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提升,巡檢至
- 極道:我以武道證長生
- 巫卌
- 2010字
- 2024-08-22 23:33:31
搬開破爛房門,二麻子殷切將黎祝帶入屋內。
“這位小哥,大當家吩咐,今后你住這里便好。”
“多謝。”黎祝拱了拱手。
二麻子又囑咐了些寨子中的瑣事,便起身告退。
黎祝送其離開,隨后回房整理。
曹耀偉為他準備的房子中東西不多,房角一張硬木床,窗前一張寬桌,兩個凳子。
不多,倒也足以容身。
他坐在鋪好稻草的床上,從一直沒離身的包裹中取出一塊粗巾放在膝上,雙手輕柔搭覆。
少時,一股濃郁酒香從粗巾上散出。
先前酒宴上,黎祝并沒有吃多少東西,盡職盡責扮演一個因父母雙亡而略顯孤僻的少年,飲下的酒,此刻也被他用內勁全部排出。
其實,黎祝并沒有完全信任曹耀偉。
即便先前曹耀偉的表現如此完美,甚至要比一般血脈親緣更顯親近。
但黎祝還是敏銳察覺到些許不對勁,他的真情流露,太真了。
如果曹耀偉當真如他所說,同黎祝母親有那種恩情,那為何在黎祝記憶中,他父母日常幾乎從不談起這個人。
當商議討回功法時,黎祝能感受到的,是他此身父母交談中的深深忌諱。
將酒氣排空后,黎祝雙手攤開,把膝蓋上粗巾烘干,又以內勁綿織成網,將屋中酒氣盡數從窗戶扔出。
處理完善后事宜,他緩緩翻開那本功法。
微黃紙張上,墨色勾勒的人形擺出各種姿勢,空白處有蠅頭小字標注呼吸條理,內勁走向。
通讀三遍后,屬性面板上緩緩浮現新的字樣。
【蠻牛勁(殘)】
黎祝定定看了好幾眼這‘殘’字,最后還是一咬牙,意識輕點。
“提升。”
這是他當前能獲得的唯一功法,別無他選。
積攢下來的20潛能點開始慢慢下滑。
【通讀半年,你已對蠻牛勁中行脈路線了若指掌。】
【你察覺到功法中有些許隱患,但苦于無其余功法相互印證,只能咬牙修行。】
【三年煉肉,你除了感嘆功法進階緩慢外并無太多想法。】
【十年,每日除卻進食,你將全部心神投入練功之中,但境界提升仍是緩慢,你隱約察覺不對,但此時行氣路線已然定型,再難更改。】
【三十年,你踏入練皮,結合前世功法,你終于發現這蠻牛勁隱患所在。】
【奇經八脈,只需習練三條便可震蕩筋骨,踏入練骨境界,但這功法,不知何人修改,八脈具練。】
【習練三十年,你對此世武學有了些許見地,花了一年時間將兩世功法相互印證,摸索出一條前路。】
【但你猶豫了……】
【選擇階段,潛能點提升暫停。】
【一:按照功法繼續修行。所需潛能點:2】
【二:按你摸索出的道路繼續修行。所需潛能點:17】
黎祝并沒有猶豫太久,潛能點能通過斬殺妖魔或是擊殺強敵獲取,本就是無根之物,沉浸在修行中自己早已清晰明悟兩條道路優劣之分,
其一,舍棄已經快要貫通的經脈,專注于蠻牛勁自身所需三條經脈,踏入練骨后震蕩周身筋骨,沒有貫通的經脈會在氣勁停止灌輸下漸漸退化。
這一退,日后要是轉修功法,若是所需經脈不同,可就要重新修煉了
“已經到了如今這一步,些許潛能點罷了。”黎祝心中呢喃,意識確認。
“嗡。”
剎那間,黎祝腦中千百聲音同時響起。
“噗。”一口淤血不由吐出,沾滿了黎祝換新衣時便一直帶著的面罩。
將滑膩面罩扯下,黎祝隨后運氣調息。
震蕩的酥麻感自大龍起,通過奇經八脈貫徹全身。
黎祝肘間刀傷刺痛感竟在短短數個呼吸下轉為瘙癢,面上也是一陣酥麻。
空蕩蕩的房間內,隱約能聽見肉芽急速生長的簌簌聲。
待身體變化停止,黎祝睜開雙眼,陽光能直射進房的屋內,竟是無端又亮堂少許。
虛室生白。
整理完身體變化,他感受到面上異物感,手輕輕一搓,竟是三片粗糙皮膚帶著疤痕緩緩落下。
黎祝愣了下,走到屋中水缸處定神細瞧。
那宛若惡鬼的面容,此刻恢復原本清秀,水波蕩漾間,只能隱約看到左臉仍存著三條淡淡傷疤。
倒是給自己添了幾分男人味。
“也好。”黎祝點了點頭,他輕點面上皮膚,隱約能感受到那淡淡疤痕中殘留妖力。
至少,比起之前樣子方便不少,不用再以面罩遮臉了。
入了煉骨,就相當于跨過了那條凡俗界限。
斷肢重生做不到,但內勁未空,時刻保持肉體最完美水平,自然是有的。
也就是黎祝臉上有那山君殘留妖力,不然,區區傷疤,三兩呼吸間便會被嶄新血肉替代。
“入境了,那接下來便是……”黎祝手掌伸向水缸,與水中倒影輕觸,“討回這份公道。”
他從未忘記此身父母是如何死去的。
水缸中波瀾漸起,攪碎了水面上那張冷硬面孔。
其實,他也想和曹耀偉一樣,痛哭一場,好好發泄下自己失去父母的悲苦。
黎祝前世是個孤兒,直到現在,不過完整體驗過十五天父母溫馨,但那種淡淡的安心感已是在他心中扎下了根。
于是現在便會時不時刺痛自己的心。
但他不能哭,不能軟弱。
黎家村三百一十二口只剩下他一人,如果他倒下了,那這份公道,就沒人去討還。
黎祝回到床上,從行囊中取出幾塊早已冷硬的干餅,細細嚼著。
或許日后他能對曹耀偉多幾分信任,但是現在不能,也不敢。
……
日上三竿,黎祝翻身而起,隨后便是刺耳銅鈴聲響徹。
三步并作兩步,他沖出房門,奔向哨塔。
即便對曹耀偉沒有那般信任,但是遇了事情伸出援手,他還是會做的。
“官兵來了。”
“拿家伙。”
哨塔上急促的聲音在寨中回蕩。
午休的人們從各地涌出,手持木質長矛,皆是面色漲紅,向著寨門涌去。
寨門外,數十衙役列隊,為首者,正是那裹著一身官皮的巡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