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月華甫一睜開眼,昨夜的記憶氣泡般星星點(diǎn)點(diǎn)地浮現(xiàn)在腦海中。強(qiáng)忍著一夜歡好后全身上下傳來的陣痛,她勉強(qiáng)坐起身來,便被身后一只有力的臂膀環(huán)住腰給按了回去。
“殿下昨夜好生熱情。”阿世單手圈住她,將臉龐埋入她的發(fā)間。
月華身子猛的一僵,反應(yīng)過來后掙扎著把他推搡開,伸手去摸枕下的匕首,不料抓了個空。
“殿下在找這個?”
阿世靠在床尾,如變戲法般憑空掏出一把短匕,戲虐的看向神色變幻不定的她:“瞧著不像是南朝的樣式啊。”
“還給我!”
月華猛的一撲奪過匕首,將刀尖對準(zhǔn)阿世,氣呼呼地說:“你,你個登徒子,給我下去!”
“昨夜還抱著我死活不松手,怎么翻臉就不認(rèn)人了?”阿世像是個被地主霸占的良家女子,一臉委屈地披上外袍,看的月華額上青筋直跳。
待的他走出門去,月華方才呼出一口氣。看著身上新?lián)Q上的里衣與桌上疊得工整的嫁衣,耳根才開始慢慢泛紅。
……
用過午膳,月華不理會一旁錦兒探究的目光,淡淡地吩咐道:“不用跟著,我去書房。”
“可是……”錦兒剛出聲,月華就已經(jīng)溜之大吉了。
一路小跑到書房,月華雙頰都染上一抹紅暈。才轉(zhuǎn)過身,便一眼看見某位登徒太子舒服地靠在她的軟榻上,手中攤著本話本。
抬眼看清來人,阿世輕合上書頁,意外地說:“殿下這是?”
“沒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月華只得欲蓋彌彰地取下一本詩集,坐在一旁案前。
阿世重新翻開書,余光卻瞥向一旁坐立難安的女孩,忽然覺得手上的話本都失了滋味。裝模作樣翻了幾頁,又生了逗逗她的興致:“莫非親眼所見,怕是無人敢相信以清冷冠名的南朝長公主竟喜好這類雜書。”
“那本是錦兒的,指不定是上次她落下的。”月華企圖蒙混過關(guān),面上掛著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茫然。
“殿下怎知我指的是哪本書?”阿世屈指彈彈扉頁,又說,“而且為何那丫鬟對我講書房為府中禁地,除長公主以外皆不得入內(nèi)?”
“那你還敢私闖!不怕我治你的罪?”
“怕啊,不知殿下要如何罰我?”
月華雖恨得牙癢癢,但終歸是束手無策。而阿世在一旁看著她,不自覺就彎了眉眼。
“下棋嗎?”捻起案上的一枚黑棋,阿世挑眉看向月華,“你贏了,我隨你處置。”
“下!”橫了他一眼,月華果斷答應(yīng)下來。圍棋一物起源于南朝,在北榮并不流行,憑自己稱霸一府的精湛棋術(shù),勝他簡直易如反掌。
半晌后……
月華一臉凝重地觀察著棋盤,手中棋子都捂熱乎了,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投在了棋盤上:“你贏了。”
“你怎么能下得這么厲害?”月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拉著阿世要求他再來一局。
黑子率先落下,阿世一臉謙虛:“沒有的事,是殿下你技術(shù)不到位。”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