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團和氣
- 劉宋乳虎
- 佳時辰光
- 2393字
- 2024-08-23 16:03:18
東晉義熙十三年(416年),十一月,尚書左仆射劉穆之病逝于建康,享年五十八歲。
洛陽,柏谷塢。
劉義真在聽說劉穆之的死訊后,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該來的,總歸要來。’
他是太尉劉裕的次子,年僅十一歲,也是穿越者浪潮中的一員。
劉義真清楚,隨著劉穆之病故,他注定將要前往命中的長安。
果不其然,不久,劉裕派遣內直督護丁旿領精兵千人,前來迎接劉義真。
“安西將軍,都督雍、涼、秦三州及司州河東、河北、平陽三郡諸軍事,雍州刺史,領護西戎校尉?”
劉義真苦笑著收起了劉裕的信,父親對他很是大方,官封得不小。
但問題是,涼州、秦州現為北涼、西涼、西秦所割據,司州之河北、平陽二郡則落于北魏之手。
至于雍州七郡,晉軍也沒有占全,赫連勃勃在劉裕攻打后秦時,進據安定郡,逼降嶺北鎮戍,掌控了由朔方進出關中平原的險隘,去留隨心所欲。(注一)
劉裕在滅亡后秦以后,真正能夠控制的只有渭南地區,也就是京兆、始平二郡。
至于扶風、北地、新平、馮翊等四郡,則在赫連勃勃與劉裕之間搖擺不定,未有歸屬。(注二)
也就是說,劉義真名義上都督雍、涼、秦三州,以及司州河東、河北、平陽三郡軍事,實際只能控制雍州的京兆郡、始平郡,司州的河東郡,共計三郡而已。
渭南無險可守,赫連勃勃坐擁十余萬大軍虎視眈眈。
至于劉義真,劉裕在信里說得清楚,只給他留了一萬精兵。
當然,劉義真需要守衛的只有京兆、始平二郡,河東郡有朱超石坐鎮,其部眾不在這一萬將士之列。
精兵是少了一些,但強將卻很多:
征虜將軍王鎮惡為安西司馬,龍驤將軍沈田子為安西中兵參軍,寧朔將軍傅弘之為雍州治中從事,太尉中兵參軍段宏為安西諮議參軍,建武將軍毛德祖為安西騎兵參軍...
只不過,如此安排,讓劉義真在面臨外患的時候,還得處理內部矛盾。
問題就出在了滅秦以后的戰利品分配上。
按照規矩,王鎮惡先入長安,應該封存府庫,等待劉裕前來,再打開后秦府庫,為諸將論功行賞。
但王鎮惡卻在各部抵達之前,私掠府庫,就連用來裝飾后秦皇帝姚泓御輦的金銀之物,都讓王鎮惡給剔了下來。
這不是王鎮惡第一次在戰利品的問題上犯錯,前年,劉裕進攻江陵,陷入苦戰,就連女婿徐逵之都戰死在了江陵城下,而王鎮惡卻還在荊南后方忙著劫掠諸蠻。
江陵之戰,王鎮惡不過是惹惱了劉裕,憑著巧舌如簧,倒也讓劉裕不再計較此事。
但如今私掠后秦府庫,卻是犯了眾怒。
各部奮戰一年半,好不容易打進了長安,卻發現他王鎮惡吃了獨食,而劉裕打著王師的旗號入關,不許將士劫掠百姓,參與北伐的諸將自然也就越發的憎恨王鎮惡。
這其中,就以功勞僅次于王鎮惡的沈田子,以及與沈田子一同取得青泥大捷的傅弘之怨念最深。(注三)
如今劉裕用這些人輔佐劉義真,以王鎮惡執掌后秦降卒,讓沈田子、傅弘之分別統領晉軍一萬精兵,三位領兵大將,勢同水火,這分明是父親在給兒子上強度。
劉義真當然不想趟長安的渾水,只是父命難違,他還是在丁旿的催促之下,于次日一早啟程。
天公不作美,由洛陽往長安,七百里行程,沿途風雪不止。
當然,苦也是苦了那些將士,需得冒雪趕路,而劉義真,他則一直坐在了馬車里,不受嚴寒侵襲。
十二月初一,長安東郊。
