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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鬼物纏身

“無需客氣,說說情況吧。”

寒暄片刻,徐淮開門見山,他雖習(xí)武卻也不過是血肉之軀,對妖氣無從感知,剛一進門,他便悄然施展通幽之術(shù),環(huán)視周遭,卻未覺絲毫異象。

“大人,我未親眼得見作祟妖邪,只是近日來,總覺身心疲乏,夜不成寐,一入睡便噩夢纏身,加之府內(nèi)謠言四起,心中惶恐。”趙員外頗感無奈的說道。

徐淮頷首,目光卻落在玉兒身上。

趙員外立刻會意,冷聲道:“玉兒,好生回答徐大人的問題。”

玉兒應(yīng)聲而起,卻仍保持著謙卑的姿態(tài),微微躬身,惶恐低頭。

“此妖物出現(xiàn)時,是何形態(tài),你可看真詳?”徐淮問道。

“回稟大人,奴婢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黑影掠過,魅影憧憧,難以辨清其真容,只覺其似已化為人形。”玉兒細(xì)聲應(yīng)道。

徐淮微微凝眉,又看向趙員外問道:“趙員外是否曾樹有深仇大恨之?dāng)常俊?

趙員外聞言大驚,連連作揖,惶恐不已:“大人明鑒,趙某一生,雖不敢說功德圓滿,卻也從未妄害無辜,與人結(jié)怨更是少之又少。平日里更是樂善好施,救災(zāi)恤民,怎會有此等深仇大恨之人?”

玉兒亦隨之跪下,急聲附和:“是啊,老爺生性隨和,仁愛有佳,這是定遠(yuǎn)縣的鄉(xiāng)親有口皆碑。”

徐淮沉吟片刻。

根據(jù)玉兒所言,他大抵?jǐn)喽ǎ趩T外府做亂的,絕非是妖,否則趙員外恐怕早已慘遭毒手,或許并非幻化人性,本身便是鬼。

獸啟靈智,方成妖魅;魂魄不散,則化為鬼影。

人死之后,魂魄若能凝聚不散,不是滔天怨恨,便是刻骨執(zhí)念。趙員外既無仇敵,卻又遭此鬼物侵?jǐn)_,實乃蹊蹺。

“怕不是妖邪作祟,而是鬼物纏身。”徐淮淡笑道。

“鬼?”趙員外聞言,只覺周身寒氣逼人,緊張之色溢于言表,“趙某自問行善積德,這鬼物何以偏偏糾纏于我?”

“暫且不知。”徐淮搖頭道。

“那可鬼物可除?”趙員外問道。

“可除。”徐淮肯定的說道。

“那接下去該做什么?”趙員外急切的問道。

“等。”

……

徐淮淡定自若,安然端坐于那雕花實木椅上,從容不迫,趙員外卻坐立難安,額上汗珠細(xì)密如織,未曾停過。

一炷香過去。

“徐大人……”趙員外欲言又止,嗓音中夾雜著幾分急切。

“等。”徐淮打斷道。

趙員外只能頹然的坐下,良久忽然想到什么,又站起來,來回踱步,最后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哎呀,真是糊涂!已過午時,竟忘了款待徐大人用膳,我這便去安排。”

徐淮并沒有阻止,心中暗自思量:鬼魂為陰,懼陽,怕是要等到日落。

趙員外離開后,徐淮倍覺無趣,看了一眼玉兒說道:“趙員外走了,你便無需拘謹(jǐn),坐下陪我說說話,解解這沉悶之氣”

玉兒神色惶恐:“玉兒不敢。”

徐淮眼含笑意,目光深邃:“你似乎很懼怕趙員外?”

玉兒臉色微微一變,道:“怎會?”

徐淮又問道:“你可愿本縣將這鬼物除去嗎?”

