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共處一室
- 狠狠憐愛后,瘋批他逼全天下嗑糖
- 瑣瀾鈴
- 2158字
- 2024-08-24 00:15:00
老皇帝的臉又黑了一個度。
平日里他們兄弟相爭他就不喜,更遑論今日這外國使臣都在的場合。
大皇子出言反對之后也后悔了,再看二皇子那隱隱得意的樣子,懊悔更上一層。
可是,陸南希厲害,可于兵法心機,在這武力之上,如何與那人相較啊!萬一失去了這個助力,他奪位就更難了!
“父皇……”
“退下!”老皇帝滿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希兒,你既請命,朕便允了。”
陸南希領命,下去換了一身便裝,提著鞭子上陣。
“塔里昂將軍,請。”
塔里昂哈哈一笑,看著面前相對嬌小的女子,滿臉輕蔑:“天巖三公主身懷戰功,也是久仰大名了,不知功夫幾何?”
“將軍一試便知。”
說話間,兩個人劍拔弩張。
蘭清目不轉睛,看兩個人打在一起,縮了縮脖子。
兩個人都是有功夫的,出拳出掌帶著勁風,左躲右閃,拳拳到肉。
三公主到底是體能上差了一些,沒多久就被一拳擊中肩頭,臉瞬間白了。
和影視劇里玄而又玄的不一樣,動作很快,可見風走過的痕跡,三公主暫時落了下風,一甩鞭子拉開距離。
兩個人又繼續纏斗起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來我往,幾十個回合過去了,三公主半跪在地,想站起來又倒下。
“三公主,承讓。”
“誰說我輸了……”
她顫抖著站起來,抹了一把唇邊的血跡,滿臉青紫,左臂也因為肩膀的傷抬不起來,但還是提起全身的力氣再次沖了過去!
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甚至心軟的人已經眼中含淚。
她拼盡全力,塔里昂也眼中浮現了贊賞,兩人對拳,各自后退。
抬起頭,塔里昂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他看著手臂上的鞭痕,咬牙切齒:“卑鄙無恥之徒!你居然敢下毒!”
“什么!”
耶律平野猛地站起來朝塔里昂奔去:“醫師!快來!”
塔里昂渾身乏力,索性坐在那運功逼毒。
老皇帝也嚇了一跳,御醫和大荒醫師一診治,都面色陰沉下來。
“胡太醫,怎么回事?”
“陛下,塔里昂將軍……中了軟骨散,隨著真氣運轉發作,致使人……渾身無力。”
另一邊醫師給出了一樣的答案,耶律平野瞬間暴怒!
“天巖皇帝!你們什么意思!打不過就用下三濫的手段!這就是天巖的風范?”
老皇帝壓著怒火,看向滿身是傷的三公主:“希兒,你可有話說?”
三公主再蠢這會也知道是被人算計了,她目光似刀刺向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長,咬著后槽牙跪下:“父皇,兒臣沒有下藥,定然是有人陷害兒臣,陷害天巖于不義之中!”
“三公主的意思是我大荒自導自演了?笑話!你根本就不是塔里昂的對手!”
“耶律王爺息怒,此事確實存疑,朕定會查明,還大荒一個公道,自然,此次比試,塔里昂將軍贏得名正言順。”
蘭清看著這戲劇一幕,立刻鎖定了嫌疑人。
“是你干的?”
司徒曜微微頷首。
“利用三公主挑起兩位皇子爭斗,這個時候三公主被陷害,她一定會想到是奪嫡所致,她輸了,又讓天巖失了顏面,只要之后失了城池,之前的戰功就算完了,接著,二皇子痛打落水狗,三公主就要退下了。”
“但其實我更想知道,大荒要提出比試的事情,你如何得知?”
若是沒有這件事,無論兩位皇子如何針鋒相對,三公主如何站隊,都不會損傷她的根基,遑論復仇。
司徒曜伸手在杯子里蘸了蘸,寫下三個字:“回去說。”
有問題。
很有問題。
因為這一場變故,比試被迫暫停,兩方使臣回了驛館。
為了應和自己之前的話,尉遲敘以探望為由把司徒曜帶了出去。
天色還早,宮里焦頭爛額,正是密談的好時機。
蘭清的隱藏氣息已經失效,坐在房間里等著司徒曜回來,想著前因后果。
司徒曜現在就孤身一個人,這消息來源到底在哪兒?
大荒的計劃一旦提前泄露,天巖肯定會找幾個能打的,賭局就不容易贏了。
看今日的狀況,天巖并不知道這個消息,所以,是誰告訴司徒曜的呢?
是尉遲敘嗎?
按時間來算,尉遲敘確實到了有一陣子了,為了了解程將軍的通敵叛國證據從何而來,對天巖朝堂進行了多方探聽,時間上確實可能知道一些事,但他應該沒那個心思去探大荒的事啊。
更何況大荒與長旭確實素無往來,井水不犯河水,實在沒有什么牽扯。
她翻著過往劇情,尋找可能的人物,直到最后開始扣腦袋還是一無所獲。
可惜了,劇情改變之后雖然實時更新,但是涉及可能影響未來走向的事沒有查明不會自動鋪陳。
無關緊要的劇情會直接給出謎底,比如之前被東昌伯世子投毒,那本就不會讓司徒曜有生命危險……想想就氣,她那么疼,居然是無關緊要的事!
她往后一仰,貴妃榻慢悠悠晃動,還有幾分愜意。
不久,門外腳步聲靠近,慢慢打開門,又小心關上,回頭一看,蘭清已經在貴妃榻上睡著了。
司徒曜想說的話直接卡在了嗓子眼,嘆了一口氣,去床上拿起一床被子。
這幾天忙著備課,又快到月底了,教案和聽課記錄都要交,又抽時間看書,鍛煉,還要來游戲里,忙的腳不沾地。
眼下烏青明顯,又怕化了妝有香味被察覺,今日的她未施粉黛,也沒戴什么飾品,素凈又疲憊。
被子蓋在她身上,司徒曜也回床上躺著,聽著屋子里多出來的呼吸聲,翻來覆去,過一會直接坐起來了。
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雖然之前是,共處一室,他也在她家里住了三日,可是……
他又躺下了。
不行!
這怎么成!
她的世界男女大防不嚴,可是這邊不一樣……孤男寡女,他怎么能趁人之危知法犯法!
想著,他又推門出去,偶爾回來看看她醒了沒有,反反復復的,終于!
天黑了。
他坐在外頭亭子里嘆氣,不遠處,尉遲敘緩緩走來,溫和一笑。
“殿下可是有煩心事?”
“……尉遲公子,遠在故國,不能不煩心。”
尉遲敘在他對面坐下,嘆息一聲:“今日提出要迎殿下歸國,事發突然,那幫人少不了為難我,回去皇上也要詰問,只怕這第一場的分量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