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綠柳莊殺機
- 水滸:獲神功后,金蓮求我別放肆
- 劍鳴陣陣
- 4102字
- 2024-08-26 22:57:12
陽谷縣城外。
武植一人騎著驢兒往綠柳莊而去。
鄆哥本來是打算來的,但是家中有老爹需要照顧,所以也就沒來。
武植說回來的時候給他帶些野味,也讓他嘗嘗,讓他下午來拿。
一路向北,行了約莫四里地,武植遠遠地看見一個莊子,才剛上前,門口便有小廝迎了上來。
“是武大官人吧,里面請,我們老爺在里面等你,”
另有一個小廝過來,將驢子牽過去栓好,調喂草料。
武植跟隨來人進到莊中,繞過一處涼亭,便見楊宗錫站在那里。
兩人見面又是一陣寒暄,楊宗錫道:“大官人,天色尚早,不如小弟帶大官人看看這莊子,如何?”
武植自無不可。
其實此處說是莊子,更像是倉庫。
楊家除了販賣布匹之外,在城外也有上百畝好田,這些地楊家自己是不種的,全都租給了佃戶。
每次收租之時,便將收來的租子存放在在這處莊院中。
是以除了莊子中間這處宅子是楊宗錫偶爾過來游玩休息的地方,四面的屋子皆是用來堆放糧食干草。
此時正值嚴冬,屋檐積雪未消,兩人四處逛了逛,都覺后背出汗,武植見地上腳印繁亂,便開口道:“這等時節,莊子里也很忙嗎?”
楊宗錫看了看地上的腳印,粗略一數,估算當時站在這里的足有十幾人。
他也是有些奇怪,隨即招來身邊小廝問道:“莊子里來了很多人嗎?”
小廝道:“只有張四爺帶人去林子里打獵,旁的沒別人了。”
楊宗錫笑道:“那是小弟的舅舅,喜愛舞槍弄棒。
走,大官人,我們進屋喝酒。”
正廳之中,楊宗錫武植坐下,然后讓人在旁溫酒,又對著一旁的小廝道:“去把這兩天打的野味拿出來,讓大官人挑幾只中意的,一會烤著吃。”
不一刻,三個小廝提著好幾只活物進來。
野兔、野雞就有四個,其中竟然還有一頭小獐子。
武植前世也沒吃過這東西,便決定要嘗嘗咸淡。
“拿下去洗剝干凈,用心燒烤。”
之后,他又轉向武植,“大官人見笑,些許野味,大官人將就著吃些。”
武植道:“這東西就算陽谷縣里也不多見,楊兄弟客氣了。”
楊宗錫道:“本來小弟這莊子還要大上許多,只不過那西門巧言令色,硬說西邊挨著他家祖墳,說小弟這莊子蓋過去,擋了他家的風水。
小弟不得已,只得拆了一部分。”
他只顧說著,武植卻是注意到一旁篩酒的小廝,又想起先前看到地上的腳印,忽地出聲問道:“這酒是莊子里的,還是你從家里帶來的?”
楊宗錫有些愕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道:“莊子里雖也有酒,但都是自己燒釀的,喝起來有點甜,不是很好喝。
這酒是小弟從家里帶的,是小弟前次去東平府時買的,味美甘醇,想來大官人是喜歡的。”
武植笑了笑,“楊兄弟走南闖北,見識廣闊,這酒自是不會差。
來,我敬楊兄弟一杯。”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些腳印有些怪異。
數九寒天,這莊子里不應該有這么多人聚集一處才對。
就算是打獵,聚集在一塊了,那腳印也不應該是那般形狀。
他先前看得清楚,那腳印排得好似隊列一般,尋常莊戶人家能排成那樣的隊列?
