是最近才被打開的。
「老趙,聯系局里,讓他們派支援過來,另外,讓技術科的人帶設備下來,我們要下去看看。」林隊站起身,語氣不容置疑。
「是!」老趙立刻掏出手機,走到一旁聯系支援。
我看著黑洞洞的洞口,心中不禁有些打鼓。這條密道通往哪里?兇手會不會就躲在里面?一連串的疑問在我腦海中盤旋,讓我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
「陸暻,你和我去,昕瑜,你留守在這里,負責和外界聯系。」林隊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點了點頭。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掏出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匣,跟著林隊鉆進了黑暗的密道。
密道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霉的氣味,讓人作嘔。我們借助手電筒的光亮摸索著前進,狹窄的通道只能容納我們兩人并肩前行。
「小心點,這地方不知道荒廢了多久,說不定有什么危險。」林隊低聲提醒道。
我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手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黑暗中,我仿佛聽到了一絲細微的聲音,像是老鼠爬過的聲音,又像是……
「噓!」我猛地停下腳步,示意林隊噤聲。
林隊疑惑地看著我,低聲問道:「怎么了?」
我屏住呼吸,側耳傾聽,那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我聽清楚了,那分明是……女人的哭泣聲!
「噓!」我猛地停下腳步,示意林隊噤聲。
林隊疑惑地看著我,壓低聲音問道:「怎么了?你小子又聽到什么動靜了?這密道里老鼠多的是,別一驚一乍的。」
我努力忽視他話里的調侃,咽了口唾沫,緊張地說:「不是老鼠,是…是女人的哭聲!」
林隊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陸暻,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這地方荒廢了多久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會有女人的哭聲?你小子別自己嚇唬自己……」
他話音未落,那哭聲再次傳來,斷斷續續,像是壓抑著極大的痛苦,又像是絕望的哀求。
這一次,林隊也聽清了,他臉色一變,不再說話,示意我放輕腳步,慢慢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密道里更加潮濕陰冷,手電筒的光線只能照亮前方一小塊區域,四周的黑暗像一只只無形的手,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緊緊地攫住我的心臟。
我握緊了手槍,手心里全是冷汗,心跳聲在寂靜的密道里格外清晰,仿佛擂鼓一般震動著我的耳膜。
「嗚嗚…救…救我…」那哭聲越來越清晰,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終于,我們來到了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前,哭聲就是從門后傳來的。
「有人嗎?」我試探著喊了一聲,聲音在空蕩蕩的密道里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只有那哭聲依然持續著,像是在控訴著什么。
林隊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拉了拉鐵門,紋絲不動,顯然被人從里面鎖上了。
「媽的!」林隊低罵一聲,抬腳狠狠踹向鐵門。
「砰!」的一聲巨響,鐵門被踹開一條縫隙,一股腐臭的味道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我強忍著不適,用手電筒朝里面照去,只見狹小的房間里,一個女人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頭發凌亂,衣服破爛不堪,臉上滿是淚痕,雙眼空洞無神地望著我們,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你…你們是誰…」女人聲音嘶啞,像是許久沒有說過話了。
還沒等我們回答,我突然感覺身后一陣勁風襲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后頸就被重重地擊了一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那間密室的地板上,手腳都被綁住了,而林隊和那個女人都不見了蹤影。
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腦袋一陣陣的眩暈,耳邊回響著林隊之前說過的話:
「這地方邪門得很……」
難道…我們真的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