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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劫難逃

濕冷的潮頭堡地牢里。

伊戈·維水蜷縮在角落的草席中。

和他關(guān)在一起的,是另外一名馬上就要被絞索帶去見陌客的走私者。

走私者滔滔不絕地為伊戈解釋著七子審判的含義。

“七子審判是一種安達(dá)爾人的傳統(tǒng)習(xí)俗。

為吸引七神前來主持正義,指控雙方各出一隊由七人組成的人馬進行戰(zhàn)斗。”

“戰(zhàn)斗中,如果指控者陣亡或者投降,則指控撤銷,被指控者宣判無罪。

如果被指控者陣亡或投降,則是眾神宣判他有罪,審判也就此結(jié)束。”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審判者和被審判者都得湊齊七個人!

人們普遍認(rèn)為,如果一個人連相信他、愿意為他而戰(zhàn)的六個人都找不到,那這個人顯然是有罪的。”

聽著他的話,伊戈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他只有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到愿意為他而戰(zhàn)的六個人……

而且就算他找到了。

憑借魏蒙德和瓦列利安家族的勢力,不費力就能找來六位武藝高強的騎士,輕輕松松就能擊碎自己的隊伍。

伊戈原本還想依靠一對一比武審判的不確定性來獲得勝利。

但沒想到,魏蒙德壓根不打算給他一絲生的希望。

和伊戈發(fā)起的比武審判一樣,對于魏蒙德發(fā)起的七子審判,伊戈根本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

而且,如走私者所說。

魏蒙德發(fā)起的七子審判也是伊戈要求的比武審判的一種,并沒有否定他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

“何必多此一舉?”走私者道:“維斯特洛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過七子審判了?!?

他叫瓦特,曾在學(xué)城進修過一段時間,因為家里的一些變故流浪君臨。

在餓死之前,他被船長收留。

憑借著在學(xué)城時當(dāng)學(xué)徒的經(jīng)歷,瓦特成為了船上的船醫(yī)兼廚子。

現(xiàn)在一樣不會有……伊戈心想。

他微閉著雙眼,腦袋中一遍遍地想著對策,卻始終想不到辦法。

“我湊不齊六個人,瓦特,你是騎士嗎?”

“瓦特,陰溝老鼠的名字,就該做陰溝老鼠的事情?!贝t(yī)瓦特道:

“我只是個學(xué)藝不精的醫(yī)者,只會燉咸魚的廚子。

我父母給我取名瓦倫格,是希望我成為一名精明算計的商人,好繼承他們的財產(chǎn)。

但很明顯,我讓他們失望了。我還是成了瓦特,一只任人宰割的陰溝老鼠。”

伊戈更加絕望了,他當(dāng)然知道瓦特不是什么騎士,這不過是他臨死前的病急亂投醫(yī)。

“你在潮頭島有朋友嗎?”雖然知道不可能,但伊戈還是問道。

“陌客算嗎?”瓦特笑道:“我馬上就要去見他了?!?

伊戈受夠了船醫(yī)瓦特的嘮叨,獨自徘徊到另外一邊,蹲坐在角落里。

遙想前世,他窩窩囊囊一輩子,最終還是死于一場意外。

穿越來的日子依舊不好過。

本想憑借穿越者腦袋里的知識闖出一片天地。

但沒曾想,沒有一些特殊能力的輔佐,他連自力更生都難以做到。

命運這么會捉弄人嗎?

伊戈痛苦,懊惱,憤怒,但又無可奈何……

在這個世界,他依舊只是個小人物。

和瓦特一樣,他也是一只隨時會被大人物踩死的陰溝老鼠……

人在面臨重大事件的前夕,反而會睡得異常踏實,伊戈也不例外。

靠著冰冷潮濕的鐵欄,想著想著,伊戈的意識很快消沉下來,進入了夢鄉(xiāng)。

夢里,依舊是那座海邊的絞刑臺。

伊戈看見了瓦特紫得駭人的臉和套在他脖子上的絞索。

羽毛漆黑如夜的烏鴉在不停啄食著瓦特突出來的眼球。

伊戈想動,卻動彈不得,他依舊像昨天那樣被綁在絞刑臺上。

迎面走來的,依舊是一位銀發(fā)男人。

但……

不同的是,那人似乎并不是魏蒙德,也不是馬倫丁。

那是一個長相冷酷,銀發(fā)被隨意梳到腦后的男人。

“你是誰?”伊戈緊張地問道。

男人默不作聲,他的手里拎著一只漆黑的容器,有點像煮牛奶用的長柄鍋。

他來到伊戈身邊,伊戈也得以看清他的面龐……

戴蒙·坦格利安!