可看這楊宗錫的反應,又不像是有什么圖謀。
所以他便猜測是不是酒里有什么文章。
然而楊宗錫毫無戒心,舉杯一飲而盡。
武植看著他把酒喝完,這才跟著喝了下去。
酒確實是好酒,武植也忍不住贊嘆一聲。
楊宗錫道:“不瞞大官人說,這等好酒,只怕以后喝不上了。”
武植知道他是有事相求,看他繞來繞去,也是費勁,索性直接問道:“你有什么難處,直接說來。”
楊宗錫立即正色道:“小弟這布行生意自遭西門慶欺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小弟本想著不與他在城中爭斗,將買賣做向東平府,奈何新河口的監當官稅務卡得很緊,一捧沙子,不教從指縫里流出半點。
小弟來往販布雖多,但僅僅稅務一項就去了四成,實在是無利可圖了。”
武植道:“你和我說這些,那稅務也不是我家開的。”
楊宗錫道:“大官人有所不知,那新河口的監當官乃是喬皇親的外甥崔本,小人原本想走喬皇親的關系,奈何喬皇親根本不理,所以……”
說到這里,他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一般,尷尬道:“所以小人想求大官人幫忙跟喬皇親說說,讓崔監當高抬貴手,事若成了,他指甲縫里稍稍露出些,就夠小人吃一輩子了。”
武植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層關系。
不過他隨即就搖頭道:“我和喬皇親非親非故,他又如何能聽我的。”
楊宗錫哈哈一笑,“大官人休要見怪,街上都傳開了,說是大官人答應幫喬皇親大哥,也就是昌平郡公治病,所以喬皇親才送大官人一座宅子。
如此情分,又豈能說是非親非故。”
武植哭笑不得,“你當這治病是什么,若是治好了,一切都好說,若是治不好呢?
那昌平郡公不遷怒于我已經是燒高香了,還想讓人家幫忙?
你莫不是說笑,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就要我求到人家頭上?”
楊宗錫道:“大哥切莫生氣,這個小弟又豈能不知。
只不過一來小弟實在受不了那西門慶的氣,在城中聽說了大哥的事情之后,便就按捺不住。
二來,如今天寒地凍,新河口那邊走不了船,所以就算想請大哥去說情,也不急于一時。”
他說到高興處,連“大官人”也不叫了,直接稱呼大哥起來。
說起來這楊宗錫乃是陽谷縣豪富之一,手段勢力也不會小,之所以如此看重武植,除了武植自身表現出的實力外,就是看在武松的面子上了。
武植聽他如此說,這才點點頭,“這個我暫時不能答應你,還是需要等看病的結果再作計較。”
楊宗錫道:“那是自然。”
說著,再次舉起酒杯,恭敬敬酒。
“大哥到時候只管去說,若是沒說成小弟也無話說,你仍是我大哥,若是說成了,別的不說,小弟每年必定奉上一份大禮。”
武植心中冷哼,奉上大禮,到底是多大的禮,到時候還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面上卻是笑道:“兄弟哪里話,若是能幫,我自然會幫。”
楊宗錫激動道:“大哥!小弟與大哥一見如故,若不嫌棄,不如結拜為兄弟!”
武植先是一愣,隨即道:“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兩人斬雞頭燒黃紙,結拜為異姓兄弟。
武植年長為兄,楊宗錫為弟。
楊宗錫握著武植的手,忽地有些激動,竟是流出淚來,“小弟自小喪父,與幼弟都是母親拉扯長大,如今母親也已亡故,一時舉目無親,如今有大哥在,陽谷縣再無人敢欺負我了。”
說到激動處,他竟又拜了下去,“大哥,今后小弟全家就多承大哥照顧了。”
武植連忙將他拉起,問道:“你家中除了幼弟,還有何人?”
“還有結發妻子,姓孟,名……”
他正待說,忽聽“咻”的一聲,一只響箭疾射而至,一下刺入他的胸口。
武植嚇了一跳,趕緊翻身躲在桌后。
剎那間只聽“叮叮當當”響成一片,楊宗錫和那篩酒的小廝頓時被射成了刺猬。
果然有問題!
先前他確定酒水沒問題后,卻也沒有放松警惕,所以雖然箭矢雖快,一時卻沒傷得了他。
而看箭矢射來的方向,正在門外!
他從桌旁抓起一個斗笠,悄悄探出眼睛去看,果見門外正有四個手持軟弓的人盯著這邊。
“啪!”
探出的斗笠被一箭射穿,若是箭頭再往下一寸,便就插進了他的腦袋。
他趕緊收回斗笠,側身往后看去。
正面被堵,后面皆是厚厚的圍墻,根本沒有出路。
要想出去,只有正面殺出去一條路!
可是正面有這四個弓箭手在,他很難躲避。
而且,這才只出現四個人,那雪地上可是有十幾雙腳印的!
至少還有七個人沒有出現!
