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信看了一眼歐陽兆恒，沒有與他對視，自己之所以壓價(jià)，是以為他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而已。

誰知道人家里里外外吃的這么透，自己提的千字三十……就顯得有點(diǎn)可笑了。

你明明只是住在調(diào)景嶺的一個窮小子啊，怎么可以這么精明？

知道的這么多……這不是讓我下不來臺嘛？

于是，徐季信換了一種說法，道：“看來歐陽先生對自己的小說很有自信嘛，若是報(bào)紙銷量能夠和明報(bào)的銷量一樣，我不介意也千字五百，但你敢保證么？”

僅憑【尋秦記】這部小說的熱度就持平甚至超過明報(bào)的銷量，可能還是有點(diǎn)差距的！

“這樣吧，徐主編，咱們來個對賭協(xié)議怎么樣？”

“對賭協(xié)議？”

徐季信沒有聽過這個詞。

“顧名思義，嗯……簡單來說就是東方日報(bào)的銷量持平或者超過明報(bào)的銷量，就按千字五百。

若是沒有超過……”

“我們是長期連載，這個對賭協(xié)議……咱們說目前吧，這樣，我們先試試一個星期，看看市場的反應(yīng)吧。

這一個星期，五萬字，我做主了，就按千字五百給你，若是市場反應(yīng)不強(qiáng)烈，報(bào)紙銷量不漲，或者小漲，就按千字三十給你。

歐陽先生，敢賭么？”

“敢！”

歐陽兆恒都沒有猶豫，立馬就答應(yīng)了。

“好，有魄力！”

徐季信哈哈大笑。

怎么說呢，兩個人都各有心思，一個很有信心，一個想借此壓制，反正也不會虧的，自己也是看好【尋秦記】這部小說的。

歐陽兆恒也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于是說道：“徐主編，這一個星期里，你不會作怪吧？”

“歐陽先生可不要懷疑我的人品，東方日報(bào)怎么說也是大報(bào)紙，我不會亂來的。”

徐季信保證道。

然后，兩人簽了一份協(xié)議。

歐陽兆恒也拿著兩萬五千塊錢離開了。

出了東方日報(bào)，打的，然后直接回長城，路過中環(huán)的時候，就看見了鐘楚虹和溫碧暇兩個人。

鐘楚虹明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好像不怎么喜歡逛街，而溫碧暇呢，之前在長城的時候，小太妹形象早就丟了，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

現(xiàn)在嘛……一臉興奮，看什么都新奇，嘰嘰喳喳的與鐘楚虹說著什么。

“麻煩停下車。”

“還沒有到地方呢。”

歐陽兆恒拿出一百給了司機(jī)，道：“不用找了。”

司機(jī)立馬變得笑容可掬。

歐陽兆恒下車后，就看見鐘楚虹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好像要崩潰了，而溫碧暇恍若未覺。

“阿虹，阿玉……”

歐陽兆恒一邊走一邊喊。

兩人回頭，鐘楚虹想罵人，溫碧暇則是一臉開心的迎了上來。

“哥哥。”

溫碧暇喊了一聲，想撲進(jìn)懷抱，歐陽兆恒用巴掌攔住。

“既然你來了，我就走了。”

鐘楚虹道。

“女孩子不都喜歡逛街嘛，你怎么一副生不如死的感覺？”

歐陽兆恒不解。

“誰跟你說女孩子都喜歡逛街的？反正我不喜歡。”

鐘楚虹哼了一聲。

“阿虹，你果然是脖子硬脾氣大啊，和領(lǐng)導(dǎo)同事在一起，還我行我素的。”

歐陽兆恒更清晰的認(rèn)識到了這位。

“你怎么和我媽說一樣的話啊？”

鐘楚虹感覺自己老媽附身了歐陽兆恒。

“你既然把我當(dāng)媽了，那就一起逛逛吧，媽給你買幾件衣服。”

“去你的，你占我便宜！”

“那就喊爸爸？”

“找打！”

說完，鐘楚虹揮著粉拳就打來，歐陽兆恒躲避。

然后，溫碧暇就懵了，只見虹姐和歐陽哥哥圍著自己繞圈圈。

虹姐罵哥哥，哥哥的話語里老是占虹姐的便宜。

直到追累了，鐘楚虹蹲在地上休息。

“渴了吧，喝口水。”

歐陽兆恒把一瓶水遞給鐘楚虹。

“你哪來的水？”

“只要你渴，就會有水。”

“放……你……”

鐘楚虹噎住了，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但又是個神經(jīng)有些大條的，也不愿意多想。

而溫碧暇卻是有些吃味。

“哥哥，你渴了會給我買水嗎？”

溫碧暇眼巴巴的看著歐陽兆恒。

“當(dāng)然會！”

“哥哥真好！”

“切，就會哄小孩子。”

鐘楚虹嘀咕了一句。

“阿虹，水也喝完了，該逛街了！”

“不去，逛街很無聊。”

鐘楚虹搖頭晃腦。

“阿虹啊，和同事相處，要圓潤一點(diǎn)，不然你會沒有朋友的。”

“你怎么跟我媽……”

媽字說到一半生生的給咽回去了，不然這家伙又會占自己便宜。

挺有才華的一個人，怎么那么無賴呢？

無賴？逗你玩呢。

“喊女……”

“住口，我跟你去就是了。”

鐘楚虹算是服氣了，也生氣，于是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走在前面。

“哥哥，你怎么盯著虹姐的臀看啊！”

肥美嘛！

話說回來了，鐘楚虹的五官和身材……嗯，除了大桃子，單看沒什么，但是結(jié)合起來，就真的是天衣無縫。

“沒有，別瞎說。”

歐陽兆恒直接否認(rèn)。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溫碧暇也沒有多想，注意力很快就被周圍的花花綠綠吸引了。

“哥哥，這件好看，那件也很好看……”

“喜歡就買，以后就靠你自己的工資買了。”

“謝謝哥哥。”

“阿虹，看中哪件就包起來，我買單。”

“我們又不熟，不需要。”

“這話說的，我也算是你領(lǐng)導(dǎo)吧？”

“領(lǐng)導(dǎo)就可以強(qiáng)送么？”

“……”

“不，這是新人福利，以后就沒有了。”

“切，我才不要呢。”

溫碧暇挑挑揀揀了半天，鐘楚虹雖然嘴上不喜歡，但也逛了一圈。

終于買好后，出了店。

“諾，幫阿玉拿著。”

歐陽兆恒把幾個包裝袋給了鐘楚虹。

鐘楚虹見溫碧暇兩只手拿的滿滿的，也就沒有拒絕了。

直到回了公司宿舍，鐘楚虹把幾包衣服給了溫碧暇。

溫碧暇沒有接，復(fù)雜的看了鐘楚虹一眼，道：“虹姐，這是歐陽哥哥給你買的，他說都是你盯著好一會兒的衣服。”

鐘楚虹：“……”

楞了一會兒，道：“他居然跟蹤我？”

溫碧暇：“……”

“我不要，你還給他吧。”

鐘楚虹把衣服給溫碧暇，溫碧暇沒有接，而是說道：“哥哥說了，虹姐若是不要，就扔垃圾桶里就好了。”

鐘楚虹：“……”

然后看了一眼袋子里的衣服，果然是自己喜歡的。

想了想道：“扔了也是浪費(fèi)，等我發(fā)了工資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