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定要留下他!
- 水滸:獲神功后,金蓮求我別放肆
- 劍鳴陣陣
- 4481字
- 2024-09-07 21:53:11
隔了一天,王婆便覺身體沉重,害了心疼病。
她知道若再這樣下去,不消三五月,便就沒了性命。
所以她帶了花紅表禮,尋到南門外潘金蓮娘家,找到潘金蓮生母潘姥姥。
言明之前曾得罪過武植,具體怎么得罪的便沒說,只是一個勁地說好話,哀求潘姥姥幫她去求求情。
潘姥姥的丈夫是個裁縫,丈夫死后,她便給人縫縫補補,賺三兩個錢過活。
先前她也曾想著去看看潘金蓮,但一來手頭針線活放不下,二來年紀大了,走路不方便,就一直沒有去。
今天她一邊做針線活,一邊頭也不抬地聽著王婆說話,本來也沒當回事。
但聽到潘金蓮的丈夫武大現在是陽谷縣第一開布行的,不僅日進斗金,更是豪門老爺的座上賓時,她終于是停下了手中的活。
“老王,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滴個姥姥,現在你隨便去打聽打聽,哪個不知道陽谷縣武大武二的名頭。”
潘姥姥一想到潘金蓮每天坐金山泡錢海,心中便不是滋味了。
“老王,就算這樣,也只能叫你白跑一趟了,只因我這腿,早生銹了,走不了那么遠的路。”
王婆趕緊道:“姥姥說哪里話,只要你肯去,來回的轎子錢我來出,不過還得請你多說好話。”
兩人商議既定,潘姥姥當即決定第二天一早進城,去找潘金蓮。
潘金蓮這邊也尋思著要不要去找潘姥姥呢。
雖然搬到新宅后不愁吃不愁穿,每天還有繡春伺候著,但是她畢竟是個人,天天被鎖在那里,不見天日,時間一久,便有些崩潰。
她一開始還只是小聲嘀咕,見無人理會,便心生怨念,癡癡地望著窗外,豈料越看越是難受,再加上手上腳上鎖鏈沉重,使得她更加煩躁起來。
“等會繡春來時,我不如趁機勒住她,逼她去給我找鑰匙!然后趁人不備,從大門逃出去?
不行,只要我松開鐵鏈,她便逃了,根本不會幫我找鑰匙。
不如,殺了她?只需趁她靠近時,用鐵鏈勒住她的脖子,使她叫不出來,勒死之后,再細細翻找鑰匙?”
她又覺有些不妥,一時拿不定主意。
便在此刻,繡春端著早飯進來了,笑道:“娘子,今日有娘子最愛吃的幾樣小菜。”
潘金蓮點點頭,手重的鎖鏈不由地握緊。
眼見繡春越走越近,她忽地想起自己這么長時間如畜生一般被繡春喂養,心頭一怒,雙手猛地舉了起來。
就在此時,外面忽地響起武松的聲音,“繡春,你出來一下。”
潘金蓮一愣,先前的猛惡一瞬間半分都不曾剩下,順勢接過繡春手中的飯菜。
繡春則是答應一聲,快步走了出去,等見了武松,她便福了一福,“二老爺,有什么事嗎?”
武松問道:“嫂嫂梳洗了不曾?”
繡春搖頭道:“還沒有。”
武松皺眉頭道:“門外有個潘姥姥,自稱是嫂嫂的娘親,要來見女兒,我不好趕她走。
但是大嫂被鎖在那里,若讓她見了,哥哥面上也無光。”
他說著沉吟了一下,“你有大嫂身上的鑰匙嗎?”
繡春有些為難,“大老爺是給了奴婢鑰匙,但……”
“不必擔心,有我在,出不了事情。
你且去給她放下來,梳洗打扮一下,然后引到偏廳,讓她母女相見。”
繡春道:“這……”
武松瞪大了眼睛,“快去!”
繡春嚇了一跳,只覺耳朵都要被震聾了一般,再不敢遲疑,趕緊去了。
潘金蓮先前被武松那一嚇,還以為陰謀被識破了,正惶恐之時,見繡春從外面進來,手中竟然拿著兩把鑰匙。
她驚愕道:“你這是做什么?”
雖然實在忍受不了這鎖鏈,但真看到繡春來放自己,她還是有些驚疑不定。
更何況,剛才她還聽到了武松的聲音,以及最后那句“快去”。
莫不是武松趁著武大不在,要殺了自己?
聯想到武松上京之前對自己的厭惡態度,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當即一把推開繡春,驚恐道:“你別給我解開,我哪里都不去。”
繡春摔了一跤,滿臉委屈,“是二老爺說,門外有個潘姥姥來找娘子,讓奴婢把娘子放開,梳洗打扮,去見客人。”
潘金蓮聞言一愣,“我娘來了?你莫不是誆我?”
