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登基稱帝的消息很快傳遍全國各地郡縣。

大部分州牧、刺史、太守是信服的。畢竟劉虞現任幽州牧、大司馬，在幽州本地威望極高。

最反對的是何太后。

可她反對也沒有用了，她已經是一個庶人了，必須用會本姓名何靈思。

雒陽，北，永樂宮。

韓起頭一次坐在內殿的正位上，曾經服侍何靈思的宮女已經被他遣散去其他宮殿。

下方的何靈思凄慘坐跪著，紅唇杏眸，衣著紫色襦裙，金縷披肩，寬大裙幅逶迤身后，難掩優雅華貴。

她掩面哭喊：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顯然，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不是太后之事實。

“為什么？”

韓起調侃道，“嘖嘖嘖……當日，你鴆殺王美人之事，應該想到會有今日……”

“不！”

何靈思可不這么想，“一定是吾的孩兒死了，母以子貴，辨兒死了，爾等竟如此欺辱我？”

呵呵……

歷史上，董卓進雒陽廢立新帝，馬上就鴆殺了何太后。

要知道，現在因韓起之緣故，何靈思可是多活了一年有余。

可她是不會感謝韓起的……

韓起冷道：

“何靈思，你覺得……你還有用嗎？”

面對韓起的冰冷提問，何靈思突然腦子極速運轉：

有用？

當然有用，只要抱緊韓起這條大腿，她就能茍活下來……

“有用！當然有用……”

她立即像狗一樣爬在韓起面前，伸手攀住韓起的膝蓋，求道，“韓郎，只要你肯收下妾身。韓郎，妾身之容貌，不輸于任何女子！”

呃……

韓起瞥了一眼，她頭上的確頂著「自戀狂」的標識。

“哼，妾身？你……也配？”他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何靈思擺弄自己臉龐，反問：

“難道，妾身還不夠資格么？”

韓起直言：“以你之出身，不就是一屠戶之家。”

何靈思如遭雷擊，她的出身卻是卑微，要不是仗著這副姿容貌美，身材高挑，又在掖庭里賄賂宦官，才得到靈帝賞識。怎么會有今日之成就。

人，都是有路徑依賴的……

她眼前只想把韓起當作靈帝一般尊奉著。

“韓郎，求求你了……妾身求求你了！”她邊求邊哽咽，急忙抹干眼淚，堆砌假笑。

韓起又白她了一眼，一臉不屑，冰冷道：

“你，就是這般求人的態度？”

態度……

何靈思當下開始褪去衣裳，一件一件……只剩下褻衣。

膚如羊脂，婀娜多姿。

她故意裝得害羞一般，半遮半掩，深知這副模樣最為撩人。

暗想：

你這十七八歲的兒郎，血氣方剛……

還不拜倒在人家玉足之下？

韓起巍然不動，自是帶著審美的眼光在欣賞。

眼前如畫一般的女子，依舊保養甚好，熟美豐潤的臀兒，在兩側畫出沉甸甸的半弧，仿若飽滿欲滴的大西瓜。

他冰冷的命令：

“跪下?！?

何靈思臉上一喜，哐當跪下，磕頭，額頭貼地，后臀高聳，盡可能展現自己的嫵媚，就如同當年她侍奉靈帝一般。

過了些許時候，抬頭瞥了一眼韓起。

韓起搖頭，眼里盡是鄙夷、蔑視，搖搖頭道：

“不合格?！?

何靈思震驚了，委實想不明白……自己在靈帝那種色痞眼里，都是掖庭數一數二的美人，除了王美人，她當真不輸任何人！

怎么就不合格了呢？

“韓郎……”

韓起立即挑刺：“你看，你用詞就不對。你是奴婢，懂？”

何靈思想著自己往日可是太后，母儀天下的太后吶！

她哽咽道：

“唯！主人……奴婢，奴婢知錯了！懇求主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

韓起站起來，假裝要走。

何靈思趕忙撲上去，抱住韓起，連連哀求：

“主人，奴婢可以讓主人您完美享受帝王一般的伺候！”

