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協助他
- 水滸:獲神功后,金蓮求我別放肆
- 劍鳴陣陣
- 4097字
- 2024-09-18 23:43:41
若說驚訝,武植自己也是有些驚訝的。
明明之前梁師成許諾的是從九品的翰林醫學,現在旨意卻說是從八品的翰林醫愈……
他心中明白,梁師成這是在示好。
廣智繼續道:“陽谷縣西門慶一干人等,制假售假,知縣李達天有失監察。
又有武松防衛殺人,合該無罪,知縣李達天疏于刑名,致其蒙冤。
現將李達天遷謫權知陽谷縣,協助武植嚴查速辦西門慶一案,以觀后效。”
李達天經過剛才的自我調節,才稍稍恢復些信心,一聽這話,身上頓時冒出一股涼氣,從頭冷到了腳后跟。
這個權知陽谷縣,就是代理知縣、臨時知縣的意思,能不能轉正還要看后續表現!
這要是稍有不慎,那就徹底栽在這上面了!
他悄悄瞥了一眼武植,旨意上寫的清清楚楚,是讓他協助武植,而不是讓武植協助他。
看來,自己以后再不可能在武植面前直起腰了。
想到這里,他忽地鼓起勇氣,“中貴人,下官治下出現這等事,確實有失察之責,但僅僅因為這件事就降下官的職,似乎不合法度。”
喬望也忽地說道:“武松之前殺了任天奇,現在他二人又殺了周守備和如此多的士兵,難道這位中貴人看不到嗎?”
廣智笑道:“李知縣、喬郡公,你們可知楊戩楊提督不久前收到西門慶送的紅布,將之送給了當今太子……”
李達天和喬望頓時一愣,身體僵在那里。
兩人都知道這紅布是掉色的,若是給太子制成衣服穿了,萬一……
想著想著,兩人的后背便冒出冷汗來。
廣智繼續道:“楊提督因為此事,已經被處死了……如何……你們還要再問嗎?”
李達天趕緊擺手,“別,別再說下去了,下官謹遵圣命。”
廣智又看向喬望,“喬郡公,武松殺任天奇的事情太尉已經知道,那不過是防衛殺人,本該無罪。
況且,武家兄弟對朝廷有功,且不論你為何指使這許多人去殺他。
你身為皇親國戚,豈不知太祖有訓——崇爵厚祿,不畀事權。
如今你與朝中官員私下往來,調動兵馬……”
廣智附在喬望耳邊,低聲道:“是不是蓄意謀反?”
喬望嚇得臉色驟變,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同樣被嚇得臉色慘白的還有董平,就算他是被東平府派來的,但現在這種情況,廣智若真想要他死,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廣智見了,不再多說,而是高聲道:“守備周秀等,抵御清風山賊寇,力戰而死,這件事我會報上去,諸位可有疑問?”
李達天等人一愣,卻都不敢再說什么。
廣智將圣旨交給武植,然后又從懷里拿出一物,“這是太尉府上腰牌,你持有此物,便可任意進入太尉府。”
喬望心頭一凜,知道這武植再不是自己所能對付的了。
喬五聽了一會,心中喜憂參半。
喜的是武植既然當官,自己這大哥也該不會再與他為難了。
憂的是大哥和武植結仇,他的眼睛估計是再難好了。
一旁的喬魏此刻也沒了先前趾高氣昂,站在那里看也不敢看武植和武松。
武植接過腰牌,正要說話,廣智卻又看向武松,搶先道:“武松,近來廣陵摩尼教猖獗,賊盜四起,太尉命你即刻上任,不得拖延。”
武松一愣,“如何這般急,怎么也要等過了今天。”
廣智道:“不行,太尉嚴令,讓你馬上跟我走!”
武松臉有怒色,看向武植,武植道:“二哥常說要建功立業,如今正當其時。”
“哥哥,小弟才與哥哥相聚,實在不忍分別。”
武植握住他的手,“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何故作小女兒之態。”
武松點點頭,忽地單膝跪地,“哥哥保重!小弟這就去了!”
便在這時,常威忽地跳出來,“師父去哪!為何不帶上我!”
武松道:“你品行頑劣,我本不欲管你。
但念在你還知道悔改,便給你個機會。
你可當我麾下一小卒,若是得我認可,我便收你為徒,如何?”