他這邊正在苦苦思索破局之法,對面之人見他躲在桌子后面不動,便分左右架住,另有四人,各持樸刀,往前逼近!
如此一來,武植倒是略微松了口氣,他不怕對方過來強攻,就怕對方不來!
若是他們只是架在那里,然后放火,或是用煙,那武植就只能等死了!
畢竟,以他現在的內力,自然不可能使出閃轉騰挪之法,速度快不了,就只能被弓箭手架住。
眼見四人逼近過來,武植不等他們出手,忽地將手中斗笠一扔,砸向右邊兩人,同時手中用力,將桌子往前一頂,架住四人來攻方向,右腿一掃,便想將右邊兩人掃倒。
然而他的腿實在太短,這一下竟然掃了個空,連對面的衣角都沒挨到!
反而對面看準了這差合,一刀戳向他的腳腕!
好在他有內力加持,速度亦是不慢!這一刀下去,沒有刺中,卻將他一只鞋子釘在了原地!
“好厲害!”
這幾個人不是尋常潑皮!
那晚幾乎將他勒死的兩個潑皮雖然兇惡,但絕沒有這般反應和實力!
這些人是哪里來的!
來不及多想,左邊兩人已經從靠近桌子,陡然之間一腳踹了過來!
“砰!”
桌子被他二人踹得一振,正中間木板頓時斷裂一根。
武植也感到一股巨力,好在他力量不俗,這才沒有被一下踹倒。
透過斷裂的木板,武植見那兩人還要再踹,便忽地向前一頂,一下將那兩人撞翻,正要出手對付,右邊兩人已繞到近前,兩刀落下,直取武植腦袋。
他趕緊側身,用桌子擋住。
那兩人用力太大,刀刃一下陷在桌縫中,一時竟然沒能拔出來!
武植看準機會,欺身而上,當下一拳砸在其中一人肋上。
他早存了拼命的心思,這一拳更不留手,幾乎將全身的內力都灌在這一拳中。
“砰!”
一聲悶響之后,那人如被重錘砸中一般倒飛出去,撞在后方墻上才又重重落地,一下沒了動靜。
另外三人見狀嚇了一跳,不過也只是一瞬,左邊兩人起身揮刀砍來。
武植不敢去接,仍是舉著桌子后退!
退了一步,見先前被打飛那人的樸刀仍卡在桌縫,便自猛地抽出來,右邊一人未及反應,又被武植一刀刺穿胸口。
便在此刻,外面忽地響起一個聲音,“好個矮子!比那王矮虎還狠!兄弟們!不必藏了!跟我一起剁了他!”
※※※
陽谷縣內,鄆哥伺候了老爹喝藥之后,看看天色不早,便來到武植家中。
看門的宋仁早跟他混得熟了,知道這位是武植的兄弟,因此便放他進來等候。
然而鄆哥等了許久,仍是不見武植回來。
他心中奇怪,又尋到楊家問了問,發現楊宗錫也沒回來。
“不是說好下午回來的嗎?”
他又看了看天色,忽地感覺有些不對,便悄悄繞到西門慶家。
等了一會,就見西門慶家門口小廝進進出出很是忙碌。
他跟在一個小廝后面,見那小廝竟然是騎著驢子出城去了,不一會兒又返回,然后一會之后,又出城去了。
“這……好像是在探查消息一樣……”
他陡然間想到,可能是西門慶要對武植不利,于是趕緊就要往縣衙跑去。
可是跑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萬一弄錯了,這縣衙可不是什么容易去的地方。
他想了想,又往喬皇親家跑去。
※※※
綠柳莊內。
武植緊握樸刀站在桌后,目光死死地盯著對面九人!
為首這人白凈面皮,三牙掩口髭須,瘦長膀闊,清秀模樣,裹著頂絳紅頭巾,看著不似尋常人物。
“殺!”
隨著他一聲怒喝,九把長刀齊齊砍向武植!
武植一手舉起桌子當盾牌使,一刀看向最近之人,一下便削掉他的手腕!
“啊!”
慘叫聲起,很快又被長刀撞擊聲掩蓋。
“左右圍攻!”
武植舉著桌子當盾牌,對面人雖多,一時間竟然奈何不了他。
饒是如此,還是漸漸將他逼到角落!
為首之人令下,九人左右分開,這一下武植更是難以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