伊戈知道他,他就是先前被馬倫丁誤會為自己父親的那人。

雖然并不是很熟悉這個時間線,但對于這個時間的某些重要人物,伊戈還是多少聽說過一點的。

就比如這位曾在血龍狂舞里攪動風(fēng)云的坦格利安親王,他是返祖巨龍“血蟲”科拉克休的騎手。

男人用微笑回應(yīng)伊戈的目光。

隨后,他翻轉(zhuǎn)手腕,將手中容器里的液體全都倒向了伊戈的頭頂!

那是一種冒著白煙的赤金色流體,濃稠,滾燙,就像镕金!

伊戈下意識想要躲避,但捆綁的手腳讓他無處可逃。

他想要張嘴嘶吼,卻也張不開。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夾帶火舌的液體金屬淋遍他的全身。

從頭發(fā)開始,他的所有毛發(fā)和衣服都在高溫下化成灰燼。

但意外的是,身體并沒有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灼燒,只有微微的灼熱感遍布全身。

不久,金屬便凝固成了固態(tài)……

凝固的金屬就像紋身一般爬滿伊戈全身,呈現(xiàn)一種黃褐色,就像未經(jīng)氧化的青銅。

伊戈抬頭看去,只看到了戴蒙·坦格利安似笑非笑的面龐。

繩索已經(jīng)因高溫化成灰燼,伊戈慌忙撐地后退!

后退……后退……

直到腦袋直接撞在了身后冰冷的鐵欄上。

伊戈的后背冷汗直冒,眼中漸漸有了光亮。

他醒了。

瓦特還在酣睡,輕微打著鼾聲,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整間牢房。

伊戈止不住地喘著粗氣,好久才從剛才的夢境中恢復(fù)過來。

戴蒙·坦格利安、滾燙的銅水和那滲人的微笑,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伊戈以前也經(jīng)常做這樣的夢,而夢境也常常會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應(yīng)驗。

憑借對這個世界的部分了解,他知道狼家有些孩子會做這樣帶有預(yù)言性質(zhì)的夢。

他們管那叫做“狼夢”。

比如百年后的布蘭登·史塔克和瑞肯·史塔克,就曾做過這樣隱晦而又帶有預(yù)言性質(zhì)的狼夢。

難道自己體內(nèi)流著史塔克家族的血?

伊戈也曾猜疑過,但這在他身上幾乎毫無應(yīng)驗的痕跡。

他沒有一丁點史塔克家族的外貌特征——長臉、黑褐頭發(fā)、灰色眼睛。

反而,他生得一副活脫脫的瓦雷利亞形象——

銳利的頜面、銀色頭發(fā)、淡紫色眼瞳,也怪不得總有人把他當(dāng)做里斯人。

最終,猜測也就不了了之。

“你叫什么?”

一個幽暗的男聲突然從伊戈的背后傳出,把正在沉思的伊戈嚇了一跳。

伊戈驚魂未定地從地上爬起,轉(zhuǎn)身面對著正高舉火把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間,伊戈以為自己仍未從夢境中醒來,他又看到了夢里的那個銀發(fā)男人——

戴蒙·坦格利安。

他長著一張冷酷的面龐,嘴角卻掛著微笑,眼睛是深邃的紫色,銀色頭發(fā)則被他繚亂地梳到腦后。

“你叫什么?”戴蒙或許以為伊戈沒聽到他的問題,又開口問道。

“伊戈,”伊戈小心地后退了兩步,謹(jǐn)慎地回答道:“伊戈·維水。”

“維水?你是哪位大人的私生子?”戴蒙繼續(xù)追問。

我不知道,伊戈剛想說,夢里的種種又一次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

戴蒙、滾燙的銅水和滲人的微笑……

“……我不知道我的母親是誰,也沒人和我說過?!?

伊戈一邊分析著剛才那場夢的含義,一邊回答著戴蒙的問題:

“我只記得我的名字,伊戈·維水,僅此而已,大人?!?

“你還記得你母親的模樣嗎?”

