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橫掃江南
- 從十倍黃裳天賦開始劍出衡山
- 太白水星
- 2426字
- 2024-09-27 20:26:46
沖虛與莫大素來有交情,知曉莫大并不喜歡教弟子,收了弟子往往也是半放養狀態。
陳淵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大概率不是莫大的功勞。
“墜崖不死,高人傳功,或者吞服了天材地寶。”沖虛活了大半輩子,對這種故事并不陌生。
只是如果心性不足,無法駕馭得來的力量,就會招惹是非,最終變成隕落的天才。
“走吧,去岳陽城外那條官道看看。”
沖虛腳步飄然,邁出一步就能飄出八九尺的距離,這還是他刻意照顧何三七的結果。
兩人走了沒多久,便來到那條官道之上。
幾十具尸體被扔到官道旁,身上密布傷痕。
哪怕過了兩天,仍然有著血腥氣在原地彌漫。
有十幾個裸著上身的幫派混子,正在那里剝死人衣裳。
衡山弟子已經將尸體身上的金銀和書冊搜走,但尸體身上的絲綢衣服,卻仍然足以讓這群混子眼紅。
已經過了兩天,衡山大概率是不會要這些衣服了,因此這群混子膽子也大了起來,過來發死人財。
沖虛老道嘆了口氣:“無量天尊!諸位何苦辱人尸身!”
聲音不大,但經由丹田發出,卻讓十幾個混子都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知道來了了不得的高人,這群幫派混子連忙放下衣服,灰溜溜跑走。
沖虛走上前,“這些劍痕,雖然縱橫交錯,看似雜亂無章,但每個致命傷,都是由三人合擊造成。”
“合擊手段雖然粗糙,但威力已不小,衡山也有了類似于我派真武七截陣之類的合擊法門。”
“而這刀筆之上的劍痕,深達一寸,能憑內力灌注,讓長劍有如此威力,唯有紫霞神功……這場衡山嵩山之戰,那位岳掌門也下了重注。”
身為正道魁首,沖虛一眼便瞧出了武功路數。
何三七嘆道:“這劍招狠辣,沒有一招留手,畢竟是少年,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出身餛飩攤販,哪怕得了全真的部分傳承,但過往的性子卻改不了,還是信奉和氣生財那一套。
他道:“以他的資質,若是再練上十年,江湖上哪有敵手?可惜過早暴露,木秀于林,唉。”
沖虛搖頭,“何兄想的太簡單了,唯有贏的人,才有慢慢發育的資格。”
武當傳承悠久,他也知曉上百年前的舊事。
昔年光明頂上,那位張無忌教主一人扛了六大派的壓力,才換來明教逆天改命,甚至日后奪得天下的資格。
唯有打得一拳開,才能避免百拳來。
何三七閉口不言,他向來孤身一人,不像沖虛,能站在一方勢力主的高度想問題。
沖虛繼續上前,查看幾個自刎的嵩山弟子,“擒龍控鶴?這年頭怎么會有這種武功?”
何三七不解,沖虛道:“你看這長劍上,并無指紋印痕,顯然陳淵并未接觸劍面。”
沖虛以指做劍,不斷比劃當日對戰情況。
何三七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個場景。
陳淵隔空一指,內力吞吐之下,嵩山弟子紛紛拔劍自刎。
情景之不可思議,讓何三七都為止駭然。
他喃喃道:“陳淵此子,除了全真傳承,恐怕另有奇遇,或者另有高人相助。”
沖虛道:“走罷,我們繼續去追衡山隊伍。”
這個時代沒有電子通訊,沖虛得到消息趕來,已經晚了兩天。
哪怕沖虛動用輕功,也只能不斷縮短這個時間差,一步步接近衡山隊伍。
何三七不解道:“為什么我感覺真人不是很急?”
