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午時分,膳食堂準備豐盛的午飯供參賽弟子享用,然而因著下午就開始比賽,很多弟子緊張的吃不下這些菜肴。
反正接下來的五天要打滿十四五個積分,才能確保晉級決賽,既然如此,陳清決定,先把飯吃了再說。
到了下午,陳清看著站在面前的謝奎,嘆了口氣,對面的謝奎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分笑意。
一旁的戒律堂弟子拿著兩人的令牌放在一塊黑色的石頭上,隨即離開了臺面。
那黑色的石頭上面有兩個凹槽,此時正放著他們兩個的令牌。一陣幾乎快到看不見的青光閃過,確定兩人信息無誤后,黑色石頭合住他們的令牌,緩緩沉了下去。
“雙方準備好了嗎?”
隨著戒律堂弟子的聲音響起,陳情這才回過了神。
這片斗場不過籃球場大小,周圍是三名戒律堂弟子以及一名裁判,這裁判是由世家宗門共同推舉出來的。籠罩在斗場上方的是一層特殊的防護罩,凡是進入斗場內部的人,沒如果沒有經過允許,體內的靈氣是被壓制的狀態。
看著謝奎那一臉緊張的樣子,陳清點了點頭,將九枚水珠纏繞在自己手上,而謝奎也將自己抱在身上的灰蝎放了出來。
隨著一聲鑼響,壓制靈氣的禁制解除,陳清看著頓時膨脹起來足足有一人多高的灰蝎,瞇了瞇眼睛。
這個灰蝎和金蟲峽里的灰蝎比起來,竟然顯得這么清秀可愛,果然,人工飼養的就跟天生地長的差得多。
陳清看著面前的灰蝎,只見謝奎眼睛突然變了顏色,隨著他輕輕一指,原本就不大的空間,頓時就被灰蝎奔騰的身影沾滿了。
陳清手上輕輕一動,九枚水珠頓時落入地下。看著急速沖過來的灰蝎,腳下一用力,從兩只鉗子中竄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條粗壯的尾巴朝著陳清打了下來,引起場外不少弟子的驚呼聲。這只灰蝎尾巴上的毒針,已經有種隱隱的紅色,想來這只灰蝎也快要進化成一只“紅蝎”了。
若是被打到,或是被毒針扎上那么一下,估計當場就得喚來醫修了。
然而陳清熟練的躲過灰蝎的毒針攻擊,一腳踹在了灰蝎的尾巴上,隨即九枚水珠從地下發起了進攻。
水滴順著空氣中的水分,一路向上攀升,將灰蝎牢牢包圍起來,等陳清雙手一握,灰蝎的甲殼頓時被從地上拉起的無數細小水絲給切割開來,陳清心念一動,水滴不給灰蝎和謝奎反應的時間,一瞬間變成沖天水柱,將整個灰蝎從地上給沖飛了出去。
“小灰!”
謝奎顯然沒有料到,體型壯碩的灰蝎竟然會被撞飛出去。
隨著漫天水花在空中散開,陳清一握拳,頓時散落漫天的水珠朝著陳清的拳頭聚集,周圍原本較為干燥的空氣,此時也濕潤了起來。
巨大的水流匯集在陳清的拳頭上,將整個灰蝎包裹了進去。
還不等謝奎做出反應,一道藍白色的水光帶著灰蝎那巨大的身軀直接朝著謝奎砸了過去,將整個斗場砸出了一個深坑,在坑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水泡。
“嘶,這修士對水的感悟竟然到了這個地步?他不是人境的嗎?”
“他是哪個大宗門的弟子?”
