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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談話

在兩人分開的第六天,梁悅施終于準備啟程前往滄北。

“這么快就要走了啊?”陳之寒舍不地說。

感覺明明才見面沒多久,結果馬上就又要分開了,時間過得有點太快,讓她猝不及防。

雖然這次梁悅施去滄北的主要任務是交接工作,但陳之寒還是不免把罪責安在林書澤頭上。

“你別受那狗男人的蠱惑,最后決定留在滄北了。”

她可是把梁悅施想入她后宮這一打算深刻腦海的,不能因為一個男人說算就算了,她不允許!

看她莫名氣鼓鼓的模樣,梁悅施不免因為她的聯想覺得好笑,安慰說:“知道啦,要留也是因為工作。”

她的意思,還是有繼續留在那的可能的。

陳之寒也清楚,能在滄北扎根當然好,只是她不希望自己姐妹是因為男人,她希望梁悅施是因為自己。

“不過。”梁悅施提醒另一個可能,“留在滄北暴富的幾率大一點。”

沒有人不愛錢,陳之寒立馬變臉:“那還是留吧,我就等著你暴富之后包養我呢。”說完還恬不知恥地在一旁笑。

行李在玩笑中收拾完畢,陳之寒送梁悅施上飛機后重新做回了那個孤獨的打工人。

梁悅施則重新收拾心情,準備面對一場艱難的情感戰。

林書澤早早在機場等候,接到人后往他們的“婚房”去。

“明天去梁氏?”

“嗯。”梁悅施給陳之寒報完平安,將手機收起來。

林書澤今天沒自己開車,而是帶的司機。

他們坐在后座,梁悅施將頭靠在林書澤的肩上,雙手抱著他的右臂,親昵地粘著。

一路上都是林書澤在說,她默默聽著,偶爾附和幾句,興致不高,看著像趕路累著了。

離開滄北前,由于誤會了梁垣,她及時撤銷了對他的上訴,但對那個造謠傳謠的女生沒有。

她的律師早前聯系她,說對方更愿意私下和解,這次回來需要解決的事情還包括這件。

“明天我去接你?”

林書澤的公司逐步走向正軌,新項目和前不久出現的資金鏈難題都解決的差不多了,短時間內不需要沒日沒夜的忙,有時間和自己女朋友約會談戀愛。

因此,林總現在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他這位跨越半個國土才追到的女朋友。

“不了,我明天得去見之前造我謠的女生,有些事情得處理,可能會有點晚。”

梁悅施狀態疲憊地給他說了一下事情發展到哪一步,讓他不必擔心,她能解決好。

林書澤聽了個大概,感覺事情處理起來不會很困難,因此梁悅施也沒打算帶他一起去。

這放以前,林書澤就算知道所有細節,他可能也不打算插手,因為實際利益沒牽扯到他。可現在不一樣了,梁悅施百般勸說他沒必要跟著去,但他充耳不聞。

最終,調解現場,林書澤像“小人得志”般如愿坐在了梁悅施身邊。

由于梁悅施這邊比預先商量的時間到的早,他們等了一會兒對方才來。

巧的是,林書澤在主人公到場后立馬認出了她,同時,女生也認出了他。

林書澤在對方坐下后立馬不屑地笑起來,玩味地說:“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梁悅施奇怪他為什么這么說,只見那女生聽到后,臉色立馬開始變得不好,應該是知道他在指什么。

顧不上什么形象了,女生下一秒蹲在林書澤椅子旁,眼淚奪眶而出,祈求道:“書澤哥哥,我求求你,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被一些胡言亂語沖昏了頭,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我發誓。”

她三指并攏豎在腦袋旁,越說越激動,越激動越難以聽清她說的是什么。

當事人梁悅施覺得更莫名其妙了,之前在警察局,她那些言語中聽不出絲毫對林書澤的害怕,現在見到本人了,倒慫了。

而且道歉不應該先給她道嗎,現在這是鬧哪出?

