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兩大長老
- 從十倍黃裳天賦開始劍出衡山
- 太白水星
- 2387字
- 2024-09-23 21:23:39
“我……我只是大意。”黑衣首領從地上爬起,臉上青白變幻。
“退下吧,每天忙著拍馬屁,連我的教導都忘了。”
秦長老冷哼一聲,“跟你說過,行走江湖,要小心僧道女老四種人,你偏不當回事。”
“是,屬下錯了,甘愿受罰。”黑衣首領磕頭道。
秦長老擺擺手,沒有追究,反而對陳淵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大禍臨頭了!”
“怎么,我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陳淵道。
“我乃日月神教長老秦偉邦,平生從不吃虧。”
秦偉邦冷哼一聲,“你們打我的人一掌,那我便要還你們十掌百掌。”
陳淵面無表情道:“我站這里不動,有本事來打。”
這話當然是誆秦偉邦的,陳淵已經打算暗戳戳給他一劍了。
跟這群邪魔外道,沒必要講什么道義。
不過他雖然面不改色,但心中卻是鄭重。
這秦偉邦報了名號,應該打算要動手廝殺了。
按內力劍法來論,陳淵并不懼他,但是魔教中人,手段眾多,用毒用暗器的數不勝數。
這些領域,陳淵并不擅長,若是真的中毒,倒是些麻煩事。
而衡山眾人和這群窮兇極惡的魔教中人拼斗起來,也必然會有損失。
“不過若是我們變成自己人,那便無所謂吃不吃虧了。”
秦偉邦忽然轉怒為喜,變臉如翻書。
讓陳淵想起了前世當社畜時,那些喜怒無常的領導。
“自己人?”陳淵疑惑道。
秦偉邦傲然道:“不錯,你們這群人,身手不錯,直說吧,我想收買你。”
“我覺得可能有點難度。”陳淵都繃不住笑了。
后面的衡山弟子更是噗嗤嗤笑成一片,覺得這魔教長老腦子不太好。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秦偉邦霸氣道:“只有談不攏的價格,沒有收買不了的人。”
“我們最近在湖廣正好缺人用,你如果加入我們神教,保證前途廣大,飛黃騰達。”
原本想搶奪車馬混入衡陽,但如今既然有更好的選擇,秦偉邦便立刻改變了主意。
他是從江西旗主提拔上來的長老,而湖廣地區,其實算是魔教勢力的空缺區。
若是能招攬陳淵這支力量,那便相當于魔教在這里開辟了分舵,打開了市場。
而他也將從僅統率江西之地,變成能插手湖廣之地,身兼兩地重任,權勢會驟然暴漲。
陳淵這支隊伍,雖然有些桀驁,但年輕人氣盛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日后慢慢以日月神教的教義熏陶便是,定能讓自己麾下添一得力助手。
“長老,您不想用我了嗎?”黑衣首領聞言,哀嚎一聲,如同被剜了一塊兒心頭肉。
他惡狠狠的望向陳淵,如同有人搶了他飯碗里的骨頭。
“這小子真是好運氣,還不快快給長老磕頭。”一個黑衣人冷笑道。
他是副統領,跟黑衣首領一直不對付。
雖然有些羨慕這小子的好運,但是能看首領被分權,對副首領來說,如同三伏天吃冰西瓜一樣爽快。
陳淵搖頭道:“我對權勢不感興趣。”
這話卻并非是虛假。
衡山掌門這個位子,對他來說,很大程度上是責任,而非他之所好。
只是他畢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別人敬他一分,他便回報十分。
衡山除了他,沒人能扛這個擔子,陳淵也只能勉為其難,或用權謀,或用武力,讓衡山昌盛起來。
這便叫做,在其位,謀其政。
等到衡山起來,能抗衡嵩山之后,他這副擔子,也能開始順理成章的交出去。
上次研究先天功時,產生類似御劍手段的重大突破,讓他心潮澎湃,對這條道路充滿了向往。
與那些相比,笑傲世界的些許權利之爭,真的如同蝸角之戰一樣可笑。
掌門的權力從來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衡山掌門,也不過是他路途中的小小啟程站罷了。
哪怕是東方不敗親臨,以光明左使的位置邀請,陳淵都未必感興趣,更別提一個秦偉邦的招攬。
秦偉邦或許能打陳淵一記淬毒暗器,但陳淵也頂多只吃一記暗器。
他顧忌秦偉邦,只是不想受傷,并不代表他便真怕了此人。
秦偉邦被拂了面子,頓時臉色沉了下來,“既然如此,那我們便算算先前的賬吧。”
陳淵袍袖垂下,已經掩蓋住了劍柄。
身體根本沒有動用內力的跡象,劍卻已經拔出了半寸,便是通過精研先天功,創設出的類似偽御劍般的能力。
“長老,他馬車上的雕飾,似乎是衡山的紋路。”黑衣副首領忽然道。
“且慢。”秦偉邦聞言,頓時后退三尺,恰到好處的避開了陳淵蓄勢待發的殺意。
“你們是衡山的人?”
“應該說,衡山都是我們少掌門的人。”馮嚶上前道。
秦偉邦面色變幻,只猶豫了三息,便低聲道:“走。”
他沒信心百招之內拿下陳淵,而這里離衡陽卻已經不遠。
糾纏起來,萬一引得衡山派傾巢出動,到時候別說找曲洋,便是這支隊伍,都要死傷慘重。
他要追的是曲洋,要賺的是手下,不是為了跟衡山派打生打死,損傷嫡系力量的。
陳淵也并未苦追,他對魔教也是有所忌憚,既然秦偉邦知趣,他也懶得跟他動手,損傷衡山弟子。
只是他心中對全方位提高實力的想法,變得清晰起來。
行走江湖,秘藥、暗器、毒藥、刺殺等手段,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日后如果遇到藍鳳凰,得找她多配些解毒藥,順便試試能不能把五毒神功薅出來。”陳淵暗想道。
一行人經過這次小波折,后面的旅途再無波瀾,沒多久,便回到衡陽。
弟子們各回各家,陳淵則是提著些華山的特產,直奔劉府而去。
到了劉府,他問了劉正風的所在,輕車熟路的在劉府轉了幾個彎,便來到劉正風此時所在的書房。
要進書房前,他忽然腳步一頓,書房的木柱子上,有深淺不一的孔洞。
這孔洞深達一寸,顯然是針類暗器以極深的內力,從遠處打過來的。
“有一流高手窺探劉府,似乎還想暗算劉師叔。”
陳淵心中一凜,有些擔心劉正風安危,砰的一聲推開屋門,“師叔,你沒事吧?”
“少掌門終于回來了。”
劉正風坐在書案后,面容有些憔悴,見到陳淵后,面色先是一喜,然后又是有些猶豫。
“師叔有心事?”陳淵敏銳覺察道,“難道是因為魔教中人窺探衡陽的事?”
“掌門這么快就知道了。”劉正風面色駭然,“不僅是窺探衡陽,更是窺探劉府,難道掌門也見他了?”
陳淵點點頭,“魔教長老,還是有些手段的。”
“不錯,這廝端的膽大,我出于愛才,婉拒了他的邀請,說衡山的事都是掌門做主,我不敢再輕言交友。”
劉正風嘆道:“沒想到他居然大言不慚,要拿音律之道教訓掌門一番,讓掌門認識到音律之道的博大精深。”
陳淵越聽越不是頭,“你說的那長老,好像不是秦偉邦?”
劉正風愣了一下,“那是誰?衡陽城除了曲洋,還有別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