安西將軍府、雍州刺史府、西戎校尉府的一眾將佐,皆在官道旁迎候。
一連多日的風雪后,難得的好天氣,只是王鎮惡的心情卻不像今日的天氣那般晴朗。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沈田子、傅弘之,故意用他們能聽見的音量對建武將軍、安西騎兵參軍毛德祖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有些人嫉賢妒能,向太尉進讒言,幸得太尉明辨是非,才沒有被小人蒙騙,如此行徑,實在令人不恥。”
毛德祖作為王鎮惡的司馬,與他一同攻入長安,同樣在私掠府庫這件事上分了一杯羹,因此,他與王鎮惡的關系,自然不同于諸將。
前段時間,當得知劉裕要讓王鎮惡留在關中以后,沈田子、傅弘之等人就曾向劉裕進言,認為王鎮惡是前秦丞相王猛之孫,在關中深得人心,不能被信任。
劉裕對此不以為然,認為猛獸不如群狐,沈田子、傅弘之等十幾人,又何必懼怕王鎮惡一人,自己給沈田子、傅弘之留下一萬精兵,王鎮惡如果作亂,只會自取滅亡。
很顯然,沈、傅等人進讒一事,不知從什么途經,傳進了王鎮惡的耳朵里,他這番話,就差指名道姓了。
傅弘之聞言變色,他忍不住反唇相譏道:
“賢?私掠府庫,竊諸將之功據為己有,王司馬真賢士也。”
眼見傅弘之舊事重提,王鎮惡也惱了,他冷笑道:
“傅將軍無所收獲,故而心存怨望,此事大可與我直言,王某自當施舍一些財物,又何必在太尉面前挑撥離間,污人清白。”
傅弘之冷哼一聲,不再與王鎮惡爭辯。
反倒是平日里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炸的沈田子,今天卻格外的安靜,面對王鎮惡的挑釁,也無動于衷。
殊不知,就在昨夜,劉裕暗地里召見沈田子,與他說了這么一句話:
‘鐘會之所以不能作亂,是因為有衛瓘的緣故。’
三國時,鐘會滅亡蜀漢,想要割據蜀中,魏將衛瓘察覺其陰謀,帶兵平定叛亂,鐘會為亂兵所殺,姜維也隨之不幸遇難。
劉裕這番話,是將王鎮惡比作鐘會,要讓沈田子做他的衛瓘。
沈田子自認為獲得了處置王鎮惡的權力,也不屑再與王鎮惡做口舌之爭。
劉義真麾下的將佐們,除了王鎮惡、沈田子兩伙勢力外,還有一股力量,便是包括王修、韋華在內的當地士人。
王修出自京兆王氏,年少時,前秦分崩離析,王修隨家人逃離關中,寄居江南,初為劉裕太尉府的諮議參軍,如今是安西將軍府長史,為安西府將佐之首。
韋華出自京兆韋氏,歷仕前秦、東晉、后秦,他在叛晉入秦后,曾擔任后秦中書令,身兼司徒一職,如今又降于東晉,被劉裕任命為雍州別駕,是劉義真的刺史府僚佐之首。
當然,除卻河東郡以外,劉義真只掌控了京兆、始平二郡,刺史府的這套班底形同虛置,基本沒有實權。
故而,雍州刺史府的治中從事傅弘之,如今還身兼西戎校尉府司馬一職。
王修見王鎮惡、沈田子兩派勢同水火,也不禁為此感到頭疼,好在暫時沒有演變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既然渭南無險,要想守住長安,就需要領兵的王鎮惡、沈田子、傅弘之三人精誠團結,共御外患,如今看來,不鬧內訌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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