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好奇的靠近那兩個弟子,周圍幾個人也好奇的湊了過去。
“怎么說,是內(nèi)定的?”
一名凌霄劍宗的弟子撇了撇嘴,看著周圍沒什么見識的小宗弟子“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一屆天元宗共出了四個天賦極佳的弟子,按照天元宗給他們投入的資源,估計現(xiàn)在個個都是人境圓滿上品的水平了。”
“兄弟,你給說說?”
“嘖,真是沒見識”那名凌霄劍宗的弟子搖了搖頭“白云長老的親傳弟子,天元宗這屆的大師兄,元舜,人境圓滿上品”那個弟子聳肩“白云長老外出時撿回來的,天生劍骨,從能撿起劍起,凡是見過一遍招式,便能熟記于心。在他們宗門里,劍修誰都打不過他。”
“白勝長老親傳弟子,二師兄許英雄。聽說是世家出身,從小就接受了極為嚴格的鍛體,現(xiàn)在傳聞他負責天元宗與大離的稽偵工作,這次是人家專門請假回來參加這次比試!我估計,這內(nèi)定的名額,就是從他們兩個中出現(xiàn)的。”
陳清抬頭看向石碑,天門的位置明明是滿的,何來說什么內(nèi)定的名額?
“那剩下兩個呢?”
“剩下兩個?”那名弟子頓了一下“不說是天之驕子也是萬中無一。你們知道大離開國十三鐵騎,如今北境公的女兒楊詩音嗎?她就是白花長老的親傳弟子。傳聞這個人曾經(jīng)多次與輪回宗交手,還曾深入漠北,將輪回宗的陰謀給阻止了!”
“有這么厲害?”
“那當然!”一名天元宗的弟子接過了話茬“楊師姐當初在天碑比試中,僅憑著一把長劍就能夠抵擋住輪回宗的進攻,更是有著白花長老親授的金銀陣法,能夠隨意轉(zhuǎn)化陣內(nèi)物品的能力,對上輪回宗那群廢物自然是手到擒來!”
“呵,我看也不過如此,要不是白怒長老的弟子崔宿中一直忙于東海的事務(wù),哪能讓姓楊的出了風頭?”
“你放什么屁!”那名天元宗弟子頓時勃然大怒,四處尋找著說這話的人。
顯然這種話,淹沒在茫茫人群中,找是找不到的。
“不過說起來,崔宿中一直沒什么消息,我聽說就連其他親傳弟子都很少能夠見到他。”
周圍人都搖了搖頭,對于這神秘的崔宿中,大家都十分期待。
陳清看向四周,左近現(xiàn)在無事,距離他自己的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去周圍看看。
抱著這個想法,陳清跟著人流慢慢走出了這深坑。剛一出去,就見到黃云跟趙玥在門口等著他,還不等他說話,兩人對他招了招手“走,有場好戲可以看!”
黃云不由分說的直接將陳清拉走,一行三人在竹林中七拐八拐,兩炷香的時間后,來到了一處瀑布前。此時陳清才注意到周圍已經(jīng)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而面前的深潭中央,有一個石質(zhì)的平臺,正緩緩地飄在水中。
陳清看向平臺,上面站著兩個弟子,一個頭戴玉發(fā)冠,身著紫金云紋長袍,腰上系著黑金斗獸腰帶,身邊掛著未出鞘的利劍,神情淡漠的站在臺中間。
“白云長老的親傳弟子,天元宗這屆的大師兄,元舜,人境圓滿上品”黃云面無表情的評論著,顯然這場的勝負早早就被定好了。
“這算是?”
