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呢?”
“我找鄧欣。”
“嗯,請問你是?”
“我是鄧欣的女兒韓默?!?
“哦哦哦,好的!稍等?!?
餐館原來是父親和母親共同經(jīng)營起來,記得韓默只有6歲的時候餐館才剛剛起步,如今這家法國菜餐館已經(jīng)成全市最有名的地方,各種上流社會的人都會來。
餐館就像她的母親一樣,帶著一股怨氣,怨氣日積月累被一股冰冷的高貴氣息包裹。
韓默長得十分像母親,身材不算高挑,但渾身卻有著一股不屈的氣質(zhì),但韓默身上更多的是父親身上的謙恭。
“你好,請跟我來吧?!?
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韓默不可能來這里問母親要錢。因為她知道,這個從未給過她一分錢的女人到底有多絕情。但是內(nèi)心深處,韓默的內(nèi)心還有一絲渴望。
前臺小姐將韓默帶到了母親的辦公室。
“鄧總,您女兒來了?!?
“讓她坐會兒!”
韓默乖乖地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其實韓默來過這里很多次,可是這里仍然是那么陌生。
“小默,你進來。”
韓默推開門,母親正坐在辦公室中央。
一身豪華的女性職業(yè)套裝,母親很適合紅色,將她渲染得就像金光閃閃的鉆石,同時那股距離感和冷漠的眼神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小默,怎么來店里了,有什么急事嗎?”
韓默有點拘謹,不斷地捏著自己的拇指。
“媽……”
“你太像你爸了,總是這樣小心翼翼,緊張兮兮,要錢?”
韓默點點頭。
鄧欣笑了:“怎么,蔣萌山窮水盡了?應該不會吧,當年我和你爸離婚的時候,蔣萌可是說她最不稀罕的就是錢,如今卻讓我女兒來問我要錢?!?
“媽媽,爸爸的醫(yī)藥費付了之后我們確實沒有錢了。”
鄧欣愣愣地看著韓默,卻忽然大笑起來。
“14年了,我知道我從來沒有做到一個母親的職責,雖然你嘴上叫我媽,心里早就接受蔣萌了吧。”
鄧欣說的沒錯,韓默討厭了蔣萌十多年,可是比起這個無情拋棄自己的母親,蔣萌那個小三反而更像一個母親。
蔣萌雖然市儈,但是比鄧欣溫婉大家閨秀給人以距離感充滿了更多的溫情,記得小時候有人欺負韓默,蔣萌二話不說帶著韓默和校長理論了一下午。
看韓默不說話,鄧欣繼續(xù)說道:“她蔣萌不是能夠自己解決25萬的手術(shù)費和醫(yī)藥費嗎?怎么現(xiàn)在沒錢了?!?
“只要兩千,下個月我會還你。”
“韓默,你怎么還我,你現(xiàn)在還在讀書,哪里有錢還我?你看上次你來問我要你爸的手術(shù)費我沒有給,蔣萌還不是自己付了25萬的治療費,我想蔣萌兩千塊應該是有的?!?
“算了。打擾了?!?
“小默!”
韓默走出辦公室的門,強忍著淚水,明明知道從鄧欣這里根本拿不到錢,可是她居然還是想試試。
整整十多年,鄧欣從來沒有從母親這里拿到一分錢。
她知道,鄧欣恨蔣萌,那個拆散她家庭的女人。
韓默苦笑,不對,鄧欣不是恨蔣萌,她恨所有住在矮樓里的人,包括她的親生女兒。
好友江慧曾經(jīng)形容韓默在她母親面前就像螻蟻一般卑微,韓默不信,可是生活總是這樣,如今走在這富麗堂皇的餐館中,她真的就像一只可憐的螻蟻,好笑的是她鄧欣卻是螻蟻的母親。
韓默從市中心的餐館回到半山的別墅時,已經(jīng)晚上八點。
來不及休息,趕緊鉆進廚房,夏塵封的助手托尼發(fā)短信說他八點半準時到家,所以說夏塵封還有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她得趕緊準備晚飯。
韓默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小三。
可是,偏偏她卻成了夏塵封的小三。
一切的開始似乎都是自己那個絕情的母親。
韓默的父親因為腦血管意外中風癱瘓,昏迷不醒,手術(shù)治療的風險太大,蔣萌在醫(yī)院門口又哭又鬧,求著醫(yī)生一定要救韓建平。
醫(yī)生告訴韓默,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美國投入試驗的新藥,只不過治療一次需要25萬,因為是進口藥,不能報銷。
蔣萌聽了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四處奔波籌錢,可是這么多年來,蔣萌沒有工作,全部資金來源都是父親開出租掙來的。
家里沒有一點積蓄。
唯一就是那棟矮樓??墒瞧茽€的矮樓賣了也只有十多萬。
所以韓默想起了鄧欣。
但是那個最希望韓建平和蔣萌不好過的人就是鄧欣,所以從鄧欣那里,一分錢韓默也沒有得到。
看著父親一病不起,蔣萌哭天搶地。
所有的擔子全部壓在了韓默的身上。
一直在酒吧駐唱的韓默在一個朋友的介紹下去了夜總會,當陪酒小姐,她很拼命。也就是在那時她遇見了夏塵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