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甜言蜜語
- 重生之激蕩九三
- 老實了求放過
- 2025字
- 2024-09-23 10:09:12
第二天天還沒亮,周吾就被老媽給喊起來,睡眼惺忪走出臥室,就看見小舅坐在客廳里打盹呢。
真想回去睡個回籠覺啊,但好像不太現實,那就干活唄。
昨天下午收拾妥當的二百只雞就在院子里用白雪給蓋著,凍的邦邦硬,保質又保鮮。
甥舅倆跟螞蟻搬家一樣,一次次的來來回回,用了半個小時才全都搬到車斗里。
怕路上顛出去,找了張塑料膜給蓋上,再用繩索給綁緊,這樣只要車不翻那就萬無一失。
等兩人忙完,陳嫻也把早飯給做出來了,就是很簡單的蔥花熗鍋面,上面鋪著大塊五花還有火候正好的溏心雞蛋,最是下飯。
去縣城的路程得大半個小時,兩人扒拉完就往外走,到了市場,車還是停在昨天的地方。
人啊,就是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也有深信不疑封建迷信的時候。
例如因緣殿前理都不理,財神面前長跪不起。
還有左眼皮跳,我要發財。
右眼皮跳,就是大腦操控的眼輪匝肌和顏面神經發生的間斷性的不自在的陣攣性抽搐。
周吾就是如此,他覺得這個地方旺自己,不到萬不得已堅決不換地方。
解開繩索把油布打開鋪在地面上,再把肉雞按大公雞、老母雞依次擺好。
最后就坐在馬扎上就開始等潛在顧客上門。
間隙去了趟門衛亭,給大爺捎瓶酒,請他有動靜就給個訊號。
沒有手表只能估算時間,大概六點多吧,天邊帶著一絲光亮,終于有人開始進入市場。
起這么早的大多不是普通顧客,而是商家、飯店老板或者趕集練攤的小販來進貨。
雖然人數不是很多,但這些人的進貨量一般很大。
周吾可不想錯過,干脆就繼續訓練自己昨天摸索出來的營銷話術。
他面容稚嫩,跟這些人家的孩子相差不大,加上能說會道,倒是很容易就取得好感。
最主要的是有了昨天的經驗,周吾很懂事的直接套上縣一中的校服。
這樣都不用解釋,大家伙就知道這是縣城最好的高中的學生了。
品學兼優再加上品行優良,那就是絕殺。
陳海的存在也很加分,他不善言辭不假,但剛退伍的他身上還有濃郁的軍人氣息,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沒一會兒功夫,就賣了小三十只大公雞,五六只老母雞。
這都快趕上昨天的數據了,已經不是好,而是太好了。
如果能夠延續這個速度,別說暫定的一百只,就是二百只也能售罄。
最關鍵的是這些主顧經常來市場進貨,不說天天來,起碼隔三差五就要來一趟。
如果把這群人穩定住,那做大做強再創輝煌絕不只是口號。
七點出頭,天邊已經能夠看到太陽的光暈,周吾開始收拾攤位準備轉移位置。
沒辦法,市場門口這個位置太過敏感。
門衛大爺提醒過市場經理大概七點半前后會到市場,要是被他看見少不了麻煩。
至于要轉戰的地方已經找好了,是距離市場大門一百米左右的十字路口。
去市場唯二的兩個路口這里占一個,更因為附近有好幾家縣辦企業,化肥廠、水泥廠以及紡織廠以及子弟學校。
城內好幾班公交車都從這里經過,上下班的、接送孩子的,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周吾這里消費,但人口基數在這里擺著,市場潛力不容小覷。
這不,攤位還沒擺放整齊呢,就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站在攤位前。
周吾熱情的打招呼:“阿婆,給您來一只?這是我嬤嬤自己養的,有營養的很?!?
“你這后生年紀輕輕倒是做生意的好手?!卑⑵判χ鴨柕溃骸岸嗌馘X一只??”
“阿婆,咱這是論斤稱的?!敝芪崂^續說道:“大公雞三元一斤,老母雞3.5元一斤。孩子吃了漲身高,大人吃了補元氣,老人吃了有力氣,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您買回去吃吧,保準一吃一個不吱聲。”
銷售話語這兩天的大數據訓練已經很嫻熟了,張口就來不見半點磕絆。
“有點貴啊,我帶的錢可能不夠?!卑⑵哦家炎詭У牟嘶@子遞給周吾了,聽了價格卻又收了回來。
“那沒關系,您可以先來半只嘗嘗,以后吃好再來。對了,不管半只還是整只,價格都一樣,而且還可以給您剁好,您回家洗洗就能下鍋?!?
“好好好,你這后生會做生意?!逼牌欧判陌鸦@子遞給周吾,然后從腰間掏出一個手帕拿在手上。
這是老輩人的習慣,用手帕當錢包,把錢放在里面。
成交達成,陳海挑了只大公雞放在砧板上,沒有技巧全是力氣的一分為二。
阿婆見狀連連喊道:“誒,青年,我不要坤頭。”
“誒,阿婆,您不要別的都可以,但這坤可不舍得不要啊。”周吾笑著擺手勸道:“首都有句老話【吃雞冠,做高官】,您家要是有男孩子,這坤頭就必不可少。這樣,雞腳我就不給您了,成雙成對我留給下位顧客?!?
“那行,正好給我的大孫子吃。”阿婆滿口答應下來。
她其實沒聽說過這句老話,但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而且首都雖然沒去過,但那里大官最多,人家能傳出這樣的話,那肯定有道理。
冠上‘首都’的出處是周吾深思熟慮的決定,他就怕有人反駁本地沒這個說法,干脆引到千里之外而且高大上,讓人向往又憧憬的地方。
雖然依舊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被揭穿的概率無限下降,幾乎等于零。
然后就是皆大歡喜的稱重,付款。2.1斤,合6.3元,抹零收6元整。
又平白省了三毛錢的阿姨嬉笑眼看的離開,說下次需要還來這里買。
隨著阿婆心滿意足的離開,陳海好奇的問道:“真有這說法?是誰說的?不會是那位、、”
“對,說這話的是那位來自俄國的大文學家沃·茲基·碩德。”
周吾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受時代局限的陳海無法分辨這是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