場下的弟子議論紛紛,那些修習水系法術的弟子,自認沒有陳清這般掌控力,目瞪口呆的看著比武臺上,陳清運用水滴,將那龐大的灰蝎揉搓捏扁。
不過場上的陳清,明顯感覺手感不太對,被水流包裹著的他一回身,一道暗流直接擊中了準備偷襲的謝奎,將他給打出了水泡。陳清也不等謝奎落地,原本臃腫巨大的水泡在陳清的操控下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個藍白色的拳套出現在陳清手上。
謝奎雖然被陳清一道暗流打了出去,但好在他的另一個靈獸,一只五翅鸞頂住了陳清的兩次攻擊。
“小鸞,赤炎火!”謝奎在飛出去的瞬間,對著五翅鸞大喊了一聲。
于是,在陳清拳頭落下的瞬間,五翅鸞化作一顆明亮的火球,頓時便將陳清給包裹了進去。
謝奎也趁著這個機會,急忙拉開了與陳清的距離。
然而當他轉身的那一刻,陳清早就出現在他身后,朝他微微一笑。
不過在謝奎看來,這個笑容可不是那么友善,剛要動作,只見陳清輕輕一揮手,謝奎頓時全身都被細密的水絲給纏繞了起來。
陳清看著謝奎被捆綁的嚴嚴實實,輕聲說“你投降吧,我不想傷你。”
謝奎看著陳清半響,忽然一旁的五翅鸞化作一顆土球朝著陳清沖了過來。
陳清輕輕嘆了口氣,另一個手結印,數道碩大的水觸手從地上沖了出來,在土球即將擊中陳清時,牢牢將其控制了起來。
那五翅鸞仰天長嘯一聲,本想化作另外的形態拯救自己的主人,但陳清也不是從前那個愣頭青了,他在輪回宗的摧殘下,已經學會了當一個千層餅,套路一層疊一層。
早就在將土球控制起來的瞬間,陳清就操控其余水滴化作空氣中的水汽,浸入到土球中,將核心的五翅鸞給綁了起來。
隨著陳清一捏,那碩大的土球頓時散落一地,連帶著謝奎身上的衣服都被水絲勒緊了幾分。
一人一鳥此時就像是被關進牢籠的金絲雀,只能在陳清的掌控中行動。
謝奎憋紅了臉使勁掙扎,纏繞在一人一鳥身上的水絲也越來越緊,一道道血絲也在皮膚上漸漸流了出來。
最終。。。
“我認輸!”
謝奎的聲音很小,但足夠讓陳清放他下來。
一陣鑼聲敲響,伴隨著壓制兩人靈氣的禁制再次出現,陳清的水滴縮回他手中,五翅鸞和灰蝎也縮回原來的大小,被謝奎憐惜的抱在懷中。
這場戰斗毫無懸念的完成了。
陳清看著在將令牌遞給他們的戒律堂弟子“這就好了?”
“你們拿著令牌去石碑那邊,會有人為你們解釋的”說著戒律堂弟子揮手就要讓兩人離開。
此時陳清也注意到了,周圍有五六個人正坐在一旁看著他們,想來這些人應該就是接下來準備上場的人。
陳清看著有些失落的謝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還有八場呢,別太灰心了。”
謝奎看了眼陳清,自嘲地笑了笑,又搖了搖頭,隨即掏出兩個籠子,將他的兩個靈獸給收了回去。
“我沒什么事,你先去吧,謝謝你。”
陳清看著無精打采的謝奎,點了點頭,看了眼周圍轉身離開。
回頭看了看這斗場的牌匾“地門第四十九至五十二號”,看來天元宗的場地略微有點不太夠用。
幸好石碑距離斗場的距離不算遠,陳清在前往石碑的路上,還能夠看到其他斗場中的戰斗,不過大多都沒有什么意思,只是一些簡單的小打小鬧,入不了陳清的法眼。
“陳修士?”一個輕柔地女聲傳入了陳清的耳中,陳清這才回過神看著她,那名女修士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您是要登記明天的場次嗎?”
陳清點了點頭,將手里的令牌遞給女孩“對了,這比賽的場次是怎么安排的?”
女孩兩只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很有一種鄰家少女的感覺。面對這些問題,顯然已經做過無數次演練一般,脫口而出。
“陳修士,這次比試共要進行九次對戰,一共是五天時間。除了今天上午的開場外,每天分為上下各一場。對戰后,黑石會抹去你們令牌上的對戰號碼,由我們這邊重新刻印”說著指了指一旁的巨大壓印機。
陳清從一開始就很好奇,每個窗口旁邊都放了一個壓印機,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您只需要把令牌放在壓印機上,壓印機會出現隨機的數字,隨著您將把手拉下,就能夠確定您對戰的場次。”
陳清聽著女孩的介紹,上下打量起來這壓印機。壓印機中央有一個令牌形狀的凹槽,剩下的什么都沒有了。
“還有,如果您想查看您的積分,到時也只需要查看令牌,這壓印機也會將您的積分連同對戰場次一起壓印上去。”
陳清看著女孩,將自己的令牌接了過來,放在壓印機上。隨即一道藍色的光芒從令牌四周輻射而出,像是細密的血管一樣,布滿了整個壓印機的臺面。陳清看著壓印機上不斷閃過的數字,輕輕地拉動了一旁的拉桿。
伴隨著壓印機落下,以及一陣清脆的金屬響聲響起,面前的數字停留在了“地門第十三號”上。陳清看著壓印機緩緩開啟,陳清能夠清晰的看到令牌上的字已經變成了“地門第十三號”以及“積分:一”的標記。
“陳修士,如果想要查詢自己的積分排名,可以前往石碑處,在石碑的底部就會隨時顯現各位的積分排名。”
陳清看著女孩點了點頭,在道謝后轉身離開了這里。
“你還真快!怎么樣,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