沖虛笑而不語。
……
襄陽舊址東。
費斌耷拉著一只膀子,神志不清的跑著。
日光毒辣,讓他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幻。
身后那道騎白馬的身影,如同噩夢一般,始終在他的身邊纏綿不去。
這兩日時間,那道身影已經滅了諸多與嵩山親善的勢力。
前天晚上,仗義出手的竹林幫滅幫。
昨日上午,名劍山莊被斬斷十三把祖傳寶劍,發誓永不與衡山為敵。
昨日晚上,大圣劈掛門三兄弟集合內力,與陳淵對了一掌,隨后宣布永朝衡山。
他又渴又累,見前面有棵千年古樹,忽然精神一振。
“再往前走一里,就是武當了,陳淵,有本事在武當山殺了我。”
費斌臉上露出癡癡的笑容。
武當身為武林正道的泰山北斗,絕不會容許陳淵在此放肆。
錚!
一道銀光忽然射來,費斌下意識伸手要攔,卻軟綿綿提不起力氣。
噗!
他被銀光穿透,巨大的力道把他釘在這顆千年古樹上,落葉蕭蕭而下。
嗖嗖嗖!
十幾道銀光飛舞,有擲偏的,但更多的卻刺中了費斌,穿透了他的四肢。
陳淵帶著衡山弟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費斌身前。
“費斌,一切都結束了。”
費斌望著遠方云霧繚繞的武當山,只差一里,只差一里,他就安全了。
可惜,希望成空,性命成灰。
他忽然荷荷荷笑起來,喘息道:“我殺的那弟子,是你某一支的至親兄弟吧?”
見陳淵不答,他又恍然道:“我知道了,他一定偷偷給你塞了不少金銀珠寶。”
否則,無法解釋陳淵為何如此執著報仇。
陳淵沉默片刻,“不錯,他給我塞了很多東西。”
“是什么?”
“一斤沾雞屎的雞蛋。”
費斌愣了片刻,忽然慘笑起來。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嵩山死了一百多人,就因為一斤雞蛋,哈哈哈哈……”
他用盡最后力氣,朗聲大笑,笑聲在山間回蕩。
卻聽陳淵道:“別費力氣了,武當要來人救你,早來人了。”
嵩山假道伐虢,借祝壽武當偷偷潛入衡陽,終究是擺了武當一道。
到了武當這種層次的勢力,周邊五十里到處是眼線。
有時候,不出手本身就是一種出手。
見費斌終于面如死灰,陳淵上前伸手握住長劍,用力一絞。
……
武當山南,神農架附近。
何三七道:“聽說陳淵在武當山附近退了。”
沖虛笑道:“這孩子沒有過多損耗正道力量,還是知道分寸的。”
一路走來,陳淵施加殺手的門派幫派,只有嵩山死忠。
其他的勢力,則都有所留手,尤其是到了武當附近,出手更是謹慎。
“只是他終究得罪了不少同道,此后恐怕要兇名遠揚了。”何三七嘆道。
“左冷禪當五岳盟主前,不也是一樣?”
沖虛笑了笑,“世人見你良善,便往往以為你軟弱可欺,反倒是惡人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
“真人似乎對少林有些看法?”
“我可沒有,何兄別亂說。”
沖虛笑了笑,“不過這一戰過去,至少能保衡山在湖廣當二十年的霸主。”
何三七都忍不住笑了:“湖廣霸主?那武當要如何自處?”
沖虛義正嚴詞道:“何兄不要污人清白,我武當從不稱霸。”
何三七無語。
沖虛話鋒一轉,“陳淵這孩子不錯,等衡山安穩下來,我會找個機會,提點一下他。”
就在江南所有勢力,都在猜測陳淵下一步要如何一統江南武林時。
衡山祝融峰上,悄然蓋起了一間草廬。
草廬之中,唯有桌椅、書柜、床鋪等寥寥幾件家具。
而書柜之中,擺滿了一沓沓道藏與秘籍。
陳淵端坐在木榻上,檢視著丹田內力,發現已經有了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