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著了,凍住了?
- 陰陽之門
- 眀智
- 2287字
- 2024-10-07 23:55:40
何重與盧大不停的對著眼神,也會時不時的瞅瞅李承手里的那兩塊桃符。
為了這兩塊破木牌,李承可謂是耍了不少心機,更是花了一百二十大洋才把這東西買下來。
但說實話,他們修為不低,也稱得上見多識廣,真心看不出來這兩塊破木板板哪里出奇,又哪里值一百二十大洋?
別說一百二,一塊都嫌多。
但李承卻仔仔細細,心無旁騖,似是要看出花來。
著實不解,恰好經過玉福祥,盧大使了個眼色。
何重會意,小聲提醒:“李先生,那煙鬼稱這對桃符是他爹從玉福祥買的,既然到了門口,何不進去問一問?”
也對。
既便那個年輕人撒謊,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下意識的抬起頭。
挺大的一幢樓,賓客進進出出。
迎客的伙計們見他們駐足,忙笑著打招呼:“三位客官,要看點什么?”
“不看東西,打問點事情!”李承舉起桃符,“麻煩問一下,這對東西,是不是從貴號出的?”
伙計瞅了瞅,雙眼微瞇,又上上下下的打量。
這三位穿著不凡,氣度也很是不凡,看著不像和那煙鬼是一伙的?
“確實是本號出的,但已是好多年前,不知客人想問什么?”
“就問問來歷!”看伙計神色古怪,李承笑笑,“放心,不賣!”
“客人見諒,著實被那位公子纏怕了!”伙計露出一絲歉笑,“三位里面請!”
一聽就知道,那煙鬼這兒也來過,定是好一頓死纏爛打。
轉念間,三人進了店,又喚了三柜。
早間才來過,三柜一眼就認了出來:“東西確實是本號出的,價錢不高,就賣了十塊大洋,但已是二十多年前。所以具體出處已不可知,查也已不好查……”
三柜稍一頓,看了看何重和盧大,又笑了笑:“但三位修為高深,更是行家,當也能看出來,就一對普通的辟煞符,稍通符陣的道家修士就能刻,所以賣得也不貴。
但二十多年來既不祭煉,也不灌注道元,更不修補陣紋,已近無用,所以還請見諒:不是小店不收,而是著實沒辦法收……”
“不用收,只是問問來歷。”
李承隨口回了一句,而一旁的何重和盧大卻一臉古怪。
二十多年前賣的,也才賣了十塊大洋。這么多年來任其荒廢,已是廢的不能再廢,一個大洋都不值。
更有甚者,那煙鬼跑完了整條街,沒一家愿意搭理,真當他是瘟神,提著棍棒往外趕。偏偏碰上李承,更是花了整整一百二十現大洋。
就說這當上的?
不消說,但凡傳出一絲風,李承能被人笑半輩子。
看這兩位神色有異,三柜心中一動:“可是客人從那精神不濟的年輕公子手中收的?”
可不就是剛剛才從那煙鬼手中收的?
何重和盧大板著臉,既不出聲,也不點頭。李承卻笑了笑,又點點頭:“對!”
三柜愣了愣:“客人花費幾何?”
李承稍一頓,實話實說:“一百二十現大洋!”
多少?
三柜猛的一呆,上上下下打量的李承。而后一個機靈,又看了看旁邊的何重和盧大。
他修的是鑒術,兼習武技,如今已是八重。何重和盧大也沒有刻意收斂氣機,所以三柜知道,這二位的修為比他高的高。
年輕的這位氣機稍有點怪,修為雖不高,但定然也是修士無異。看三人穿著淡吐也都不差,也不太像是腦袋不太靈光的樣子,但怎么就能干出花一百多大洋,買十個大錢都不值的兩塊破木牌的勾當?
不夸張,三柜真就呆了好半天,眼睛一眨不眨,來來回回的在三人臉上的掃視。
包括兩個伙計也一樣,看李承和兩師兄弟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樣。
一百二十大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抵他們二人一年的俸祿都綽綽有余。
再看那兩塊破木牌,當柴燒都嫌少……
何重還好,盧大年輕點,被看的心頭冒火。
正要發怒,何重一個眼神,他又壓了回去。
李承卻風輕云淡,臉上還掛著淺笑,順手把桃符拿了起來:“既是辟煞符,那就是道家的東西?”
“自然!”三柜點點頭,又指了指桃符上的神像,“神像兵器上刻有卦符,道家符器無疑。”
卦符?
李承低下頭,下意識的搜尋。
別說,還真有:一個刻在劍柄尾端,像是“—”,另一個刻在戟鐏尾端,像是“--”。
前者代表陽,稱為陽爻,后都代表陰,稱為陰爻。都是八卦最基本的符號,凡是卦象,皆由這兩種符號組成。
之前他光顧著感應氣機,再加又刻的比較淺,所以就沒怎么注意。現在再仔細看,符號雖簡單,但刻畫工整,一般長短,一般粗細。
李承又一手一塊,仔細的摸了摸。別說,就連深淺都一般無二。
但都二十多年了,隨著時間推移,靈元消逝貽盡,陣紋也已殘缺不堪,這兩道刻痕竟然一點沒有磨損?
再看其它各處,有的深,有的淺,模糊不清,粗細不一……
李承頓覺奇怪,下意識的摳了摳,但指甲將將刮了一下,“轟~”
仿佛被施了定身術,李承登時僵住:兩道靈蘊從符牌中勃然而發,順著指尖傳入體內。一道熾熱如火,一道陰寒刺骨。
體內氣機瞬間被引動,迎頭而上。但就如摧柘拉朽,勢如破竹,眨眼就被沖了個七零八落。隨即,兩道氣機一左一右,一冷一熱,在經脈中亂竄。
也就幾息,就撞到了一起,頓然,如冒煙的油鍋中澆了一勺水,更如火星撞地球,一時天崩地塌,裂石穿云。
李承感覺身體要被撕開一般。
半邊身體像是浸進了鋼爐,另外半邊又像泡進了冰窟。不夸張,上次銅鏡、古井、槐樹、破樓各施氣機,在他體內游走了一遍的那次,都沒這么難受。
正當他恨不得原地爆炸,兩道氣機突的合二為一。眼前好似有一道銀光劃過,一股凜冽、霸道、剛烈,且凌厲至極的氣機乍然而生。
這是什么,雷?
生那不好,你他娘的生我肚子里?
李承難受的想撞墻,更想破口大罵,卻偏偏一動都動不了。
何重和盧大情知有異,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們二人就站在兩邊,感受最為清晰:李承的臉一半紅,一半白,且分界越來越明顯。身體也是一半冷,一半熱,且越來越冷,越來越熱。
兩道莫明的氣機在體表流轉,同樣是一冷一熱,卻從未見過。又聽幾聲怪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吸引,李承的半邊頭發無風飄動,身上的衣服“茲茲”炸響,閃出點點火花。
而另外半邊,竟然結出了霜花?
何重和盧大都呆住了,掌柜和伙計更是被驚的瞠目結舌:
“著……著了?”
“不不,凍……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