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鈴音的算盤沒打錯,長時間被困在這種情況下換誰都得認慫。
可惜卻忽略了自身的問題。
還不到一刻的時間,她就感體內真氣迅速開始流失。
只好一步一步向顧英哲靠近,直到離他五丈左右的距離時,她身上一切負面的效果才全部消失。
繼而立刻又恢復了正常,莫名其妙流失走的真氣也回到了體內。
其實她前面已經逃脫過了好多次,但每次不過一刻就迅速變得虛弱不堪。
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不斷吸取她的修為。
只要回到顧英哲身邊,所有的不適瞬間就會煙消云散。
因而她很清楚憑自己沒法逃離。
卻沒料到離的稍微遠點也不行!
顧英哲自然也看到了眼前的變化,心中更加確定自己完全能左右這女魔頭的生死。
他再次果斷開口,“既然你不給我治傷,那我活著也沒了意思,咱們就一起去死吧。”
話音剛一落,他就很堅決的咬舌自盡。
是認真的!
不然套不住狼!
這可慌了妙鈴音,閃身到他身邊一只手捏住嘴,一只手還不忘捂著自家鼻子急忙答應,“別想不開,本座為你醫治便是。”
一陣暖流進入顧英哲體內,讓他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而后妙鈴音拿出了一顆藥丸又給他服下。
伴隨著真氣的灌入,顧英哲被打斷的經脈竟然一點點的開始接續。
兩個多時辰后,他就可以勉強自由活動了。
“你的經脈已被接好,但真元受損極其嚴重,短時間內本座也沒辦法幫你恢復,唯有日后慢慢滋養或能完全治愈。”
實際上妙鈴音有很多辦法快速幫助顧英哲恢復受損真元。
就是不愿意罷了。
要不是兩人如今生死相連,她估計都能把顧英哲干死八百遍。
誰會心甘情愿去做別人的影子。
何況她還是個能在這里呼風喚雨的超級強者。
因此為了出心中惡氣,她還嚇唬顧英哲說或能治愈,好讓他也郁悶郁悶。
“慢慢是多久?”
顧英哲問道。
“得看情況。”
妙鈴音隨便敷衍了一句。
“謝了。”
顧英哲點點頭,似乎對真元的情況不是特別在意。
低頭沉思了一時,他說道:“以后咱們就得形影不離了,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些事還得提前做個約法三章。”
“你不打算還本座自由?”
“不是不放。”顧英哲一本正的經胡說八道,“是我這秘術施展起來容易,但要解除卻需要施法者具備很強大的修為。
嗯…至少要和你一樣厲害了才行。”
對此妙鈴音沒提出質疑。
她很明白自己信不信一點都不重要!
都是千年的狐貍,誰還看不懂誰的那點聊齋?
只是看懂了又如何!
這小雜魚都敢死,惹不過,也唯有從長計議了。
“哪三章?”
顧英哲組織了一下語言,“第一,以后未經我允許,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成了我的影子。”
這妮子在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眼里,那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
假如讓他們得知殺了自己就能搞死這女魔頭,那顧英哲想不死都不行!
妙鈴音是很強不假,可遇到兩三個比她修為差不了多少的大能,哪還能顧得上他?
更關鍵的還是原主的師父,好像跟這女魔頭有著什么血海深仇。
再讓她也知道了,麻煩就大了!
因此在顧英哲沒強大之前,盡量越少人知道這個秘密就越好。
“第二,不可再隨意胡亂殺人,特別是和我關系親近的那些人,更不能用我身邊的人來要挾我。
暫時就這兩條,剩下的以后遇到了再補。
你記住,如果你敢不遵守這約定,我隨時都會帶著你一起去陰曹地府手拉手!”
“只能盡量。”妙鈴音應付了一句后補充道,“但這里不包括那些危及本座,也就是你性命的人。
這些人不管是誰,統統都得死!”
顧英哲默認了這個觀點。
都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那就得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節奏。
必須的!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還有。”不想妙鈴音還有補充,“本座最煩那種張口就教訓人、閉口又大道理的啰嗦嘮叨之輩。
所以你最好離這種雜魚遠點,否則就算本座不殺他們,也必然會施以懲戒。
特別招人煩的那類,至少也得割去他們的舌頭。
這一條沒得商量!”
直接就把話給堵死了。
想了片刻,顧英哲點頭默認。
他也不想把對方逼急眼了。
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總不能真的同歸于盡吧!
“你可以帶我飛回宗門是吧?”
“在哪里?”
演了一出共赴黃泉,條件也談了,沒有了再隱瞞師承的必要,“五峰山脈,五峰宗。”
“五峰宗?”
妙鈴音低頭沉吟片刻,似乎是不知道有這么個門派。
修真世界大的離譜,大大小小的宗門更是多如牛毛。
作為強者,只會在意那些有實力的大宗大派,其余的可入不了強者的法眼。
而五峰宗只是這方世界東方大陸群,西北地區翠云洲的一個中小型宗門。
妙鈴音還真沒聽過。
“不能!”
但知不知道不要緊,要緊的是拒絕。
已經多少年都沒被人這么威脅過了,女魔頭可是那么容易就能妥協的?
非得找回面子不可。
親眼看著這小雜魚拖著傷體跋山涉水,何嘗又不是一件趣事。
“我師姐應該被異修擄走了,我得趕著回去報信,沒時間浪費。”
不想逼的女魔頭太緊,顧英哲給了一個很恰當的理由。
妙鈴音不吃這一套,“你師姐被抓了,關本座什么事?”
“我被打傷在這,是因為被同行的其他人故意甩開了。
而被抓去的那位師姐本可以和他們一起離去,卻不忍心留下我獨自一人,這才被異修給擄了去。
我不指望你幫忙去找人,但你必須快帶我回去報信。”
妙鈴音還是不買賬,“那也不關我的事!”
“很好,那我現在就去找個最臭的地方好好待上一整月,有你這個美人作伴,倒也是另一番風味。”
剛才顧英哲就發覺妙鈴音總是會捂鼻子,顯然對氣味很敏感,正好用來要挾。
“你敢威脅本座!”
妙鈴音心中十分不快,語氣也冰冷的比結成的冰塊還要冷硬。
顧英哲笑了,“不!這叫拿捏。”
“拿捏么?”
妙鈴音愣了下,而后抬起左手反復做著捏拳的動作。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頭一個敢這么和本座講話的人。”盯著自己的手看了片刻后,她拉長了音調,“有意思!”
又將目光放在了顧英哲身上,“也罷,本座就讓你拿捏一回也無妨。”
后者淡淡笑著,“不,你又錯了。”
妙鈴音柳眉微蹙但沒說話,而是靜靜等著答案。
顧英哲笑容依舊,“是一直拿捏。”
“一直?”
美眸中劃過了一抹殺意,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妙鈴音扭過頭給了顧英哲一個傲嬌卻絕美的側顏。
好讓他自己去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