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公若不棄
- 三國:西涼武人,請王赴死
- 仲夏夜的貓頭鷹
- 2428字
- 2024-09-08 08:00:00
董卓軍大營,一番殺戮后,袁紹已是階下囚。
董卓擺酒設(shè)宴,犒賞諸將。
“哈哈哈哈!”
他坐鎮(zhèn)上首,笑得最為放肆。
今日大敗袁紹,標志著他董卓不再受袁氏左右,左右自己命運。
“諸位,喝酒!飲勝!”
“飲勝!”
大口喝酒,董卓比任何時候都爽快!
“太尉英名!”
“太尉神武!”
諸將一頓彩虹屁,吹得董卓心花怒放。
董卓也是豪爽之人,一左一右,分別是田儀和賈詡二人。
他贊道:
“賈先生算無遺策,奇謀百出,當真神人也。咱家今日可得好好封賞你一番。”
賈詡誠惶誠恐,趕忙拜謝:
“多謝太尉。太尉已命某為太尉掾,感激涕零!”
“哎,就一區(qū)區(qū)太尉掾嘛!不行,太屈才了!”董卓大手一揮。
思慮片刻后,他爽朗笑道:
“這般,明日……咱家表奏天子,升你為平津都尉!再賞錢五千!”
“多謝太尉!”
“哈哈!”董卓哈哈大笑,又是一番收攏人心的操作。
二巡酒過后,董卓又問賈詡:
“先生,你那學(xué)生呢?”
他問的是韓起。
賈詡為韓起開脫道:
“回太尉,韓牧遠欲奪下虎賁軍之兵符,獻給太尉……”
“哈哈哈哈!”
董卓拍著肚子笑著,“你們二人當真奇謀怪招,一個敢想,一個敢做。”
縱觀當下,朱儁被調(diào)往并州當刺史,城門校尉掌控在牛輔手上。
羽林中郎將桓典接受審查,不敢妄動。
袁紹的司隸校尉今日被殺得大敗,袁紹當場被俘。
袁氏最后的希望,便寄托在袁術(shù)的虎賁軍上。
“恭喜太尉,賀喜文和。”
田儀則在一旁附和道,“今日宮中傳報,說何太后封了韓起為左校尉。可喜可賀!”
董卓一聽就不高興了,一砸酒杯,憤恨道:
“該死的婆娘,跟咱家搶人才。咱家明日就駁了她!”
賈詡微微一笑,也學(xué)著田儀口吻:
“恭喜太尉,賀喜太尉!說明太尉在太后身邊安插的點子成功了。”
這個點子,自然是指韓起。
董卓這才明悟,原來韓起是賈詡為自己安插在太后身邊的暗線,立即改了態(tài)度,哈哈作笑:
“原來如此……甚好!甚好!”
接著,他對今日參與作戰(zhàn)的將領(lǐng)都進行一輪封賞。
吳匡、張璋、王匡、張楊等人皆上賓落座。這些昔日何進的部下,終于開始死心塌地歸于董卓麾下。
一旁的呂布急了,內(nèi)心焦慮:
董公怎么沒提我等并州軍呢?
那丁建陽可是我親手綁在大營的……
可惱啊!
酒過三巡,董卓和眾將領(lǐng)都喝得面紅耳赤。
呂布再也忍不住了,走到正下方,哐當一聲叩拜:
“太尉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他身材本就魁梧,披甲這么一跪,鬧出忒大的動靜,把董旻、田儀、牛輔、吳匡、張璋、王匡、張楊等其他諸將都看呆了。
孩兒?
呂奉先……你今年貴庚啊!
董卓倒是無所謂,一是他年歲確實大了;二是涼州軍內(nèi),皆慣用“兒郎”稱呼董卓的親兵,大部分親兵也視董卓為“主子”。
他喝了一口酒,故意調(diào)侃問著:
“這位呂將軍,可是丁原義子?”
“正是。董公在上!”
呂布跪拜磕頭,行禮,義正言辭,“布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義父丁建陽,慘死于那歹人袁紹刀下……”
“今,董公替布報仇雪恨!布感激涕零……”
最后,呂布朗聲說道,“公若不棄,布愿拜為義父。”
說罷便見他朝董卓磕頭,重重磕出聲響。
田儀、牛輔、吳匡、張璋、王匡等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臥槽,還能這么玩的?