常威當即跪下,喜道:“認準的事情,自然愿意。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說完,連連叩頭。
武松趕緊拉起他,“我還不是你師父。”
三人騎馬而去,走了很遠,武松又勒住馬,回頭看了一眼,出城去了。
※※※
大雪下了半天,許多挑擔賣吃食的都歇了生意。
唯獨徐三,仍舊挑擔賣著棗糕。
風雪撲面,街邊兩個衙役叫住他,買了兩塊棗糕。
徐三一邊給他們拿,一邊聽他們說話。
“人家都在家里等著吃年夜飯,我們倆倒好,還要這守著。
你就說吧,任醫官兄弟倆一死,這醫館就關了,還有什么好守的。”
“任天奇布莊的那些人,受人家攛掇,從武醫愈的染布坊里退出來,跑到西門慶那邊去做工。
現在任天奇死了,任家的鋪子黃了。
西門慶半死不活,西門家的凡是跟布有關的店鋪、莊子也全都要查封。
那些人沒地方去,也沒錢過年,一個個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聽說好幾個連過冬的棉衣都賣了,才能換口吃的。
現在都在西門慶家門口鬧事呢。”
“有沒有去武植家里鬧?”
“誰敢去?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嗎?
武家兄弟在縣衙門口,當著宣旨的中貴人面前,殺了那么多人!
就連周守備都死在武松手里,這樣的人,你去他家里鬧?”
徐三后背發寒,嚇得手一哆嗦,差點把手上的棗糕弄掉。
兩個衙役接過棗糕。
“他們要不到錢,說不定還會回來把這里給砸了。”
“現在他們還能回去嗎?”
“倒是有不少人到大昌染布坊那里跪地哭求,但根本就沒人理。
而且,聽說大昌染布坊那里不僅發了月俸,每個工人還給一斤米、一尺布過年。
你不知道,外面那些跪著的人看到之后,眼睛都要冒綠光了。”
“唉,誰能想到武大官人這么快就翻了身。”
“聽說西門慶娘子知道今天旨意上的事情后,嚇得一整天都沒吃飯。”
徐三一邊聽,一邊收拾好東西,迎著風雪,沿街叫賣。
到了臭水巷,忽見武植從一座大宅里扶腰而出,那人后面還跟著一人,急急忙忙拿著刷子將武植那匹棗紅馬身上的雪掃掉。
武植聽到徐三的聲音,走過來買了兩塊棗糕,打了個招呼走了。
徐三收好錢,正待走時,兩個婢女說說笑笑走了出來,也是來買棗糕。
“咋就買三個?娘子累了半晌,你不多買一個?”
徐三默默給她們拿棗糕,忽地瞥見她們手腕上的玉鐲子,翠綠翠綠的。
他記得之前陪著娘子買頭面首飾時,看到過這樣的玉鐲,記得一個也得十貫錢。
兩個婢女就能戴這樣的玉鐲嗎……
再看她們身上,也是一身新衣。
他心中感慨,收拾好東西,回家去了。
※※※※
武植回到家中,宋仁立馬過來牽馬,激動道:“老爺,慧蓮醒了。”
武植趕緊去看,果見宋慧蓮已經醒來,只是面色發黃,精神不濟。
看到武植進來,宋慧蓮立即就要起來,武植卻道:“你身體沒好,就躺著吧。”
“都怪奴家不中用。”
武植道:“原也怪不得你,等你好了,便再請個廚娘,你就不用下廚了。”
宋慧蓮一聽之下,喜得樂不攏腿,若不是身體不適,恨不得將立馬將身心都變成武植的形狀。
他才回到正廳,鄆哥便從外面進來,見到武植,高興道:“大郎!你當了官了!”
宋仁和宋慧蓮雖未在近前,但鄆哥的聲音很大,所以兩人也都聽見了這一句。
“他們都在說,說你現在是從八品的翰林醫愈啊!”
宋慧蓮豎起耳朵,雖然不知道翰林醫愈到底是個什么官,但聽到是從八品,也暗暗驚訝。
“大郎是從八品,武二哥是正九品,以后我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宋慧蓮心中滿是得意,從八品的官兒,那我以后不就是這官太太了嗎?
