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摔杯為號啊,得到信號的周慶華跟陳海就近拾取武器。
拎著雞肉版流星錘專砸這群人的大腿,肚子,后背這些不致命的位置。
兩個軍伍千錘百煉出來的漢子的全力偷襲誰能防得住,更何況手持‘武器’打赤手空拳。
幾乎一瞬間就有兩人被放倒在地,被打懵的他們哎呦哎呦的慘叫著。
原本3vs8的局面變成2:5,優勢在我。
然后就陷入亂戰,鬧事的人也有樣學樣的從地上撿肉雞當成武器。
好在人數相差不大,倒也保持著勢均力敵的陣勢。
那個留著山羊胡的六哥沒有出手,目瞪口呆的他嘟囔著:“不對啊,不對啊。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
有一個漢子正跟周慶華互搏呢,回頭喊道:“六哥動手啊,干他釀的?。 ?
六哥叫什么不知道,但肯定是個老六。
瘦弱的他握著拳頭想加入戰局,但看看哪里都不是他這小體格子敢參與的。
眼角余光瞥見剛起身的周吾,瞬間判斷這是唯一的軟柿子,便直接沖過來。
便沖便喊:“先抓住這個臭小子,讓他們投鼠忌器?!?
‘抓我?甘妮娘!’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周吾瞥了眼路口盡頭,依舊沒有看到期待的民兵隊伍。
實在是事件爆發的太快,民兵沒有足夠的時間趕過來。
那就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了!
深吸一口氣的周吾直接沖向老六,隔著有段距離就一躍而起,一腳把這狗頭軍師給踹翻。
見勢不妙的老六其實早就停下并做好防備動作了,但他哪里抵得過重力加速度的力量。
被踹中的他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身上穿的棉衣被水泥地面磨的稀碎好像一條狗。
其實周吾也不好受,他重重摔在地上,全身骨頭都疼,這具身體還是太孱弱了。
來不及感慨,有一個鬧事的聽從老六的指揮,想撿周吾這個軟柿子捏。
強忍疼意的周吾一個掃堂腿把他撂倒,順勢壓在他的身上。
更是奪過這人手里的肉雞抵在他的脖頸處,怒吼道:“都特碼給勞資住手!”
原本想讓別人投鼠忌器的人被投鼠忌器了。
被踹飛的老六恢復了些許,但被打怕的他不敢起身,呼吸都疼的他顫顫巍巍指著:“你、”
“你個屁,我是嫩疊!”
“老周,我們來了,堅持下!”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怒吼,讓周吾徹底放下心來。
側臉一看是一群身穿淺綠衣服的民兵正往這里趕,人數起碼十幾人,甚至更多。
聽到怒嘯以及看到民兵身影的自然不止周吾,還有來鬧事的團伙。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人家早已布下天羅地網等著自己了,干脆蹲在地上不敢動作。
識時務者為俊杰,之前八個人連三個人都拿不下來,更何況現在多了十幾二十個民兵。
最離譜的是竟然還有人背著漢陽造,雖然都知道一般不會開,但這玩意看著就害怕啊。
很快,民兵隊伍來到近前,有個膚色黢黑漢子走向周慶華,其他民兵則開始接手鬧事者。
雙手一綁,給我蹲著。
早已把‘武器’扔掉的周吾看向過來接手自己打倒的鬧事者的民兵:“辛苦?!?
“為人民服務!”民兵回了個敬禮,眼神里是興奮以及失落。
興奮是第一次體驗大規模的陣仗,失落是自己還沒發揮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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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特碼犯法了知道嗎!當街搶劫砂仁這就是車匪路霸!”
環顧雙手已經被綁上蹲在地上老實的跟鵪鶉一樣的鬧事者。
深吸一口氣的周吾吼道:“最高院頒布的【關于嚴厲打擊車匪路霸犯罪活動的通知】規定:
對于車匪路霸犯罪案件中的犯罪首犯、共同犯罪的主犯以及累犯、慣犯要堅決依法從重懲處。該重判的要重判,罪當處亖的要堅決判處亖刑,決不能手軟?!?
“普通群眾應積極配合公安、檢查機關對‘車匪路霸’犯罪活動的打擊行為?!?
略一頓,周吾暴戾恣睢的開口:“對于正在搶劫的車匪路霸可以當場擊斃,群眾打死有獎!”
一群大老粗連自己名字都不一定會寫,哪里懂法律。
完全被唬住的他們嚇得瑟瑟發抖,互相打量著同樣被民兵押著的同伴、、哦,現在該稱同伙了。
但這還只是害怕,直到聽到【可以當場擊斃】這幾個字時,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嚇癱。
有的還能勉力蹲著,有的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橫流為自己的行為后悔。
有的嚎啕大哭,更有的身下多出一灘水漬,開始還冒著熱氣,然后結成冰。
老六也也急了,辯白道:“我們沒想砂仁啊。”
“好啊,你能承認當街搶劫,我敬你是條漢子!”眼神戲謔的周吾瞥了老六一眼,就這水平給人當什么狗頭軍師,說你豬隊友都抬舉:“至于罪名有或者沒有,說的算的不是你,是法律。
我是要報考北大法學院的,出來不是律師就是法官。以我對司法的了解,你們起碼是個未遂?!?
“我沒承認搶劫啊,我沒承認??!”
知道又落入圈套的老六瘋狂辯解,看向周吾就仿佛看惡魔一樣,讓人驚懼心寒。
這就是文化人、、的卑鄙與無恥嗎?
老六看周吾的行為被民兵視作不知悔改甚至是威脅,當即一巴掌扇在他后腦勺上:“還敢囂張,給我老實蹲著?!?
“正服我、啪”
又是一巴掌,老六老實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民兵押著被周吾定性為‘車匪路霸’的犯罪團伙移交公安機關。
至于罪名肯定沒有周吾說的那般嚴重,砂仁未遂完全是扯淡。
車匪路霸也只是有可能,畢竟今天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同行競爭引發的斗毆。
周吾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能夠考上北大,所以報考北大法學院也完全是胡扯。
他對法律的了解多來自于那個叫張三的UP主。
干架,干活,比牛馬還心酸。
被掀翻的肉雞要么被當成‘武器’,要么沾染泥土等贓物,肯定是不能要了。
收拾收拾放在一旁,等收攤的時候再收拾。
然后從三輪車上搬下一些新鮮干凈的重新擺上,然后開始招攬生意。
剛發生的爭斗雖然短時間內就消弭,但依舊吸引了無數吃瓜群眾圍觀。
可以說從農貿市場到十字路口的人行道上全是人。
多歸多,但真正上前買東西的卻微乎其微,主要剛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
兩個成年男人打起架來一個比一個狠,但真正可怕的還是身穿校服的周吾,殺人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