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為朋友什么的，你真的需要嗎？”

愛麗絲已經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你那么缺朋友的話，我不是不行，先說好，我朋友很多的，別指望我偏愛你！”

眼前的魔女讓程望更加不懂了，啰嗦這么多有意義嗎？在神的絕對力量面前，還是準備料理后事吧。

【新的伙伴：織節·愛麗絲】

“不是，我愿望還沒發動呢？”

這次換界神一臉迷茫了，愛麗絲投靠太快像龍卷風，界神一點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在絕對倒貼的力量面前，神力也相形見絀。

程望不管那么多，把魔女騙到手了就行。

“咳咳。”愛麗絲輕輕咳嗽提醒程望。

“當你的朋友有什么好處嗎？”

好處？程望從來沒想過，本指望靠界神不可描述的催眠小技巧收獲一個狠人，沒想到直接就交上了朋友，把程望和界神一起整不會了。

但是，這難不倒小天才程望。

“看我的名字，你就知道我是東方來的對吧？”

程望開始起調子了，自己確實是東方來的，還有一幫戴黃帽子的東方好朋友呢。

“沒錯，然后呢？”愛麗絲用心地聽著。

“在神秘的東方，有專門的技術調理你這樣的魔法天才，沒錯，你剛才所展現的才華已經超出了西方魔法的范疇，唯有古老的東方力量可以助你貫通。”

“哦哦，接著說。”愛麗絲兩眼放光。

“這種力量，我們稱之為——”程望表情莊嚴肅穆，仿佛即將吟誦古老的祝詞。

“中藥。”

“真的嗎？”天真的愛麗絲興奮得跳了起來。

“真的，我以前痛經，后來喝中藥調理好了。”

程望胡說八道不僅不打草稿，在胡言亂語方面，腦子甚至快過了人工智能ChatMMP。

“太好嚕！交你這個朋友真值！”

愛麗絲高興地抱住了程望，這一下讓程望直接懵住了。

“先說好，我可不是煉銅。”程望看著一旁的界神，后者眼神明顯露出了鄙夷之色。

“什么煉銅？煉金術嗎？從剛剛開始你就和旁邊的光球絮絮叨叨什么呢？”

愛麗絲好奇地盯著浮在空中的界神。

“哎呀呀，小姑娘你竟然能看見我？既不是勇者，也不是魔王。”

見多識廣的界神也很是驚訝，這種情形可不多見，一般情況，神明是不能按照自己意愿直接下場干預里界的，這是諸神定下的游戲規則。

所以通常來說，諸神對里界的居民是不可見，不可聞，不可說的狀態。

除非出了Bug，不過諸神開發部的程序員是絕對不會改代碼的，他們信奉樸素的原語言主義，能用匯編語言就不用高級語言，能寫機器碼就不用匯編，所以看錯一個0或1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產品經理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對于這種Bug，或者說特性，諸神的解釋叫做“魔眼”或“直視之眼”。

總之太過稀少，總體來說神明老哥的眼力還是可信，但是為了不那么丟人，《里界漫游指南》就沒記這回事。

能跑就不要動，最好都不要說，心領神會，往往是最大的默契。

“嗯～”

界神想了想，好像也沒影響什么，叮囑愛麗絲不要亂說就好了。

“年紀輕輕就有魔眼伴身，此女不除，長大以后必成大……”

說到這里界神瞄了一眼愛麗絲貧瘠的胸部。

“算了，也成不了大器。”

“確實。”

程望順著界神的眼神看向愛麗絲的胸部，贊同地點了點頭。

“你說誰——”

愛麗絲的拳頭再次開始蓄力，這一次程望跑不了了，愛麗絲的另一只手還抓著自己的腰沒放，這下沒法瞬移了，要移也是兩人一起移。

“成不了大器呢！”

重拳轟出。

“哈哈，寄嘍。”

兩眼一閉，程望感覺自己的血條如夏日的柳絮飄散在空中，只剩下絲血。

“界哥，愿望，回血，滿……”

“本日愿望減一，滿足你！”

黎明時分，在村口等了一夜的老村長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了，按照他的計劃，勇者要么和魔女同歸于盡，要么被魔女消滅，這是最好的兩種情況。

即便勇者僥幸干掉了魔女，按照村長對愛麗絲的印象，勇者必定是大殘，那回村之后也是任人宰割，至少狠狠出了惡氣。

紅日躍過東方低矮的群山，清晨的朝氣混合著夜晚還未完全褪去的寒氣蔓延在小村莊中。

村長放心地起身，這個時候還沒回來，勇者多半是寄了，可以準備后事了，順帶借著勇者葬禮敲詐帝國一筆，再吃個席。

算了，席還是不吃了，村長一想到吃席就不由得渾身哆嗦，PTSD犯了。

突然，村長看到了遠處隱約浮現出一個身影，那身影背對著朝陽，有些模糊。

村長懷疑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沒錯，是有人，還是一個人。

是勇者？不對，是魔女！

隨著身影越來越近，村長終于看清，是魔女背著勇者回來了。

愛麗絲離村口越來越近，村長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勇者大人，不是讓您消滅魔女嗎？”

“沒錯啊，消滅了。”

程望懶洋洋地趴在愛麗絲的背上，作為一個體格還算不錯的勇者，他本意不想這樣。

奈何愛麗絲的一拳實在太重，血量界神是奶回來了，可是痛覺還持續著，程望感覺痛經又回來了，甚至加重了。

“那背著您的是誰？”

“魔女愛麗絲啊，你讓我消滅【村外的魔女】，愛麗絲進村了，變成【村里的魔女】了，【村外的魔女】不就被消滅了？”

老村長頓覺五雷轟頂，兩眼一黑，索性他對被勇者氣暈已經頗有經驗了，向后踉蹌了幾步，勉強用拐杖穩住了身形。

“這您可說了不算，雖然邏輯上講得通，但……”村長試圖找回場面。

【已完成：消滅村外的魔女】

【經驗+100金幣+10】

這下村長徹底倒在了地上，不過沒有失去意識，飽經滄桑的臉上老淚縱橫。

禍害翻倍了！村長的悲傷難以言表。

“你看村長真是個愛哭鬼，見到咱倆這么開心，也就多添一雙筷子的事情嘛。”

看著倒地痛哭的村長，程望沒有忘記言語補刀。

諾陶克·伍德村長年過古稀，平生的信仰就是絕不吃虧，如今被程望狠狠地折磨，他要亮出最后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