林書澤對著早已泣不成聲的女孩,沒有一點動容,反倒神態倦倦,將身體往梁悅施那邊傾斜,用手倚著頭,靜靜看著她哭。

“你道錯歉了,受害人在這。”他另一只手指著正看戲的梁悅施,語氣不善。

女生立馬領悟其中意思,原本是蹲在林書澤椅子旁,現在換成跪在梁悅施椅旁,模樣看著很是可憐。

說好的是和解,梁悅施不想這樣讓人難堪,法律上的事情走該有的程序,強人所難讓對方丟掉自尊沒必要。

于是她立馬拉著女生站起來,說:“咱們好好說”。

女生后面一直處在情緒崩潰中,梁悅施這邊要求的道歉、澄清和賠償都答應的很快,事情進展比她想象中快很多。

她清楚知道能出現如此順利的情況是因為誰,所以回去的路上,梁悅施沒打算草草了事。

“說說吧,怎么回事啊,都把人嚇成那樣了。”

梁悅施一副審訊樣,眼神犀利,仿佛不問出什么她就不罷休。

林書澤開著車,感受到身邊的眼神盤問,老實承認所有細節。

“她哥之前和我一個高中的,有點過節,年少時架沒少打,私底下絆子也沒少使,但都是他輸,一直不對付到前兩年,后來他家出了點事消停了,他這個妹妹讀書的時候一直跟在他身邊,順便認識了,但我和他哥的矛盾沒牽扯到過他妹妹,至于她今天見到我就怕就哭,我是真不知道。”

聽起來很像那么回事,看林某人的表情也不像在說謊,梁悅施收起好奇審問,調侃了句:“還以為你林總有只手遮天的本事,明明我沒說過對方是誰,卻還是查到了對方,然后私底下找過對方麻煩呢。”

林書澤被她的想法逗笑,從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中抽出一直去揉她的后頸:“現在是法治社會,我私自查人身份信息是犯法的。”

這點確實沒說錯,梁悅施走完她的過場:“對不起啊,冤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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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本就沒工作多久,所以關于她需要交接的內容不多,沒幾天便結束掉了。

在離開的當天,梁悅施主動聯系宋文郡下班后見一面,就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

宋文郡比梁悅施到的早,不過并沒有等多久。

梁悅施抱著剛收拾好的物品來到宋文郡面前,隨意將置物箱放在地上,坐在椅子上喘了口長長的氣。

“不知道你喜歡喝什么,就點了杯美式,你緩緩。”

宋文郡將不遠處的美式推到梁悅施面前,說話的語氣與以往大不相同,像多年不聯系的朋友,有點尷尬卻又曾彼此熟悉,而這份熟悉感來自她們無法切割的血脈。

梁悅施看著面前的這杯咖啡,一時有點難以言表。

宋文郡沒察覺出她微表情的含義,自顧自地說出自己這趟來的主要目的:“這張卡里有五千萬,那件事情是我們有錯在先,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受害者。”

她掏出一張卡放在梁悅施面前,然后還有一份合同:“這是郊區的一套別墅,這幾十年來沒盡到父母的職責,是我們虧欠你。”

“給不到你應得的父愛母愛,只能從這方面彌補你了,收下吧。”

所以到頭來,他們還是將不喜歡她這個事實放在了明面上。

不被自己親生父母所愛,真是悲哀。

梁悅施不可避免地開始難受起來,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卡和合同,自嘲的笑了笑。

她在勸說自己,別既要又要,既然有了錢,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就別強求。

于是思索了一會,邁過自己心里那關,將面前的“補償”收下。

抬眸,眼中的濕潤沒有馬上消散,梁悅施努力平復心情,問出她一直很好奇的問題:“在這場交易里面,你們到底都得到了什么?”

