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好,伙計,你站在保安門嵐上打瞌睡的樣子,可不像是希望能夠拿到這個月的薪水。”
哥譚老城一間有些年頭的建筑門前,艾爾肯把車胡亂停在門口,羅本從車上下來。
他捋了捋自己的衣領,從容地調侃保安一句,接著走進銀行。
正在低頭打瞌睡的保安迷迷糊糊間應了一聲,正要繼續犯困,剛剛那道身影卻在他記憶里閃爍兩下,然后猛地睜開眼睛。
不對,剛剛過去的是法爾科內的頭號打手……維克托?扎斯!
這個煞星怎么來這兒了?
保安下意識抽出腰間的克洛格,猶豫了一瞬又插回去,然后低著頭偷偷溜向街對面的公共廁所。
作為沃克賭場的一名私人雇傭保安,他自然分得清一百美刀一天的薪水和自己的小命哪個更重要。
在保安制造不在場證明的路上,羅本已經大踏步走入電梯,摁下了負一層的按鈕。
潛藏在這棟破舊老樓里的地下負一層,每天在這里進行的交易流水,簡直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數額。
這個地方明面上的產權所有人是一個叫做沃克的白人老板,但哥譚有些權勢的人才能知道,私底下掌控這里的人,名字叫扎克伯格?瓦達西。
而他在這里的身份,是老牌俄羅斯黑幫掌門人——迪米特洛夫。
賭場大廳里,沃克放下手中的雞尾酒,愁眉看向剛剛從他這兒賒走十萬元籌碼的俄羅斯人。
外面的人進來都喜歡喊他一句沃克老板,但只有他知道,里邊坐著的那群俄羅斯毛熊才是真正的活爹。
就像那個剛剛才離開柜臺的馬列夫斯基,他已經在這兒欠了快一百萬美刀,可卻沒有一丁點兒打算還錢的打算。
真是她娘的操蛋!
一邊抱怨,沃克一邊來到出口處等電梯,今天是他要去銀行匯款的日子,收款方自然是那個該死的俄羅斯賬戶。
電梯門打開,沃克審視一眼出現在面前的羅本,立馬從腰間拔出手槍。
俄羅斯黑幫這些年和意大利黑幫沖突不斷,維克托作為法爾科內最忠心的瘋狗,沃克自然認得那張臉。
他前幾天就聽說法爾科內包養的二十歲女友被人劫走了,那老登氣得在菲什和馬羅尼面前大砸一通,然后給迪米特洛夫打了一個電話,楊言要對方好看。
沒想到行動這么迅速,維克托現在就找上門來了,后邊還有誰?
在沃克眼里,迪米特洛夫不斷挑釁法爾科內的行為簡直就是白癡,對方在哥譚制霸這么多年,自然懂的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但法爾科內同時也曉得,哥譚官方不會容許他一個人一家獨大,所以才會有菲什、馬羅尼這些中層黑幫的出現,還有意不徹底消滅一直不服他的俄羅斯黑幫。
可是再怎么克制,也架不住你騎在人家頭上拉屎,整個哥譚敢綁架莉莉的,除了你迪米特洛夫,還找的到第二個人?
有一個弱智又摳門的老板,簡直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污點!
“別開槍,如果你殺了我,我的人會馬上把莉莉丟到你的賭場來,然后給法爾科內打電話。”
“哦,該死,請不要對我開這種玩笑。”
沃克覺得有時候語言才是真正的魔法攻擊,他順從的放下了手槍。
“維克托,你真綁了法爾科內那個女朋友?你她媽終于選擇當個二五仔,和我一樣站在俄羅斯黑幫的戰線上了?”
說話間,沃克引著羅本來到休息室里,為羅本沏了一杯咖啡,又拿了些甜度適中的甜點。
“稍等,我去關個門,如果被別人看到我和你秘密私會,他們一定會懷疑我是不是想要取代迪米特洛夫那個老登。”
“沃克,你真是難得一見的聰明人,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想法。”
沃克起身的動作一僵,然后腳步加快到門前把門關上。
“維克托,你是不是瘋了,你做的出綁架莉莉那種事,現在還想要拉我下水?
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白癡的人。”
羅本坐在沃克對面,小口啜飲杯中的咖啡,完后微笑地看著沃克說到:
“你為迪米特洛夫打工一個月才多少工資,何必為了那點錢擔著送命的風險?
而且據我所知,你對俄羅斯黑幫的功勞,可不止為他們經營這個賭場這么簡單,
軍方的布萊恩上校是你的弟弟,俄羅斯黑幫的軍火供應一直由他負責,亞特蘭大銀行也有你的人,
你一個人的關系,就壟斷了俄羅斯黑幫賴以維持的軍火和資金鏈,某種意義上說,俄羅斯黑幫就是因為你而存在的,
坦白講,只要你不愿意,完全可以從資源方面掐死迪米特洛夫。”
話音落下,他沒有接著說,而是盯著沃克看他的反應。
少頃,沃克嘆了一口氣,從桌下掏出一把霰彈槍丟在桌子上:
“維克托,很遺憾你對我了解的這么細致,如果你只是單純想要取代法爾科內,我們完全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但現在不行了,某些事你了解的越深就越危險,而現在它已經危險到足矣讓你付出性命的地步。”
面對沃克的威脅,羅本從桌上拿過那把霰彈槍,在手里掂了掂。
上次面對這種問題還是在奧斯瓦爾德那里,當時他被幾把手槍射成了篩子。
但這次他大概率會把沃克打成碎片。
“沃克!”
只聽他繼續說道: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背后應該是貓頭鷹法庭,迪米特洛夫不過是你們扶持起來的傀儡,
但你應該明白,我是來拉攏你成為二五仔的,至于背叛的是誰,迪米特洛夫不就代表貓頭鷹法庭?
而且那只是一個組織,即便你是那個組織的人,這也不代表你是我的敵人,
換句話說,那玩意的頭兒也是一個人,我要對付的只有那個頭兒,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還會想辦法讓你坐到那個位置,
比起給那個麻雀模擬法庭打工,當他們的老板才是你更應該選擇的路,畢竟不想當老板的員工不是好員工,
你甚至不需要明面上做什么,只需要承擔最少的風險,卻有巨大的收益,所以幫幫忙,我確實需要你這一只二五仔,
當然,我敢一個人來見你的底氣也很簡單,看,如果你不愿意,那你的頭大概率會像這把槍一樣……”
話音落下,羅本兩只手捏在霰彈槍的兩端,青筋凸起,嘎嘣一聲掰成兩半:
“所以麻煩爽快點,給我個答案,你到底愛不愛權利,又是否珍惜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