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丞給我看看”梁衡伸出手道。
江逸南點了點頭,隨即將細雨針遞給了梁衡,梁衡接過仔細看了看,緊接著就陷入了沉思中,過了有一會兒梁衡才回過神來。
“這三枚細小的鋼針確實如江司丞所言是千機門的細雨針”梁衡點頭說道
“見梁司正方才若有所思的樣子,也知道這鋼針是細雨針,想來是知道兇手是誰了”江環頻問道。
“僅憑這細雨針的話目前能夠指向的兇手應是東南道第一殺手慕容沖了,此人出身西南道千機門,是名職業殺手,只要價錢到位這慕容沖是什么人都敢殺,十多年來在東南道殺了不少人,各地官府曾多次合力捉拿此人,可惜慕容沖武功太高了都未能成功,官府還損失了不少人手”梁衡道。
“本王年輕的時候在江湖武林中闖蕩時,曾見過慕容沖一面,此人喜怒無常且亦正亦邪,若真是他殺了棋圣的話,我看這仇怕是難報了”,說罷金甌躍不由的嘆出一口氣來。
“除了慕容沖外,我認為還有一人也有可能是殺死二弟的兇手”江環鼎道。
聽到這話,大家都不由的轉頭看向了江環鼎,江環鼎也掃視了一眼眾人。
“棋邪風無涯,風無涯的母親是千機門人,千機門的武功和暗器棋邪都會,尤其是那一手暗器,棋邪使的簡直就是出神入化”江環鼎說道。
聽到棋邪風無涯這個名字,大家都不由的想起了十年前的莽山棋會,棋邪風無涯與江環宇爭奪天下第一棋手,棋圣之名,二人在五天內接連對弈三局,最終棋邪風無涯輸給了江環宇,江環宇成功奪得棋圣之名,成為天下第一棋手。
“江兄說的倒也是很有可能,十年前的莽山棋會我也去了,棋邪在莽山殺了不少棋手,險些被棋會禁止參賽了,明年就是棋界新一屆的棋圣選拔賽了,現今棋圣江環宇一死,棋邪確實是最有可能成為新棋圣的人選”梁衡道。
說罷梁衡便看向了江逸南,想看看江逸南有沒有什么看法,但見江逸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對了!棋圣江環宇不是死在花船上的嗎?我們去花船上看看吧!說不定能獲得些別的線索,幫助我們找到真兇”江逸南道。
“現在去花船上怕是發現不了什么線索?”江環鼎道。
“哦!江兄為何會這么說?”,說罷江逸南看向了江環鼎。
“是這樣的,二弟去逝至今已有二十五日,這其間仙樂坊的花船一直在長明湖上經營,花船上每日都要打掃一次,就算有什么線索也怕早就沒了?”江環鼎道。
“即便如此我和梁司正也還是要去看看”江逸南收回目光看向梁衡道。
“江司丞說的沒錯,對于查案緝兇來說,任何一個地方和任何細小的線索都不能放過,如此方能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枉冤一個好人”梁衡道。
“梁司正說的極是,我這就去命下人備馬”,說罷江環鼎急忙出了靈堂,命下人備馬去了。
梁衡和江逸南帶著肖虎等九名捕手,在湖州督尹蔣龍勛和湖州邢治司正孫博巖以及江環鼎的陪同下,來到了湖州城外的長明湖畔。
整個湖州城就是沿長明湖而建的,故此湖與城的距離不遠,也就二三里的距離而已,長明湖湖泊面積寬廣且蓄水量大,物產豐富,同時湖中更有上百座孤立的島嶼,上面生長著各類花草樹木,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迷人景色。因此前來長明湖游玩泛舟之人特別的多,尤其是夏天,如今雖是冬季但泛舟游湖的人也不少。
眾人來到湖畔的木鈴渡口,但見渡口停泊著百余條大大小小的船只,其中有游船,也有貨船和漁船,負責掌管木鈴渡口的津令苗仁伍見督尹大人和邢治司司正來了,連忙從渡口的一家吃食鋪子里快跑出來參拜。
“下官見過督尹大人還有孫司正”津令苗仁伍拱手躬身行禮道。
梁衡和江逸南的目光落在這又矮又黑的津令苗仁伍身上,雖然這苗仁伍并沒有向二人行禮參拜,但二人并沒有生氣和怪罪,臉上表情很是淡然,畢竟二人都沒有穿官服,這津令苗仁伍認不出二人身份來也實屬正常。
“苗津令這兩位分別是省府邢治司的梁司正和江司丞,你還不快向兩位大人行禮參拜”督尹蔣龍勛道。
苗仁伍抬起頭來,看了看梁衡和江逸南二人,見二位省府里的大人面容很是和藹可親的,并沒有因為自己先是拜見了蔣龍勛和孫博巖而生氣,也不由自主的嘿嘿一笑。
“還請二位大人不要怪罪下官,二位大人沒穿官服且在此之前下官也沒見過兩位大人,這突然間想認出二位大人來也是很難啊!”苗仁伍低下頭來朝梁衡和江逸南二人拱手躬身行禮道。
“不知者無罪!苗津令快快請起!”,說罷梁衡伸出手扶起了苗仁伍。
“苗津令這長明湖上的船可都歸你管,前些日棋圣江環宇暴斃時乘坐的那條花船你可知道啊?”梁衡看向苗仁伍問道。
“下官知道!那是湖州第一樂坊仙樂坊的花船,大人你來此且有此一問,大人可是要上到那仙樂坊的花船上去”苗仁伍道。
“沒錯,我是要打算到那花船上看看,就有勞苗津令你找條船將我們送到仙樂坊的花船上去了”梁衡道。
“大人請稍等片刻,我這就找船”,說罷苗仁伍一禮告退,找船去了。
沒多久苗仁伍小跑著回來,隨即帶著梁衡江逸南等人朝準備好的船只走去,走了大約盞茶功夫,眾人來到了湖岸邊停靠著的一條烏篷船前,在船前還站著兩名青壯男子且手持竹竿,看樣子應該是津令苗仁伍的手下。
“你們兩人傻愣著干嘛啊!見了諸位大人還不趕快行禮參拜!”苗仁伍朝兩名青壯男子訓斥道。
“見過諸位大人”兩名青壯男子拱手躬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