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啊!有勞你帶我們去棋圣江環宇被人暗殺的那間房里看看”梁衡道。
“大人江棋圣不是猝死的嗎?怎么又變成被人暗殺而亡的了?”林娘問道。
“這個林娘你就不要多問了,頭前帶路吧!”梁衡道。
林娘點了點頭,隨即帶著梁衡、江逸南等一行人進了花船二層,眾人走在廊道里,時不時聽到兩旁的房間里面傳來男女之間打情罵俏的笑聲。
“看來不是來抓我的”李新誠笑道,說罷隨即親了親懷中抱著的兩個美人。
宋書恒、江真言、柳無疾、姜立四人見官府的人不是沖著李新誠來的,隨即轉身走了回來。
“你們這四個沒義氣的家伙還回來干嘛啊!”李新誠白了四人一眼道。
“我剛才走啊!跟柳無疾完全不一樣,不是怕被你連累,主要是怕萬一你被抓到牢里面去了,沒人去牢里面看你,給你送些酒菜什么的”姜立道。
“姜立你大爺的!你才被抓到牢里面去,我李新誠真是交友不慎啊!怎么交了你們這四人狐朋狗友”,說罷李新誠不由的嘆出一口氣來,臉上露出一副很是悲痛的表情來。
房門打開,梁衡、江逸南、蔣龍勛、孫博巖、江環鼎五人跟隨著林娘進到了房間里面,肖虎等捕手和津令苗仁伍則留在了房間外面。
江逸南環頻了一眼房間里面的擺設,跟一般青樓樂坊相差無幾,非無就是些花草、字畫、瓷器等之類的東西。
梁衡、江逸南二人對望一眼,隨即兩人開始在房間里走動、翻找、查看,蔣龍勛和孫博巖二人見狀也動了起來,江環鼎見自己干站著也不好,也學著梁衡、江逸南仔細翻找起來,五人將房間里面能檢查的東西都查了個遍,一番尋找下來并未找到任何相關的線索。
“棋圣江環宇來此也是尋花問柳的吧?當日是那個姑娘服侍的江棋圣”江逸南道。
“不是,江棋圣來我這花船上不是來找姑娘們服侍賜候的,而是來找紫苕下棋的”林娘道。
“下棋!真的假的?”梁衡有些不信道。
江逸南臉上也露出一副極不相信的表情來。
“這人世間難道真的還有像本司丞一樣的人,能夠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江逸南不由輕聲說道。
“江棋圣他來我們花船上真的就是來下棋的”林娘再次堅定的說道。
聽到這話江逸南看向了江環鼎,是真是假他或許知道,見江環鼎正透過窗戶朝窗外望去,江逸南不由的咳了咳,聽到聲音江環鼎連忙轉過身來,隨即看向了江逸南。
“江司丞這般看著在下是有事?”江環鼎問道。
“江兄,剛才林娘說的可都是真的,你二弟棋圣江環宇來這花船上,不是尋花問柳而是找一個叫紫苕的姑娘下棋?”江逸南問道。
“應該是吧!二弟是曾跟我提過仙樂坊花船上有位棋藝高強的女子且棋藝不在他之下,我早已退出棋壇且家中也有妻室也就未曾來”江環鼎答道。
“二位大人,你看吧!我可沒有說謊,不過話說回來,我當初跟你們一樣也是不相信的,畢竟我們紫苕人長的漂亮,在我們花船上是數一數二的,不少男人都想得到她的身子,可惜,這姑娘眼界太高了,沒一個能看的上眼的,唯獨這江棋圣每次來找紫苕,紫苕都沒有拒絕,而是笑臉相陪,每次一陪就是數個時辰,江棋圣每次離開時也都是一副心力憔悴、精疲力盡的樣子,這男人啊一般這個樣子,不是做了那等事又怎么如此,我見這江棋圣來的越來越勤,就好生提醒他一句要注意保養好身子,只有耕不爛的地,沒有累不死的牛,江棋圣聽到我這句話后罵了我一句簡直是不可理喻,這就讓林娘我有些不高興了,覺得這江棋圣太過于假正經了,打這以后江棋圣每次上花船來找紫苕,我都會悄悄的去偷看上幾眼,看看他們二人到底是在下棋呢?還是在做那等事,這一看兩人還真是在下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什么都沒做”林娘說道。
“如此說來這棋圣江環宇還真是真君子了”江逸南笑說道。
“林娘有勞你去將那位叫紫苕的姑娘叫來,我們要問話于她”梁衡道。
“是大人”,說罷林娘行了一禮,隨即告退去叫紫苕去了。
五人在房間里等了有一會兒,便見林娘帶著一位紫色衣衫女子走了進來,見這紫苕長的天姿國色,楚楚動人,是個不施粉黛的素顏美人,梁衡和江逸南二人都是不由的點了點頭,對于這位紫苕姑娘其容貌和身材表示認可。
“民女紫苕,見過諸位大人”,說罷紫苕連忙躬身行禮。
“紫苕姑娘快快請起”梁衡快步上前扶起紫苕道。
“湖州此行我算是徹底認識我們梁司正了,原來這梁司正也是個好色之人,在江陽城里溫夫人管的嚴又加上身上沒有銀兩才變得如此的老實本分,如今天高皇帝遠,溫夫人管不到,梁司正這本性就顯露出來了”江逸南道。
見梁衡一直這么扶著紫苕姑娘的手,一雙眼珠直勾勾的盯著人家姑娘的小臉和胸前,江逸南覺得有些失禮了,于是連忙咳了幾聲,梁衡聽到后連忙松開了手,緊接著退后一步,還了一禮。
“紫苕姑娘你可別誤會啊!本司正方才之所以如此純粹是!純粹是……”梁衡拼命遮掩方才的失禮道,但說著說著就突然忘詞了,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有道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們梁司正純粹是出于對紫苕姑娘你的敬仰和愛慕之情,才做出了方才的舉動,絕沒有任何的不敬,況且我們梁司正一向愛民如子一般人向其行禮都會伸出手出攙扶,以視彼此間身份平等,沒有任何的高低貴賤之分”江逸南道。
“江司丞說的,跟本官想說的總體上大差不差”梁衡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