“這算是一場天元宗主持的秀場,主要是給大家看看天元宗的實力,以及為他們的弟子造勢。”
只見元舜抬手結(jié)印,一個泛著金色光芒的陣法,自他腳下形成,外邊的圓形中,游走著晦澀難懂的蝌蚪字,里面則是三角形狀的光芒,按著蝌蚪字的方向旋轉(zhuǎn),幾乎是瞬息間,元舜便已經(jīng)完成結(jié)印。
朝著面前的弟子,輕輕一甩,陣法瞬間從腳攀升到元舜指尖,再順勢沖了出來。
那名弟子第一時間擺起防護陣,這些是長老們給他的陣法,目的就是為了向大家展示元舜的實力。
“那個是天元宗專門負責符箓的千元長老的弟子,苗乾修。據(jù)說這個家伙的符箓修為超過同期的一眾弟子,就連天元宗的掌門都對他青睞有加。”
“那怎么。。。”陳清看著有些吃癟的苗乾修,皺起了眉頭。
“畢竟是作秀嘛!誰勝誰負,怎么打都是設(shè)計好的,這樣才能體現(xiàn)天元宗的厲害嘛!”
一陣震天響的轟鳴過后,防護陣破裂,而那陣法眼見就要沖到苗乾修跟前,元舜虛空一握,竟將扔出去的陣法,又抓了回來。陳清震驚的看著元舜的手,這是什么手法,他從未見過陣法出去后,還能收回來的。
隨后,苗乾修拿出一疊符箓,朝著元舜發(fā)射出去。元舜站在原地,抬手虛空畫出幾個符箓出來,往前一推,這些符箓在半空中對撞,發(fā)出一陣陣火光。
而元舜趁著這個空當,在虛空中又接連畫了幾個繁復的符箓,幾乎是在火光消失的同時,這些符箓就已經(jīng)貼著煙霧沖了出去。
對面的苗乾修急忙調(diào)動長老給的另一個陣法,及時護住了自己。隨著一片黑暗籠罩下來,地面鉆出幾條寒冰鐵鏈,牢牢包裹住陣法,另一把金光大作的金劍,一分二,二分三,最后分成了不知多少個分身劍后,萬劍起發(fā),頓時攻破了這個陣法。
緊接著,對面又有幾個弟子跳上表演臺,抽出靈劍,從不同方向朝元舜進攻。元舜不慌不忙拿出劍鞘,只一個橫掃,劍氣化作饕餮的模樣,一口吞掉弟子攻來的法術(shù),隨后化成自己的動力,行動迅猛的沖撞到弟子身上。
只見那些弟子身上發(fā)出不同光芒后,紛紛墜落下去。
元舜站定,一甩衣擺“再來!”
這次換成深綠衣裳的弟子上場,他們上來后,共同結(jié)印,青綠色的陣法在他們腳下不斷放大凝實,最后甚至刮起了罡風。而元舜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步,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們結(jié)印。
在陣法沖過來的瞬間,抽劍出鞘。
陳清只覺的眼前寒光一閃,一股濃郁的靈氣瞬間彌漫到四周,緊接著表演臺中心像是破開一個大洞,那些靈氣瘋狂倒灌進去,刮起的颶風,將天元宗內(nèi)的樹葉一同卷了過來。
漫天紅色黃色的樹葉,隨著颶風起舞,這些樹葉順著靈氣的疏導,繞著元舜的法寶旋轉(zhuǎn)。
這一幕好似過了許久,又好似瞬息之間,元舜對著陣法,用了天元宗最出名的九雷開天劍法。一步踏出,天地異動,云邊涌起陣陣悶雷,隨著元舜轉(zhuǎn)動法寶,在場帶著劍的弟子們,那些佩劍紛紛發(fā)出共鳴聲。
天生劍骨,陳清這次清楚的感受到什么叫天生劍骨。只要能拿得起劍,這些招式都不過是他們起手式罷了。
看著在空中飄蕩的落葉,陳清想到了一句“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雖然沒有鮮花,但這一劍,可謂是鋒利無比,無人能及啊。
很快,元舜收回寶劍,天空恢復了平日的晴朗,唯剩落葉還在緩慢的飄落。
此時,眾人好似才回過神來。
“這就是天元宗的實力?不可能吧。。。”
“他們天元宗大師兄不是才人境圓滿嗎?我記得九雷開天劍是天元宗老祖的成名技,一般只有到了地境精通才能開始入門不是嗎?”
眾人議論紛紛,對元舜這一手實在震驚不已。
陳清的手落在洞天劍上,剛才其他劍都發(fā)出聲音,唯有這把劍沒有,陳清心中默念,待到日后,補齊了洞天劍的缺口,他也能練成這般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