繡春恭敬道:“奴婢不敢。”
武植的確是休了潘金蓮,但只要他還在和潘金蓮交接,繡春便不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潘金蓮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又想到武植似乎還要用她修煉,一顆心才算放在肚子里。
等梳洗打扮,來到偏廳,宋慧蓮已經帶著潘姥姥等在那里了。
潘姥姥像是老農進城似的,這邊瞅瞅,那邊看看,見潘金蓮來了,當即就是一愣。
倒不是她不認得潘金蓮,只不過她在王婆那里聽到的是武家兄弟如何如何有錢,如何如何有權勢。
來到武家宅子,雖是沒想象中的那么大,倒也不是一般人家能住得起的。
可是唯獨看到自己的女兒,她感覺有些不對。
潘金蓮自被武植鎖起來,再未添過新衣,頭面首飾用的也都是舊的,又無多少胭脂粉黛,哪里有半點高門貴婦的樣子。
帶著這一肚子的疑問,兩人略敘了親情后,潘姥姥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姐,賢婿如今是縣城第一做布行買賣的,日進斗金都是尋常,怎么你這當家娘子卻穿得這樣寒酸?”
一句話說得潘金蓮有些發蒙,一旁陪坐的宋慧蓮以及侍候在旁的繡春也是一臉茫然。
啥意思?大老爺什么時候成了陽谷縣第一做布行生意的了?還日進斗金?!
潘金蓮被圈禁許久,武植見到她,每次都是直來直去,只借貴鮑地用,從來不與她說別的,她又如何能知道。
繡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知道。
宋慧蓮只是買菜做飯,且這事情也才過了幾天,她還沒聽到別人說起,更不知道。
潘金蓮怕弱了武家的面子,心中雖是驚訝萬分,此刻也只是點頭不語。
潘姥姥又道:“我聽說他每日與知縣、守備、皇親國戚宴飲應酬,甚是疲累。
你既是這里當家娘子,事事便該幫襯著他些,讓人家知道,也說你是個賢內助。”
潘金蓮更是詫異萬分。
這都是哪跟哪啊?怎么又牽扯上知縣、守備,還有什么皇親國戚了?
武大有這么厲害?
“哦,對了,你那小叔子,聽說了也被封了九品的官,很是難得,看來……”
這下不僅是潘金蓮心頭驚訝無比,宋慧蓮和繡春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老爺不是縣里的都頭嗎?啥時候變成了巡檢了?
三個人雖然對這官場上的事情見識不多,但是都頭她們都是知道的。
只需要知縣任命,然后上面同意即可,也不是什么正經官兒。
但是這巡檢可不一樣,不管潘姥姥是從哪里聽來的,但這可是帶品級的官兒,是有告身文書的。
潘姥姥見三人面色異常,奇怪道:“你們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潘金蓮正待說話,外面忽地傳來武松的聲音,“喬老爺,我兄長不在家中,等他回來,我定會告知他的。”
繡春一聽,立即小聲道:“好像是喬皇親來了,咱們先避到側房吧。”
潘姥姥一聽是什么皇親,慌得什么似的,趕緊由潘金蓮拉著,幾人一起躲到側房去了。
不一刻,便聽兩人走了進來,又聽外面武松道:“喬老爺,何事如此之急?”
喬五道:“都頭有所不知,前次我曾和你哥哥商議,要以一萬貫從他手中購得楊家布行一成干股。
那時我手中沒那么多現錢,如今剛剛湊夠,這就趕緊送過來了。”
其實他本來只湊了九千貫就要送來的,后來聽說楊家人誣告反坐,將整個布行都賠給了武植,立即心急如焚,趕緊又借了一千貫,湊了一萬貫整,給送了過來。
要不然,到時候布行勢頭再漲,他這一萬貫都不一定夠。
然而這話聽到潘金蓮等人耳中,卻如平地驚雷一般,將幾個人都給震得張大了嘴巴。
那可是一萬貫啊!多少人幾輩子都掙不來的錢。
若是拿去東京城,說不定都能買個大官來當了,竟然就上桿子送上門?
但是更讓她們吃驚的是武松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原來喬老爺是為這事來的,哥哥出門之時倒是交代過,若是喬老爺帶錢來了,須不能要。”
潘姥姥吃驚地捂住嘴巴。
天爺啊,一萬貫都不要?
潘金蓮亦是愣在原地,豎起了耳朵。
宋慧蓮先前只是覺得武植有些錢,但沒個具體概念,如今聽到這,幾乎是瞬間傻眼了。恨不得將自己洗剝干凈,今晚便來個自薦枕席。
喬五急了,“去病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又要加價?”
