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韓起去哪了?
- 三國:西涼武人,請王赴死
- 仲夏夜的貓頭鷹
- 2115字
- 2024-09-13 17:00:00
次日,太傅府。
專門有一間房間,停放著大棺材,放置袁紹的尸體。
周圍的布置全部更換為黑白色調(diào)。
旁邊一雅座上,坐著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袁隗一夜頭白,單坐在椅子上,雙眼放空,一動不動。
袁基端著一碗白粥走來:
“叔父,吃點吧。”
“不了……”
袁隗口中輕吐兩字,不愿意說太多。
腦子里還在沉浸著往日與袁紹相處的點點滴滴,人大抵是如此,太近了覺得吵鬧,一旦陰陽相隔,卻止不住的悲傷。
怎地,讓老夫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為什么會……會這樣呢……
“那歹人……韓起,在哪?”
袁隗不知道多少次反反復(fù)復(fù)問著同樣的問題。
這問題,其他人都不敢回應(yīng)。
這時候能說上話的,只有袁基。
袁基小心翼翼回答:
“韓起,在大牢里……”
袁隗下達(dá)命令:
“提頭來見。”
袁基也不止一次回答過了:“叔父……還未到時候,人……已經(jīng)派去了。”
袁隗不服氣,臉上的老肉和皺紋抽動起來,難得罵人:
“怎地,他殺我紹兒如此簡單?我殺他,卻不成嗎?”
“一命抵一命,終究……是我袁家虧了!”
“造孽啊……嗚嗚嗚嗚……”
罵著罵著,袁隗又哭了起來。一旁的袁基趕忙拍著他胸口,理順氣息。
這波打擊對袁氏一族委實大了些。
流水的帝王,百年的世家。
家天下的認(rèn)知中,家族血脈傳承是至高的。
袁基連連安撫:
“紹弟的三個兒子,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
哄老人家開心,得提孫輩兒……
此法果然奏效。
袁隗當(dāng)即不哭了,擦拭蒼老的面容,深呼吸幾口氣:
“來了?來了就好……”
“我袁家世世代代都出孝子!”
這說的是袁紹為父母守孝六年的典故。
袁基連連點頭,舒了一口氣:
“這次,譚兒、熙兒、尚兒都來了。您看,怎么安排妥當(dāng)?!?
袁隗思慮一陣,好一會兒才道:
“那必須是長子守孝。這還用說……嗯……對了,留下尚兒在府上多住些時日,不,都住下。尚兒可乖了,八歲,可會討爺爺開心了。哈哈哈!”
說著,他老臉上笑出一堆皺紋。
袁基心中一涼,提醒道:
“紹弟的幼子尚兒,今年方二九。您說的八歲,那是十年前……”
“?。俊?
袁隗猛地咳嗽兩聲,自己記錯了?
十年就這么快?
袁基見狀,又忐忑補(bǔ)充道:
“紹弟大兒和次子已成親了……”
眼下,袁隗的病似乎加重許多。袁基當(dāng)下吩咐下人,趕緊尋訪名醫(yī)。可若沒有韓起那顆人頭,又怎能醫(yī)治叔父的心病呢?
***
***
昨夜。
張遼收拾妥當(dāng),根據(jù)賈詡之言,放開“絕影”的韁繩與鎖套,任其自由行動。自己繼續(xù)跟著“絕影”到了城東外的上商里。
此地自然尋見于禁。
兩人一合計,暫時住下,繼續(xù)觀察“絕影”的動向。
過了兩日,入夜。
“絕影”動了,直奔大牢。
夜里烏漆抹黑,張遼、于禁二人立即改頭換面,一身黑衣,蒙面打扮,手持刀劍,一同進(jìn)到大牢。
大牢陰森,只在拐角處點了篝火火把,用以照明。
二人均是一驚:
怎地,沒侍衛(wèi)巡防檢查?
而且,大門敞開?
此際,又來了三撥人,皆是一身黑衣,蒙面打扮,手持刀劍。
“你是誰?”
“誰?”
張遼醒悟得快,忙說:
“為家主報仇!”
那伙人一聽,好家伙,自己人,都是為袁紹來報仇殺韓起的。
“搜!”
張遼和于禁對視一眼,跟著這伙蒙面的游俠一并行動。
“找到了嗎?”
“沒有?!?
“沒有!”
大牢也不算太大,分為男監(jiān)舍與女監(jiān)舍。
“走,去那邊找找?!?
“嘿嘿!”
其中一人發(fā)出一絲淫笑。
一伙人沖進(jìn)女監(jiān)舍,找到了一圈。
“沒有!”
“奇怪?”
“該死!那‘西涼惡飛將’被押到哪去了?”
張遼、于禁頓感奇怪,韓起之名號是“西涼錦飛將”,為何又變成了“西涼惡飛將”。
思索之際,有人大喊:
“這邊!有字!”
一伙人急匆匆進(jìn)到牢房里,舉著火把對墻上照亮,上方赫然寫著:
「遼與禁,動手」
張遼、于禁一看,當(dāng)即明悟,這定是韓起留下的手筆。
二人手上一緊,嘩啦啦動手殺人。
這伙游俠還沒明白是什么回事,被殺個猝不及防,紛紛慘叫連連,只有一人逃跑出來。
被張遼拼命追上。
“別跑!”
追著追著,那唯一的幸存者逃到門口,被一新來的蒙面人抱住,匕首捅心窩,一捅三連,慘死當(dāng)初。
張遼、于禁追來一看,那人扯下蒙面巾,露出自己容貌。
是賈詡!
“先生,是你!”張遼大喜。
“噓!”
賈詡立即作噤聲手勢,收好手上匕首。
他賈詡也是涼州人,殺起人絲毫不猶豫,淡定從容走到最里面的那間刻字的牢房。
于禁舉起火把,繼續(xù)照亮。
那墻壁上用石頭刻出的字樣依舊是「遼與禁,動手」,下方署名為「山河居士」。
賈詡認(rèn)出“山河居士”就是韓起的筆名,吩咐道:
“再找找?!?
三人又找了幾間牢房,這才發(fā)現(xiàn)有新的提示。
「轉(zhuǎn)告文遠(yuǎn)、文則,河?xùn)|尋公明」,落款依舊是「山河居士」。
公明?
公明是誰?
張遼、于禁二人對視一眼,看得一頭霧水。
賈詡呵呵作笑:
“二位,前面的提示,是‘遼與禁’,后面則用‘文遠(yuǎn)、文則’,那這位‘公明’定然是一個人的字?!?
二人恍然大悟,抱拳行禮:
“多謝先生提點?!?
賈詡再次回禮,鄭重道:
“這必是牧遠(yuǎn)之提示,二位只管去做便是?!^影’我且?guī)ё?,牧遠(yuǎn)若逃出生天,這匹良駒必有感應(yīng)!”
三人分開行動。
賈詡也離開大牢,回去自身住處,喃喃在想:
大牢里沒人,留下了題字……
他人到底在哪呢?
***
***
過了些時日。
馬車顛簸在通往雒陽的大道上,大儒蔡邕又叒雙抵達(dá)此地。
對,他已不是第一次到東都任職。
且說早年間,靈帝在位時。
蔡邕已得罪了好幾位中常侍,被誣陷入罪。時逢天下大赦,亦如其他梟雄一般,遠(yuǎn)遁關(guān)東之東,托庇于泰山羊氏,一晃便是十二年。
“阿父,這里就是雒陽嗎?”
女子聲色乖巧,陪伴在側(cè)的便是蔡邕之女——蔡琰,字昭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