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永遠用不上的【遺澤】
- 別胡說,爆紅當然不是靠玄學!
- 秋水共丹青
- 2307字
- 2024-08-30 07:00:00
金曦?
只用了半秒,紀天就反應了過來:
這不是岳陽現之前,提到的那個名字?
他當時說,
是跟著金曦找過來的。
也就是說……
紀天心中冒出一股涼氣,腳下,不自覺的退后了兩步:
不會吧?
他……真能看見?!
聽他的意思,似乎還能交流?
對啊。
現在想想,從一開始,這一切就有些過于巧合了。
昨天。
他怎么能恰好在那個時間,
出現在了四下無人的馬場?
又怎么恰好在司機拒載自己的時候,答應載自己一程?
甚至,對于自己抱著個孩子的事情,
以及出租車司機的警告,充耳不聞?
甚至從局子出來,還說什么‘她告訴我,你是好人’這種話?
雖然,紀天并不覺得岳陽現是什么壞人,但心中,依然顧慮重重。
忍不住,又退后兩步:
“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對紀天如此明顯的不信任,岳陽現的反應卻是淡淡的:
“你放心。”
“我不是什么圣母。”
“我只是看他可憐。”
“雖然,這樣會讓你不滿意。”
“但是,陰陽殊途。對你對他,都不好。”
這兩句話,還挺正常的。
可后面兩句話,讓紀天聽的一頭霧水。
剛想問,卻見岳陽現忽然笑了。
只是,笑容里,多少帶著苦澀和自嘲:
“如果換做是他,應該會更溫柔耐心些吧。”
“畢竟。”
“你吃了這么多苦。”
這次,紀天聽懂了。
他哪是在跟自己說話?
他壓根就在跟金曦說話!
“行了。”
紙錢燒完,火漸漸熄滅了。
岳陽現甚至提前準備好了厚手套,將香爐鐵盆都收了起來。
“燒完了。走吧。”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你且耐心等著,那人會遭報應的。”
“什么?”
紀天還想問,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退出去這么遠。
想追問之時,岳陽現已然上了車。
嘟嘟嘟。
油門一踩,絕塵而去。
直到這時候,紀天才有空來探究金曦的遺澤:
【金曦的遺澤:忍耐(Lv.3)。】
【忍耐,是金曦最擅長的生存技能。數年的苦難,讓她磨練出了非凡的忍耐力。雖然這并不顯眼,卻是她能夠生存下來的關竅。絕望和無助,反而成為了她堅定的養料,讓她積累了超凡的耐性和堅定的意志。
金曦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并不是家庭或者親情,而是安寧。能夠平平穩穩,無傷無痛,飽睡一夜的安寧。然而,現實往往與夢想背道而馳。她的忍耐并未換來預期中的安寧,反而讓她遭受了更多的折磨。盡管如此,金曦也從未放棄希望。】
看到這高達三級的忍耐技能,紀天陷入了一瞬間的呆滯。
忍……耐?
殺青戲那天感受到的難以忍受的痛楚,仿佛聽到了召喚,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紀天的手指。
“嘶……別別別!”
紀天瘋狂甩手,總算是驅散了這份恐怖的回憶。
即便是現在。
僅僅只是回想。
就能讓紀天不由自主的哆嗦。
再想想金曦。
狠人。
阿,不。
這已經不止是狠人了。
這是狼滅啊!
不過,想到房間里那幾臺攝影機。
紀天忍不住暗暗嘆氣:
折磨人的同時,
還要攝影存檔留念的。
絕對是有特殊癖好的變態。
這種變態。
忍耐,只會讓對方欲求不滿。
進而變本加厲,烈度升級。
可惜,金曦不知道。
算了。
就算她知道,事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此種變態。
閾值曲線,永遠是上揚的。
也就意味著,采用的手段,也絕不會有倒退的那一天。
初升的晨曦,本該金光四射的。
可還未來得及照亮這個世界,
就已經消失了。
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有能用到她【遺澤】的時候。
雖然【金曦的遺澤】,紀天并不想用。
但金曦給他的那一段,絕無僅有的體驗,紀天還是很感激的。
如此烈度的‘劇痛’,可是實打實地‘豐富’了紀天的‘人生閱歷’。
讓紀天漂亮的完成了自己的殺青戲。
更是讓《暗涌》劇組,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在回出租房的路上,紀天又發現了一些,之前沒留意到的細節。
之前,他一直以為龜殼上的名字,是隨機分布的。
所以才會東一個西一個。
可這次,不一樣了。
金曦和劉敏敏的名字,整齊地排成了一行,同屬于下半邊龜殼。
而沐陽的名字,
則是單獨在上半的龜殼。
這樣排列,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還是,只是單純的男女分開?
可惜,不論紀天怎么折騰,龜殼都沒有給出任何的提示。
倒是讓紀天,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新的功能:
當觸碰金曦名字的時候,可以進入一段極短的記憶:
用刑具磨斷最后一點點。
細弱的雙手,掰開了防盜窗的鐵欄桿。
好不容易翻出窗戶,再從狗洞里鉆過土墻,她終于到了大街上。
可是,最近幾年。
變化太大了。
幾年沒出門的她,已經不認識路了。
陌生、茫然,欣喜。
她急切地想要找個人問問路。
可凌晨,這樣偏僻的街道,哪里有人呢?
她焦急地奔跑了起來。
卻不留神,一腳踩空。
看到這,紀天忍不住罵道:
“淦!”
“哪個缺德的,把井蓋偷走了?!”
就這一罵,回憶如同水中月一般,晃動了幾下,消失了。
任憑紀天如何擺弄龜殼,龜殼都如同死物一般,再沒法進入這段記憶。
即便如此,后續的事情,紀天也能猜到個大概了:
換做是別的孩子,哪怕掉到了下面,頂多挨凍一會,等到天亮,有人路過求救就好了。
可金曦太虛弱了。
穿得還單薄。
掉到下面,渾身濕透。
虛弱到,連熬到天亮的力氣,都沒有了。
所以紀天看到她的時候,才會狼狽如此。
。
不到一天,案子就破了。
之所以能快得像吃了炫邁,完全是因為紀天‘偷’出來的兩臺攝影機。
里面,證據拍的那叫一個齊全。
主犯、共犯。
全都有露臉。
甚至因為見義勇為,紀天還悄咪咪地拿到了一個證書。
案情過于離奇,雖然詳細報導還未出來,但是在周邊地區,已經傳開了。
燒烤攤上。
廖帆喝著小酒,滿臉難以置信:
“不可能吧?”
“民國的話,我還信。這都已經是現代了!”
老王信誓旦旦:
“這絕對是真的!我四舅的媳婦的三姥爺的侄子,就是系統內的!”
“你等著看新聞吧,真的!”
老張也不太信:
“真的?”
“老虎凳?烙鐵?還拔指甲?”
“不是說,是親戚嗎?”
“多大仇啊?對人家孩子下手!”
老王搖頭:
“這倒不是。”
“聽說,是去石油國當過雇傭兵的。”
廖帆這才有幾分信了:
“PTSD了?”
“我聽說,那邊對于俘虜確實蠻殘忍,搞得跟中世紀似的。”
“但是虐待侄女,還拍下來?”
品了品,廖帆還是忍不住搖頭:
“這,還是太離譜了!”
“你說呢,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