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
顧英哲與妙鈴音之間的奇異聯系,可能并非單純的束縛與被束縛的關系。
他暗自尋思。
如果妙鈴音吃下的丹藥效果能夠反饋到自己身上。
那么其它方面或許也會有同樣的效果。
比如她以后修煉的成果,包括新學的功法,以及其余各方面的增益和提升,是不是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反饋?
他扭頭看向了女魔頭,“你剛吃的是啥?”
不想瞎猜,顧英哲準備多了解一些具體的情況。
“不關你的事!”
冷冷回了一句,妙鈴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眼神里盡是“本座的事情你不配知道”的意味。
撇了撇嘴,顧英哲又開始琢磨其它可以求證的辦法。
他不打算繼續在這個桀驁不馴的女魔頭身上碰釘子。
剛才的態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強者必然是不會隨意任別人擺布的。
而今還做了影子,心中肯定是要多不滿就有多不滿。
讓她主動配合恐怕不可能。
該怎么忽悠她才好?
正想著。
余光就瞥見妙鈴音緩緩抬起了雙腿,懸浮于半空中開始打坐調息。
顧英哲心中大喜。
還在發愁沒好辦法,她就主動配合上了。
真香!
慢慢合上了一對美眸,妙鈴音的呼吸變得悠長而深邃,仿佛在與天地間的元氣進行著微妙的交流。
隨著她的調息逐漸深入,周圍的空氣開始微微震動,一絲絲細膩的元氣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向她匯聚而去。
與此同時,顧英哲也忽然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溫暖而磅礴的能量涌入了自己的身體。
這股元氣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與滋養,如同春天的細雨般滋潤著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
他的修為在這股力量的滋養下有了緩緩地提升,那種感覺就像是他的靈魂在被溫柔地撫摸。
所有的疲憊和傷痛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少許的緩解。
要不是原主傷的太重。
顧英哲都恨不得也起來跟著一起打坐調息。
“嗯?”
過了良久后,他又驚訝地發現,隨著妙鈴音的修煉深入,他不僅能夠感受到修為在提升。
甚至還能隱約捕捉到些妙鈴音關于修煉方面的心得和體悟。
這可就如同獲得了珍寶一般,必定會讓他未來的修煉之路變得更加順暢和高效。
“居然還有這種好事情?”
顧英哲心中十分震撼。
更多的則是興奮!
同時暗自慶幸,事實竟然比他的猜測更加給力!
作為自身影子的每一次修煉,還能對他產生提高修為以外的正面影響。
這無疑是他未曾預料到的巨大收獲。
他滿臉笑容的地收斂心神,集中精神去理解那些感悟和心得。
并仔細感受著修為的變化。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意識到自己的修為雖提升的十分緩慢,但一直都在很穩定地增長。
若不是原主被傷到了真元難以吸收并轉化這些天地元氣,他預計修為增長速度一定能快出很多都不止。
而那些從妙鈴音那里獲得的修煉感悟也在不斷地融入他的腦海深處。
也使得他對修行一道的理解有了遠超原主的感悟。
正當顧英哲沉浸在這一份意外之喜中的時候,妙鈴音緩緩睜開了雙眸,結束了這一次的修煉。
她的目光在觸及到顧英哲時,似乎是對后者的情況也有所察覺,卻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只是在一瞬間透露出了一絲復雜的情緒,好像是驚訝,又更像是無奈。
“看來,我們之間的聯系比想象中的還要緊密一些。”
片刻后,妙鈴音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語氣依舊冷淡,可與之前相較,那極度不屑與輕蔑倒是減退了少許。
“原來她也能感受到我的變化。
這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顧英哲原本還擔心這女魔頭得知了這種情況后,會想方設法的進行阻撓,是以用來要挾自己。
不免為以后怎么忽悠對方而犯難。
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這良好的開端讓他心中不由一陣欣喜。
即便清楚要想徹底征服這個女魔頭并不會很容易。
但他確信,終究是會有那么一天的!
眼下已經確定了修為方面的情況。
剩下的他也不著急,日后相處的時間還長的很呢,一樣一樣的慢慢再求證!
而妙鈴音這會兒則轉頭深深凝望了一眼西方后,又將目光放在了顧英哲身上,“你到底是誰?”
做為當世能排的上號的強者,被小雜魚抓來弄成了影子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日后勢必受人鉗制。
簡直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了門,離譜到家了!
所以她很想搞清楚眼前的這個雜魚究竟是什么人。
又用了什么詭異的手段,竟能把自己弄成如今這個樣子。
等打問清楚了,也好想辦法奪回自由!
“顧英哲?!?
“師承何人?”
她并不清楚自己成了顧英哲的金手指。
認為小雜魚的手段,肯定不是與生俱來就有的。
一旦找到了顧英哲的師父,同樣有辦法奪回自由。
辦不了這小雜魚,還辦不了與他親近的人么!
到時拿他家人或師父的性命作威脅,不怕他不就范!
等自由了,還得讓他們好好嘗一嘗威脅她的嚴重后果。
可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顧英哲回答。
實際上早已料到她可能會用別人來威脅。
后者可沒打算在談好約定之前,就把底細告訴對方。
傻子才能干出這種事情。
他可不傻!
見小伎倆沒管用,猶豫了一時,妙鈴音終于問道:“你要如何才肯放了本座?”
顧英哲總算是等到了這個問題,“先幫我療傷?!?
頂著這具半死不活的身體躺在這冰天雪地里,又冷渾身又疼的別提多難受。
亟需解決!
一下提醒了妙鈴音,這才察覺到他的傷勢很嚴重,心中立刻有了計較,“你放本座自由,本座立刻為你悉心醫治,如何?”
“你先給我把傷治了再說?!?
顧英哲的語氣很堅定,不含絲毫商量妥協的意味在里面。
“很好!”妙鈴音低語了一句,眼中劃過一絲狡黠后捂著鼻子走遠了一些,“你身上那么臭,本座可不想碰你?!?
既然不愿意吃敬酒,傷的還那么重,那么放著不管就是一種折磨。
只要別死,在又傷、又冷、又餓之下。
妙鈴音確信這個小雜魚撐不了多久后,就一定會選擇向自己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