新死一個義父,馬上認一個新的義父……
不是,哥們……
你呂布之義父無縫銜接啊?
牛輔也傻眼了,當初他只是隨口這么一說,“大丈夫不能郁郁久居人下”,怎么我管董公叫岳父,丫的你比我還狠,叫義父!
他氣得當下摔酒杯表示不滿。
可董卓一聽,正合他意,收編并州軍還多個好大兒。
便爽朗大笑:
“哈哈哈!咱家今得奉先,如天賜英杰也!吾兒快起,吾兒快起!”
營帳內(nèi),其他諸將,你看我、我看你,充滿對呂布的鄙夷,陪著董卓一起發(fā)出哄堂大笑的聲音。
***
***
是夜,雒陽城東的主道上。
一輛囚車裝著一身剝落干干凈凈的袁紹,立在牌坊下。
上午的袁紹穿戴整齊,金光耀眼,手持佩劍,發(fā)號施令。
下午便淪為階下囚,被擺在門口。
路過的行人看了幾眼,立即逃走。
偷襲三公之一的太尉可是死罪!
袁紹門客過千,也無人敢為其伸張。
此時的太傅府內(nèi)。
袁隗吹胡子摔碎茶杯,叫罵著:
“氣煞老夫!氣煞老夫耶!”
他一氣董卓之叛變,如此悄無聲息、如此陰險毒辣;二氣袁紹之蠢笨魯莽,不過受激幾句,真就帶兵沖到董卓大營里面送人頭。
可盤算兵力,又覺得不對勁。
袁紹的司隸校尉不是號稱一萬之眾嗎?
就算在十常侍之亂里面折損兩千余眾,不還有八千嗎?
還叫上了吳匡、張璋兩部曲……
怎么就慘敗被俘虜了?
“咳咳……”袁隗氣得咳嗽,濃痰吐一地。
袁基與袁術(shù)趕來,行禮問候。
“叔父!”
“叔父!”
袁隗點點頭,擺手:“二位賢侄,來的正好。快說說,現(xiàn)今如何解救紹兒?”
現(xiàn)在緊要關(guān)頭,最為袁氏話事人,自然是保全族內(nèi)人員性命為主。
袁術(shù)倒是略顯猶豫,目前能調(diào)動的,僅剩是他的虎賁軍。
“叔父,術(shù)兒方才探過,門口囚車附近都有兩隊伍長輪流把守,若此刻出兵救人,豈不是落入圈套?”
袁隗哐當一下,心如死灰,坐在椅子上。
這當然是圈套,是陽謀……
擺著人質(zhì)放在那,就是要引蛇出洞。救的話,很可能虎賁軍全部都要交待……
怎么辦?
袁隗一方面內(nèi)心遭受道德的譴責(zé);一方面擔(dān)憂著董卓失控的后果。
董卓,是他袁隗招進來的!
袁基表情凝重,立即表態(tài):
“叔父。阿紹是一定要救的!不過,后續(xù)怎么救?誰去救?該何去何從,都要盤算妥當。恐怕那董卓已掌握城內(nèi)全部兵權(quán),往后……”
“往后怎樣?”袁術(shù)問著大哥袁基。
袁基頓了頓,與他們對視一眼,臉色凝重,肯定道:
“往后,便容不得我等袁氏一族在京城、在朝堂之上。”
袁術(shù)氣得一捶旁邊的椅子靠背,坐下,氣道:
“無恥董賊!他敢……”
“報,老爺。”
袁術(shù)脾氣爆發(fā),訓(xùn)斥道:“沒見家主們在議事?滾!”
家仆吞吐道:“老爺息怒,門外一董卓軍的將領(lǐng)求見,催要虎符……”
董卓軍的將領(lǐng)?
這么快!
三人心中一驚,互相對視一眼,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襲來。
袁隗問著:“誰?”
家仆報道:“那人拜帖,自稱‘西涼錦飛將’韓起。”
韓起?
三人又是眉頭緊鎖,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
雄偉的太傅府朱漆大門外。
韓起領(lǐng)著張遼布置妥當,吃飽喝足,遞交了拜帖在等候著。
張遼單見這朱門略有忐忑,以往多少天下名士,攜重金、稀世珍寶,輪番排隊,才得以拜見太傅一面。
他內(nèi)心忐忑:
“牧遠君,這可是太傅袁隗吶,會見咱倆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