想到得意處,她的骨頭都輕了幾分。
宋仁在院內側耳聽了一會,來到宋慧蓮處,叮囑道:“以后一定要用心服侍老爺。”
宋慧蓮也不是青春少女了,沒有害羞,當即點頭道:“不消爹爹吩咐,其實剛才老爺說了,只要女兒身子好了,就要納為妾室了。”
宋仁喜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
若在以前,自己的女兒給別人當妾,他自然是一萬個不愿意。
但如今武植是官老爺了,身價水漲船高,自己的女兒給他做妾,也就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甚至他感覺武植是神仙轉世,以后說不定還會升官,若不把握這機會,以后武植身邊的女人多了,他女兒根本都排不上號。
而在正廳內,潘金蓮和繡春也都躲在一邊偷聽著武植和鄆哥說話。
武植道:“你這時候不在家里陪你老爹,到這里來做什么?”
鄆哥道:“宋慧蓮病了,你這里連個做飯的都沒有,我來幫你做飯。”
“你?”
鄆哥道:“可別小看我,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練習的。”
他說完,又笑道:“不過這是除夕夜,還是算了,我從獅子樓叫了一桌菜,一會就該送來了。”
武植笑道:“你現在倒是闊卓起來了。”
鄆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新衣,笑道:“這還不是托大郎的福。”
兩人正說著,外面宋仁說楊不同和上官鐵柱也來了。
武植讓他們進來,不一刻,便見兩人一人帶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
“來就來了,還帶什么禮物。”
楊不同道:“東家,這可不是我們倆買的,而是染布坊和布莊的所有人湊錢給您買的禮物。”
上官鐵柱道:“大家感念你的恩德,所以硬要買些東西表表心意。”
“就是,我說咱東家現在當了官了,又奉命要處理西門慶的案子。
等這事情結束了,整個陽谷縣便只剩下咱們武記布莊了,東家還差你們這點東西嗎!
可是這些人就是硬眼子,比我的頭還硬,我倆攔不住,只好由他們去。”
“什么恩德不恩德的,他們選擇留下好好干,我就給他們錢,干的好的,再給提拔,給頂身股,就是這么個事情。”
“東家你是不知道啊。
城中的人聽說咱們武記布莊的人月俸高,過年還給米給布,一個個羨慕得不行。
就連我的好幾個親戚都找到家里,說是一定要到咱們布莊來。”
“我這邊也是,之前有個兄弟離開了,去了西門家的鋪子,已經好久沒拿到錢了,家里都解揭不開鍋了。
后來他來求我,說是就算讓他打雜也行,一定要回來。
我說咱當時人人喊打的時候你走了,現在布莊好起來了,你又要回來,天下哪有這樣好的事情。”
“對,聽說西門慶傷得很重,撐不了多久了,到時候跟他干的那些人不是更拿不到錢嘛。”
三人說說講講,過了一會,獅子樓的人把飯菜送了過來。
因為是除夕夜,也就沒留下吃飯,略坐一會,就都回去了。
潘金蓮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先繡春一步從里面沖出來,滿面春風道:“老爺,恭喜你升官了。”
繡春自看到武植收了宋慧蓮之后,心中也起了別樣的心思,此刻也趕緊上前行禮,“老爺,奴婢伺候你吃飯。”
潘金蓮見她如此,心中立即生出一股危機感。
賊狗肉兒!
武植在外面已經有了一個孟玉樓,家里又多了個宋慧蓮,現在就連你這賤皮子也想來爭!
不行!不管他有多少女人!這武家的正頭娘子必須得是我!
念及此!她搶先一步湊了過去,直接坐在家里頂梁柱的頂梁柱上。
武植手臂還有傷,被她這一撞,立即疼得皺了皺眉頭。
他一把將潘金蓮推在地上,怒道:“且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若再這樣沒規矩,我就宰了你。”
然而潘金蓮不僅一句怨言也沒有,反而是打蛇隨棍上,纏在了他的腿上。
武植也不理她,只對繡春道:“忙了這么多天,你也坐下吃吧。”
繡春受寵若驚,猶豫著坐下來。
不過武植才剛拿起筷子,卻忽地身體一顫,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有個把柄落在某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