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南下淘金(2)
- 我傳:一個男人的三生三世
- 王琪博
- 3186字
- 2014-12-30 17:04:34
天快亮時我才安靜下來,可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躺在床上我點燃一支煙,心里突然想到了賢惠的妻子,此時她和兩個孩子在家里睡得酣甜,也不知她今夜的夢會不會有異樣。我這么做是不是很過分,很對不起她?
劉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用纖柔的手臂摟住我的脖子,頭在我的胸前蹭著說,她不覺得自己對不起老公,因為和他本來就沒有感情。她對我的情是發自內心的,是內心深處的渴求。
我知道心思被她看出,自慚形穢地說,“我妻子她是一位好女人。”她說她知道。
“這不僅是你知道的,大學里大部分老師和同學都知道。她對愛的勇敢,對你的執著,是許多女人無法做到的,我不會影響你們的夫妻關系,但我覺得我們在一起時也該盡量快樂,彼此不給對方造成心理上的壓力就行。你回到她身邊完全可以當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我不對你有任何的要求,不會影響你的家庭生活,一點也不會……”
這是我第一次和毓娒以外的女人發生關系,心里老覺得不對勁。可我又無法抗拒眼前這個漂亮可人的女人。
我相信,能夠讓我和她做愛的女人一定是我愛的,不僅僅是生理的需要。
這讓我想起讀大四時發生的一件事。
當時我結交了學校附近操社會的操哥陳建,他經常來我們學校玩,人長得很瀟灑,只要不開口看不出沒讀過書,誰也料想不到他小學一年級都未念完。很奇怪,社會上很多女人都喜歡陳建這樣的人,他經常帶著不同的女人到學校來,向我們這些性成績零分的同學炫耀。
有一次我問他能不能介紹一個開放的女操哥給我認識,并要他一定為我保密。他滿口答應,還理解地說:“詩人嘛,要體驗生活。”沒隔幾天他就帶了一位年輕女人來寢室找我,那女人濃妝艷抹,還戴著一副眼鏡,神情有一種無法言狀的妖氣。陳建拉我到邊上推薦,說這個女的名氣大得很,人稱“眼鏡王蛇”。她聽說陳建要介紹一位大學生和她耍耍,還是個詩人,十分樂意。
我們一行三人來到學校的風雪操場,我和“眼鏡王蛇”坐在前面的石階上,陳建陪著我們坐在后面的草坪上。
“眼鏡王蛇”先把頭靠在我的肩上,然后伸手從我腰上摸起,我心虛地把屁股朝邊上挪,就這樣一摟一挪地朝旁邊移了10多米遠。她主動用嘴來親我,我卻把臉扭開去。最后她惱羞成怒地站起來,對坐在我們身后草坪上的陳建說,“建哥算了,你朋友根本就耍不來朋友。老子不玩了,丟臉。”說完她怒氣沖沖地走了。
陳建在后面草坪上笑得直打滾。他問我為什么心虛,我說你都知道我有女朋友,這樣做就怕對不起她,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讓她占了我的第一次。說完我和陳建又一陣哈哈大笑。
迷迷糊糊中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醒來時已是中午。劉萍已起床穿好了衣服,她過來抱著我頭吻了一下,細聲細語地說:“醒了哇,待會吃過午飯我陪你去商場。”
下午她帶著我去了廣州很多大商場和一些高檔酒店的商場。很多地方都在賣101毛發再生精,有一些地方還必須用外匯券才能購買。
想到要每家商場挨著鋪貨我不禁有些擔憂,一是我第一次來廣州,人生地不熟,人家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再者商場我又無熟人,要去一家家兜售,工作量大且難度也大。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訴劉萍,她想了一下笑著說:“倒也是,王總又不是小販。等等,我自有妙法給你用。”
看她喜笑顏開的樣子,我心里也就踏實了許多,我一把將她拉進懷里緊緊抱著,鼻尖對著她的鼻尖,嘴對著她的嘴說:“阿妹,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快道來吧!”
我們一路打情罵俏,在異鄉繁華而陌生的街上旁若無人地嬉戲。有一刻我想,要不是進了那么多的貨,壓上了很多錢,不是來做生意而是來游玩的多好,豈不更快樂?
我還是想知道她的妙法是什么,待她道破后我嚇了一身冷汗,原來她要帶我去找她老公在廣州的合作伙伴陳總經理。
這位陳總在當地神通廣大,聽說后臺很硬,北京的許多高干子弟與他有私交,生意做得很大。照劉萍說,貨進商場的事只要找到陳總幫忙,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她丈夫正準備和陳總在廣州合開一家大型電器商場。
“這不好吧,要是你老公知道,豈不和你鬧得雞犬不寧?”我說出了我的擔心。
劉萍說不怕,到時候介紹我是她的遠房表哥。她笑我傻瓜,“虧你還是個詩人,怎么在這方面缺乏想象力?”