玉兒急切回應(yīng):“自是愿意,老爺宅心仁厚,深受定遠(yuǎn)百姓愛戴,望大人速速除妖,還老爺安寧。”

徐淮了然的點點頭,他看的出來,玉兒所言,皆為肺腑之言。

趙員外是大善人,卻被鬼物纏身,玉兒明明懼怕趙員外,卻格外忠心耿耿,這讓徐淮都有些猜測不透了。

……

不久,趙員外匆匆返回,仆從們緊隨其后,手捧珍饈佳肴,魚貫而入。

桌上佳肴琳瑯滿目,山珍海味俱全,其奢華程度,即便是放眼整個臨江府,亦屬罕見。

趙員外給徐淮斟上一杯美酒,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沉默不語,面對滿桌珍饈,也無胃口。

徐淮也不客套,美酒佳肴在前,總要先填飽肚子不是?

很快,徐淮就吃飽喝足,剛放下筷子,玉兒遞過來的絲巾就送到了嘴邊,輕輕拭去徐淮嘴邊的油漬。

徐淮一愣,順手接過絲巾,淡淡問道:“趙員外不常回定遠(yuǎn)吧?”

趙員外點頭道:“趙某是鹽商,疲于奔走各地打點,一年到頭,在定遠(yuǎn)的日子也屈指可數(shù)。”

鹽商之利,世人皆知,想要做鹽商,必須和官府有幾位密切的關(guān)系,一旦得官府庇護,壟斷鹽市,其利豐厚,難以估量。

徐淮淡笑道:“難怪知府李維翰剛剛踏入定遠(yuǎn)縣衙,趙員外就提著重禮上門拜訪了。”

此話一出,趙員外的臉色驟變,心中思緒萬千,他分明已暗中向徐淮饋贈厚禮,莫非是嫌禮薄?

徐淮是定遠(yuǎn)縣的縣太爺,若不打點好,日后行事定將步履維艱。

趙員外心中惶恐,連忙起身,對玉兒使了個眼色。玉兒面色慘白,雖萬般不愿,終是跪于徐淮身旁,以手輕撫其腿,試圖平息徐淮之怒。

“徐大人息怒。”

“是啊!徐大人息怒,趙某明日便備上薄禮,若大人不嫌棄,便讓玉兒給您送去!”

徐淮聞言,臉色凝重,趙員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顯然趙員外會錯了徐淮的意,只是隨口一句,便能讓趙員外送禮又送人。

這絕非第一次。

或許,趙員外之所謂“打點”,皆是如此手段。

徐淮目光如炬,直視趙員外,直看得他脊背發(fā)涼,終是沉聲道:“趙員外,你可真是好手段!”

徐淮話音剛落。

陡然起風(fēng),穿堂風(fēng)一過,廳門隨之發(fā)出陣陣幽長的吱呀聲,仿佛古老歲月的低語,瞬間將燭火吞噬于黑暗之中。

趙員外本就惶恐不安,前有鬼物纏身,后有縣令心思難猜,此刻更是汗流如注,壓力如山,壓得他渾身不自在,腰背間似有千斤重?fù)?dān),酸痛難當(dāng)。

片刻之后。

燭光重新點亮,趙員外感覺風(fēng)吹的難受,起身想去關(guān)門。

卻只見徐淮雙眼通幽,神色冷峻,單手輕揮,虛空之中似有龍吟虎嘯,打神鞭赫然顯形,緊握于手。

“別動,她來了!”

趙員外和玉兒皆是心頭一緊,兩人本能的朝著徐淮靠近,慌亂的左顧右盼,卻看不到任何異常。

趙員外汗流浹背,渾身顫抖的問道:“來了嗎?她在哪?”

徐淮手指輕點,直指趙員外背后,語帶寒意:“在你后背趴著。”

此言一出,趙員外如遭雷擊,身軀瞬間僵硬,臉色蒼白如紙,雙眼圓睜,瞳孔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極度的恐懼。

他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合十,對著虛無之處連連叩拜,口中念念有詞:

“蚩蕭大帝,慈悲為懷,佑我平安!”

“仙佛保佑,驅(qū)除邪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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