這位坦格利安親王似乎來了興致,他隨意地把手搭在裝飾華麗的劍鞘上,上前問道。

“我不知道,我養(yǎng)父說那是一個皮膚白皙的女人?!币粮耆鐚嵉纴?。

戴蒙·坦格利安的眼里像是突然有了光,仿佛看到了某種希望。

但他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反而轉(zhuǎn)身走向地牢的出口。

在馬上就要融入黑暗中的時候,他又突然轉(zhuǎn)身。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誰?”

“我不問,是因為我知道你早晚會告訴我?!币粮旯首魃畛?。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春曉王子”的次子、“血蟲”科拉克休的騎手、坦格利安親王戴蒙。

“我是戴蒙·坦格利安,”戴蒙不出伊戈所料地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但他隨后的一句,卻讓伊戈驚掉了下巴。

“你的父親?!?

……

七子審判前夜。

潮頭堡陰冷的地牢里。

戴蒙·坦格利安正在牢房里為伊戈磨著劍,他的身邊圍著五六個獄卒和一名掌管地牢的長官。

“羅斯·拉蓋特帶著葛蘭登和巴隆今夜就能趕到,他們都是都城守備隊里的好手,尤其是拉蓋特。

他身高七尺,簡直就是個巨人,還善用長劍和鐵錘,曾經(jīng)一錘敲死過一匹馬。”

伊戈在旁邊聽著,在獄卒的幫助下,他正試穿戴蒙為他專門找鐵匠打造的盔甲。

“除此之外,還有御林鐵衛(wèi)馬爾布蘭和伊利克·卡蓋爾爵士。

他們也都是好手,用劍的功夫不輸于我,長槍就更不用說了?!?

這些天,戴蒙·坦格利安一直在為伊戈的七子審判忙碌著。

七子審判如果被提出,常常連國王都沒有終止的權(quán)力,一個坦格利安親王就更不必多說了。

所以他大肆在都城守備隊和御林鐵衛(wèi)招攬人手,想要讓魏蒙德不戰(zhàn)而退。

但戴蒙失望了,魏蒙德也是個一根筋的。

他根本就沒想過臨戰(zhàn)投降或撤銷指控,反而積極備戰(zhàn)。

他大肆尋找維斯特洛的能人異士,一心想要置伊戈于死地。

兩方就這樣各自準(zhǔn)備著,只等大戰(zhàn)來臨。

戴蒙給伊戈帶來的劍很趁手,揮舞起來也沒什么難度。

但問題在于,伊戈并不是很熟悉用劍。

他本想用手斧上場作戰(zhàn),但被戴蒙拒絕了,他聲稱那不是正派人該用的武器。

但伊戈畢竟不會用劍,戴蒙也想過將伊戈暫時帶出地牢訓(xùn)練。

但應(yīng)科利斯·瓦列利安要求的國王韋賽里斯突然插手,強命戴蒙“不準(zhǔn)將他的野種帶出牢房”。

于是,戴蒙只好在地牢里,對伊戈進行了為期幾天的訓(xùn)練。

憑借這些訓(xùn)練,伊戈也簡單掌握了一些用劍的技巧。

伊戈試著揮舞利劍,戴蒙卻道:

“殺人的事讓拉蓋特和伊利克去做,他們都是各自隊伍里拔尖的存在。

你只要防守,明白嗎?伊戈,別丟掉小命就行?!?

“我明白?!币粮甑馈?

不論是在這個世界的經(jīng)歷,還是前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他都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父親沒什么感情。

伊戈想知道自己獲勝的機會有多大,于是,他在心里盤算起己方出戰(zhàn)的人選:

羅斯·拉蓋特、葛蘭登·戈德、巴隆·拜奇、伊利克·卡蓋爾和洛倫特·馬爾布蘭。

一…二…三…四…五……

再算上自己,怎么算也都只有六個人,而七子審判必須要湊齊七個人!

“殿下?!?

伊戈并不習(xí)慣叫戴蒙父親,就像戴蒙也不習(xí)慣叫伊戈為“伊耿”。

戴蒙表示那才是他的真名,“真龍”伊耿,而非是“雞蛋”伊戈。

“七子審判要湊齊七個人,而我們只有六個……”

對此,戴蒙只是咧咧嘴,深邃的眼睛里透露出一抹常人難懂的瘋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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