武松道:“喬老爺不要誤會,哥哥說原先商議的時間已經過了,喬老爺一再食言,哥哥面上須掛不住。”
喬五聽了,倒是沒怪武植,而是在心中將他兒子喬魏罵了個狗血噴頭。
本來加上喬魏的錢,早該湊夠的,可是喬魏非要用錢去清河縣文會上買什么字帖。
他反復勸說也沒用,最后只得從崔本那里借錢,卻因此耽誤了時間。
“這個我也知道,只是……唉,請都頭再和去病說說,若是能成,喬某日后必有回報。”
武松道:“既然如此,請喬老爺將錢留下,我自會和哥哥說。”
喬五喜道:“如此就多謝了。”
側房潘姥姥聽了,不由驚得嘖嘖出聲,潘金蓮正要去攔,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喬五先是一愣,隨即道:“我來得倉促,沖撞了內眷,這就告辭了。”
正要走,潘姥姥忽地從里面走了出來,笑道:“大官人有禮,老身是武植岳母。”
武松聽了,立即就是一怒,不過未等他說話,喬五便就笑道:“原來有親戚在此,都頭卻不曾說,我來得匆忙,也不曾帶什么禮物,若不嫌棄,這手串請就收下,留給老人家賞人吧。”
潘姥姥雖不知是什么材質的,但對方既然是皇親,出手必然不會差,當即笑呵呵地收下來。
等喬五離開,武松這才怒道:“你是誰的岳母!難道她不曾和你說嗎!”
潘金蓮連忙走了出來,“叔叔息怒,確實還沒來得及說,那喬皇親就來了。”
武松哼了一聲,一甩袖子出去了。
潘姥姥好似沒聽到一般,只是緊握著那手串不住地看。
潘金蓮讓繡春和宋慧蓮出去,然后斷斷續續把前因后果告訴了她,她這才好似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下蹦了起來。
“什么?!你被休了?!你這賊狗肉兒!怎能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來!”
潘金蓮默然無語。
其實先前她心中的震撼比所有人都要厲害。
因為她是清楚地知道,武植之前是什么樣的人,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可是現在呢?自己似乎根本配不上他了。
難道說?他真的是神仙轉世?
那我還逃嗎?若是趁著送娘親出門逃走,其余人必定不會防備,但是……
一想到剛才所見所聽,她的逃走的決心就好像落日一樣,慢慢沉沒不見。
“我不管你前面怎么回事!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好好伺候武植,重新當上這家里的正頭娘子!
我好不容易找個有錢的女婿,可不能就這么沒了!”
潘金蓮一怔,隨即暗暗決心。
對啊!我才是他原配!我才是正頭娘子!只要他沒趕我走!那我就還有機會!
今晚就拿出渾身解數!就算累斷腰!也要把他留下陪我睡一晚!
再吹吹枕邊風!說不定就成了!
另外一邊,潘姥姥絮絮叨叨說了足有一個時辰,然后道:“快晌午了吧,怎么還沒開飯?”
等吃過了飯,她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然而等上了轎子,她這才想起來王婆交代的事情。
果然,她才回到家不久,王婆就來了,問及情況,她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嘆氣道:“他只是說了句‘好自為之’,其余什么也沒說。”
王婆反復詢問,潘姥姥都只是這句。
因為她深知多說多錯,不說就不會錯。
王婆嘀咕了一陣,疑心更重了,總覺得武植會來殺她。
她心力憔悴,整夜整夜睡不著,熬了一個月,竟就癱在床上動不了了。
實際武植這時根本沒心思去殺她。
他早早出門,和鄆哥一起看了幾個染布坊之后,讓鄆哥去看看剩下的店鋪,他自己則是到了楊家。
孟玉樓聽小鸞說他來了,立即心里一亂,下意識道:“我不能再見他的,你就說我身體不適,正休息呢。”說著便往床邊走去。
小鸞退了出來,來到武植跟前,“大官人,娘子請大官人進去呢。”
武植點點頭,進到里間,見孟玉樓正背對著自己寬衣解帶,一雙玉腿隨著衣角上下晃動而若隱若現。
他心中一笑,暗道你倒是食髓知味。
忍不住悄悄走過去,從后面一把將她抱住。
孟玉樓嚇得嚶嚀一聲,身體一顫,幾乎軟在地上,下意識就要回頭看。
武植道:“大嫂不要回頭,是我。”
孟玉樓道:“叔叔,你如何進來了?”
武植沒有回答,而是感受著懷中的形狀,然后猛地將她轉過來,面向自己。
昔日刑天與帝爭,帝斷其頭,葬于常羊之山。
如今武植的頭雖沒斷,卻也被深埋在駝峰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