在青市閑來無事時,她時常會想,林書澤先前對她說的那些理由看似很合理,但她總感覺沒他說的那么嚴重,自己家好像也沒那么急不可耐。

“赫桓拿下了我們看上好久的一塊地,那塊地是我們看好的子公司選址,因為行業競爭對手的原因,我們才想出這個辦法拿下那塊地。至于赫桓愿意選擇我們,并非看重梁氏的商業價值,而是你。”

“我?”梁悅施前半部分聽懂了,自己家圖省事想出這個笨辦法,但為什么說她是赫桓選擇梁氏的關鍵,她不懂。

“林書澤創立的那個小公司負責那塊地周邊的商業開發,既承了自己家的資源,又利用了我們家的名號,更重要的是,他看上了你。”

梁悅施更不懂了,什么叫“他看上了她”?

宋文郡繼續耐心解釋:“林家夫妻一直很想解決他們小兒子的婚事,所以我們才投其所好,將你找了回來,那天帶你去見了他們一家后,林書澤說愿意跟你發展試試,所以我們兩家的合作和姻緣才成了。”

“不過林書澤見你一面之后就說愿意發展這件事,你自己可以回去問他本人具體的原因,據我所知,我們家長期合作的不少友商他在之后都有接觸。”

梁悅施在滄北和林書澤身邊也待了一段時間,知道林書澤從事的行業與梁家從事的新材料行業不同,所以不禁好奇:“他想轉行干新材料了?”

宋文郡被她脫口而出的單純勁逗笑,像對第一次進社會工作的實習生般,態度溫和地說:“是從事宣傳的友商,對他有用的。”

各司其職,梁悅施懂了。

“最后一件事。”她喝了口面前的咖啡,猶豫著問,“養父母們……”

宋文郡看著對面遮遮掩掩,不愿與她對視的梁悅施,想起自己最開始說的話,忍住心里揚起的絲絲不悅,說:“他們一切都很好,在信州,生活還像平時一樣,你不用擔心。”

她將話盡量說得委婉,提醒她現在的身份:“你現在姓梁,你的心思該放在梁家上,別一天到晚在無關的事上下功夫。”

梁悅施以為那次鬧那一出,大家都放下了,沒想到沒一個人放下。

她得知自己尚且還牽掛的人過得安穩就好,對宋文郡后面說的話雖不贊同,但也還是點點頭,表示自己以后會注意的。

該問的都問完了,她還沒吃晚飯,此刻想動身離開。

宋文郡出聲攔住:“你和林書澤……”畢竟事關兩家,她還是想問清楚,“是打算一直發展下去?”

“嗯。”梁悅施回答得坦蕩。

“從利益角度出發,我支持你和他繼續交往,但從父母的立場出發,我希望你在這場感情里多考慮考慮。”

宋文郡此前不曾說過她對林書澤的看法,現在梁悅施已經回來,總歸還是自己的孩子,她作為長輩不得不多說些:“不管怎么說,林書澤都是用資源養出的孩子,考慮事情肯定比你周全和出乎你意料,女孩子不能沉溺于情愛,真正握在手里的,才能作為你安全感的來源,而不是虛無縹緲的豪門愛戀。”

梁悅施在此前以為,自己爸媽知道她還在和林書澤交往后,會很是希望她趕快和對方結婚,好將兩家合作固牢。

現如今宋文郡對她說的這些,與自己的想法出入甚大。

剛剛那些話,真像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擔憂,梁悅施心想。

“好……謝謝。”

時間和事件讓母女兩人產生不出濃烈的情感,但血緣是世上最奇妙的東西,即使長輩都做過那樣傷害梁悅施的事了,她還是做不到像對待真正討厭的人那樣,冷言冷語相待。

所有事情都說清楚了,梁悅施準備走:“你注意身體,還有,我不喜歡美式。”

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說,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如果周圍有不知情的人見到這一幕,估計會笑掉大牙。

梁悅施本不想提這件事,但宋文郡愿意為她的婚姻作一番考慮,想著母女兩人今后總歸還是有單獨見面的時候,她還是說了出來。

宋文郡一時有些尷尬,本就是她當母親失職,現在更是將這份失職體現得淋漓盡致。

“抱歉。”宋文郡公事公辦地道了句歉,其他多的她暫時說不出來。

兩人的談話就此結束,至于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她們都說不準。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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