我只是怕惹出麻煩,除了賺錢我還想維護好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不要出什么意外。
第二天劉萍帶著我來到陳總的寫字樓。過了幾道門經兩位秘書引路才進了陳總辦公室。我們進去時他正站著接電話。一米八的個頭,長得清瘦飄逸,和白鏡泊一樣,高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氣度不凡。
接完電話陳總滿臉笑呵呵地說:“哪陣風把許太太給吹來了,快,上茶。”
我這才知道,劉萍的老公姓許,以前她沒有對我說過。劉萍向陳總介紹了我,他十分熱情地和我握手,遞給我一支鐵罐裝的南洋兄弟紅雙喜香煙。
劉萍對陳總說明了來意,他對我們的請托滿口應承,馬上叫來手下把事情吩咐下去。我感到頭痛的事,他一句話就安排妥當了。看著陳總瀟灑干練的神情,我心中開始佩服。雖是第一次見面,我心里隱隱生出他是能夠做我好朋友的那種感覺。
第二天我把所有的貨全拉到了陳總辦公室,他公司的人給我打了一張收條,并注明三個月結一次賬。
接下來的幾天里陳總天天請我們吃飯、喝茶。所到之處人們對他尊重有加,看得出他不僅很有身份且很有人緣。我記住他一句話:“打理生意是需要人脈的,人脈就是取款機。”
廣州一待已十日有余,我心里十分惦念兒子和女兒,想到毓娒也愈發的不安。不知道矮子是不是從看守所里出來了,就以他作為要回家的借口。劉萍是記得矮子這么一個人的,聽說矮子的事也就不硬留我。第二天她跑商場為毓娒買了好幾套高檔時裝,為小白菜買了一套日本產的圖畫水筆。
我下午三點多的飛機,劉萍在酒店里拖到最后一刻才送我去機場,差一點誤了航班。我安檢時回過頭,看見她在流淚,熙來攘往的人群中她那么孤獨、凄美,讓人心疼。
飛機在云層里如薄霧湖面上的孤舟緩緩漂移,我的心空蕩蕩的,像從這艘無底的舟沉到冰冷的湖底,軟綿綿的昏昏欲睡。
到重慶時已是傍晚時分,大街小巷華燈初上。我敲開家門,小白菜見我高興得跳了起來,我把她抱起來,她的小手一邊摸著我的臉,一邊大聲喊:“媽媽、媽媽,爸爸回來了!”
毓娒正坐在沙發上為子棟織衣物,她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活,從沙發上站起來溫柔地看著我。從她眼神中我看到了家的溫馨,看見了我是她期盼重逢的幸福。
我放下小白菜上去擁抱她,熱吻她的嘴,半晌才松開。
兒子坐在童車里,嘴里發出嗬嗬的聲音,兩只小手不住地舞來舞去,像是在歡迎爸爸回來,又仿佛要抓住眼前這個他看著精彩的父母親熱場景。
我從包里拿出禮物給毓娒和小白菜,心里想到這是劉萍買的,又不免有些別扭。
小白菜拿著筆笑得合不攏嘴,說:“爸爸你能像親媽媽那樣親我嗎?”
我蹲下來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她說:“不,你親媽媽都是親的嘴,你也要親親我的嘴。說完她摟著我的脖子用她的小嘴貼在我的嘴上,學著毓娒的樣子。
親完后她說爸爸嘴里全是煙味,毓娒在一旁看得笑出聲來。
我問毓娒有沒有矮子的消息。她說矮子放出來的當天就來過我們家,她對矮子說了我去廣州的事。
“唉!沒事就好,他可是為了我們家小白菜才出的事。”我念叨著,心里想早點見到矮子。
過了兩天矮子來了,進門慢吞吞地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沓錢遞給我,面帶歉意地說:“不好意思,一沖動就讓你幫我賠了錢。我先還你一萬,剩下的隔一陣給。”
我大為光火,罵了矮子:“你發哪股神經,說什么誰欠誰的?”我把錢揣進他兜里后,聲音小下來:“你吃了那么大的苦……”
矮子的手捂著口袋里的錢,一副過意不去的樣子。我說:“干脆這樣,這幾天你就不走了,在我家陪我下棋。”
矮子圍棋雖下得孬可癮子大得很,他連連點頭說:“好,好,我就當個羊兒幫你磨刀,可別讓肉把刀摁缺了哦。”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下下棋,抱抱兒子,逗逗女兒,偶爾看看書寫點小詩,倒也逍遙自在不怎么想出門了。
最高興的當然是妻子毓娒,說只有我在她眼前時,她心里才踏實,否則心里總七上八下的。
我暗自想,是不是我和劉萍的事毓娒心中有感應、有察覺才這么說?有意試探了她好幾次,知她全然不覺我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