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疑惑詢問：“性光武慧？”

“本應叫性光道慧，但仙道斷絕，你走的是武道，便叫性光武慧了，其中武慧便是性光強盛的體現，是武道天驕天生具備的素質。”

玉清子解釋說道。

“當然，這點在老夫看來頗為可笑，只是因為當今性功沒落，這才導致的錯誤認知，只要性功深厚，性光強盛，人人都可以是天驕。”

他接著解釋，語氣有點傲然不屑。

蘇寒若有所思。

他只聽說過天才需要具備武道靈體，原來還需要具備武慧？莫非天驕要比天才高一層樓？畢竟這武慧之說聽起來就玄之又玄。

“言歸正傳，所謂性者，先天至神一靈之謂也，玄之又玄，不過你才剛開始修行，可以簡單理解為心神修為，但要謹記，性為人之神，關乎先天之智，本質不會那么簡單。”

“同時命者也是一樣，乃是先天至精之一氣謂也，同樣關乎先天，也絕不是單純的氣血，這點你日后便會有所體悟。”

玉華子接著緩緩出聲，光芒一閃，一本方方正正的玉冊便出現在手中，遞給蘇寒，接著開口：“這是我太虛觀的性功修行之法，名曰《太玄觀想法》，觀想之說你已經清楚，心劍便是觀想之物，頗有玄妙。”

“但觀想一道不該局限一圖，須觀想天地萬物，從中汲取道性，凝聚性光，增進先天之神，見得元始真如，這本應是一條通天大道。”

“只可惜當下天道崩塌，世界化為殘墟，有種種污染，觀想萬物的道路也變得險之又險，尤其你身負污染，更相當于一條死路。”

“幸好你竟能從觀劍圖中悟得斬劫之法，此法同樣玄奇，能于冥冥中斬滅劫數，進而增進心劍鋒芒，有此法護持，觀想萬物的危險性就大大減少了，至少不是死路一條。”

“要知道現在就連老夫都不敢修性功了。”

玉清子感慨出聲，一臉唏噓。

“現在你可以粗略翻開來看看，修行此法，首先要凝聚一顆不動心，于心中綻放三尺明光，確定我之為我，不為外物所惑。”

“畢竟需要時時觀想天地萬物，心神變化萬千，難有定型，若是己心不堅定，便容易陷入其中，在書中就記載著很多經典案例。”

蘇寒翻看一看，點點頭，確實。

書中就曾經記載過一個叫太虛子的前輩，去觀想一顆草，結果陷入其中，真的以為自己是一棵草，從此元神沉寂，變成植物人。

還有人觀想出九天仙宮，覺得自己已經成仙，結果一去不回。更有甚者，觀想出貌美女仙，結果自己身心也性轉，變成女的了。

他神色有些微妙，雌墮是吧？

上古仙道修士玩挺大？

“言歸正傳，不動心雖說是太玄觀想法的基礎，但想要凝聚出來卻是極難，即便是以你的資質......至少也得三天到一周的時間。”

玉清子頓了頓，估算一下，說出時間。

一夜之間就從觀想圖中觀賞出了心劍，此等資質著實駭人，但不動心的凝聚是水磨功夫，不會那么快，自己已經盡量高估蘇寒了。

“你可暫且回去，等......”

結果還等他說完，蘇寒便出聲：

“是這樣么？”

只見蘇寒身上氣息一變，神情平靜，散發出一股不移不動，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堅定己心的獨特氣質。

玉清子：？？？

最終，再次給了玉清子一次驚嚇后，蘇寒便離開太玄觀，回家去，天色漸晚，快要入夜了，最好不要在外有太多逗留。

在給一人一貓做飯，吃完后，他心神遁入凈土，四周皆是茫茫虛空，便心念一動，凈土幻化，置身于茫茫草地，頭頂金黃太陽。

他長舒一口氣，總算舒服多了。

這個世界的太陽是個殘缺暗陽，白天天空也是暗紅暗紅的，自己這個見過真正太陽的人看久了，多少有些不舒服。

這一天有很大的收獲。

不僅知道了氣血模型的事，還得到了性功修行之法，不僅仔細想想，氣血模型也屬于命功部分，豈不是性命雙修？

蘇寒眼前一亮，深入思考。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個世界，修行都提倡性命雙修，所謂性無命不立，命無性不存，其名雖二，其理實一，都通向根本之道。

而氣血能締造武道靈體，點燃命火，性功修行則能凝聚性光，獲得武慧，若他能締造出一種性與命高度融合，渾然一體，具備武慧和超凡的武道靈體，豈不是比一般靈體還要強？

甚至都不能叫靈體，能叫法體，神體了。

這對于常人來說自然只是空想。

但他心有凈土，可以映照自身，改進氣血模型，又可庇護自身不受污染，修習性功，完全可以試一試，有成功概率！

定好計劃，開始邁出實踐的第一步。

太玄觀想法能觀想萬物，但也要分清主次，首先是確定自己的主要觀想目標，以凈土為基，以此為枝干，進而衍生出其他枝葉。

心劍？但心劍自己已經觀想出來，日后只需要不斷精細，持續溫養即可，并且目前來看也過于簡單，難以從中凝聚出什么性光。

除非現在有無數劫數來給他輕易斬滅，這樣一來，心劍鋒芒越盛，自己或可成功凝聚性光，甚至還能覺醒出更多神異。

但現在顯然不太現實。

觀劍圖，心劍，斬劫法門，三者似乎都指向同一件事，藏著某種秘密，否則玉清子老師也不會因為斬劫法門而變得“和顏悅色”。

但這大概不是自己目前所能接觸的。

習得太玄觀想法后，他需要的是一個足夠復雜，足夠浩大，有足夠成長空間的主要觀想目標，但這種觀想目標可沒多少。

山岳？河流？還是陸地，大海？

嗯，或許有一個對象顯而易見。

即浩大又渺小。

蘇寒抬頭看向頭頂上的金黃太陽，眸光幽深，仿佛也同時看到白天那一輪殘缺的暗陽，此界大日無能亦無力，那不如退休換換？

自己日后未必不能成為光明之源。

渡眾生亦是在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