“帝王……”

韓起眼中流露出狡黠之色，領著何靈思到睡房，自己懶散坐在何靈思的睡床上。

何靈思哪里肯錯失良機，趕忙乖巧著上前開始侍奉。

兩人一接觸，韓起便回想起司馬相如寫的幾句賦詞：

「有女獨處，婉然在床，皓體呈露，弱骨豐肌」

這一夜伊始，他果真享受了靈帝一般的帝王后宮待遇。這本就是他所應得，攻城略地，美人拜服?？上?，熟美的何靈思在后半程體力不濟，翻著白眼兒，半途昏睡。

韓起于次日離開時拿起傳國玉璽，在何靈思雪白的左屁股上摁了一個印章。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合格！

***

***

十一月初。

韓起與楊脩演了一出雙簧，假關內侯。

緣由？

自他那日在白馬寺確認劉協后，便立即寫信送去給劉虞，勸進稱帝，要求自己封賞為關內侯。畢竟他掌握著劉虞最想得到的東西——玉璽！

劉虞犯不著與韓起為敵，韓起誅殺董卓有功，賞個關內侯怎么了？

說白了，韓起有自信劉虞會這般封賞，提前讓楊脩扮演一下使者罷了……

他關內侯的府邸直接選在雒陽城內東面的永和里，即董卓的相國府。如此一來，也費事再勞人搬運。

相國府上，紅磚青瓦，朱門大院。

門前狻猊威嚴……

步入其中，亭臺錯落，聽得小橋流水，舒心怡人。

韓起看得里面空空蕩蕩，竊竊靜靜，冬日蕭瑟，盡收眼底。

想當初自己也是董卓麾下一戰將，看他平地起高樓，看他……

喵——

倒是有幾只野貓鉆了進來，占領著人的居室。

“去去去……”

下人們呵斥著，顧自忙碌開始搬運、裝點新門面。

原來的相國府必須改換門庭，因株連董卓抓了一干仆從，女的充作“軍姬”，眼下只留下男丁，在高順的指揮下開始搭上梯子，更換新的匾額。

“高順?！?

“末將在！”高順快步跑來韓起面前。

韓起拍拍他肩膀，低聲問著：

“你這般跟著起身邊，任內府侍衛，委不委屈？”

“君侯言重了！”

高順直言，“君侯您征戰四方，將來，必有順一展拳腳之地。”

韓起點點頭。

如此又從張遼手下抽調高順在身邊，主要是騰出于禁去里邊。之前的歲月里，兵少，僅交由張遼練兵，徐晃處理文政，于禁擔任護衛。其實，還有一點私心，得盡快提拔一下高順。

若依照漢代軍功KPI指標，是必須砍下敵將頭顱、割掉敵人耳朵，一五一十算得清清楚楚。

上次討董之戰，經統計，張遼砍得比高順還多……

這就尷尬了。

韓起索性把高順調來自己身邊，類似于劉備任命趙云一般。

今日喬遷之喜。

朝中大小官吏紛紛送來賀禮。

王允也不例外，甚至受到韓起單獨接見。

“王司徒，請。”

“君侯請?！?

在仆從的帶領下，韓起與王允進入會客間。

“王司徒，請上座。”

王允客氣道：

“君侯，少年英雄，請上座。老夫今日只是來賀喜，豈敢喧賓奪主？”

韓起也不含糊，上座后與王允寒暄幾句。

直接切入主題：

“起有一事，必須勞煩司徒大人您相助，才可完成。”

“嗷？”

王允奇道，“何事？君侯如此英雄，還用得著老夫嗎？”

“那必須的……”

韓起豪邁笑著，命人奉上一個錦盒。

王允拆開一看，好家伙，傳國玉璽，當下慌了手腳。

“這是何物？”

韓起壞壞一笑：“司徒明知故問，此乃傳國玉璽，必須盡快送回當今天子身邊。此任務委實過于沉重，起之不才，懇請王司徒代勞?！?

什么！

竟讓老夫去送……

我……

王允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