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八點,林業局的工作人員陸續上班。
簡單清洗個人衛生之后,神清氣爽的江誠趕到四樓,想要詢問衛子晴他的入職審核有沒有結束,卻發現一群工作人員正聚擁在處長辦公室門外,竊竊私語。
什么情況?
江誠正想詢問身邊幾人,下一秒,處長辦公室內突然傳來一聲脆響。
緊接著,便是一個男人的怒吼。
“衛子晴,你想干什么!”
“沒有我的允許,你竟然敢私自封鎖城西高速,指名道姓針對海天重工!這是誰給你的權力!”
……
“別給我解釋,我不想聽你解釋。一句話,立刻解除封鎖,這是命令!”
……
“你說什么?連我的命令你也敢不聽,衛子晴,你膽大包天!”
……
“拿功績壓我是吧,好,好的很!衛子晴,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給你撐腰,你能扛到什么時候!”
……
又是噼里啪啦一陣巨響,一位兩鬢斑白,滿臉怒容的中年男人推開房門,怒視著門外眾人,怒喝道:
“看什么看,都給我滾回去工作!”
“是,局長!”
眾人瞬間作鳥獸散,只剩下江誠一個人。
眼前這位殺氣騰騰的中年人,竟然就是銀城林業局的局長,自己的頂頭上司!
江誠如遭雷擊。
“你就是江誠?”
上下審視著江誠,譚刃太陽穴青筋直跳,臉色陰沉不定。
“報告局長,是我。”
江誠話音剛落,一卷檔案直接了過來,譚刃指著江誠,渾身都在發抖:
“拿上你的入職報告,給我滾!”
“蛇鼠一窩,蛇鼠一窩!”
推開江誠,譚刃一路怒罵著憤憤離去。
“江誠,進來。”
不等江誠仔細觀察局長背影,衛子晴漠然一聲令下。
“是!”
辦公室內一片狼藉,桌面上空空如也,地面上到處都是水漬和茶杯碎片。
衛子晴一襲西服正裝,正蹲在地上面無表情收集著散亂的文檔,渾圓挺翹的屁股被緊繃的套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正對著江誠,晃啊晃。
雪白修長的美腿更是勾魂奪魄,只是蹲在那里,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熟女獨有的嫵媚氣質。
這樣的身材,堪稱完美!
辦公室的氣氛很是壓抑,江誠目不斜視,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生怕惹惱了氣頭上的處長。
可這更讓衛子晴火冒三丈。
“愣著干什么,還不幫忙!”
狹長的丹鳳眼瞪向江誠,衛子晴面無表情,語氣卻十分不善。
江誠這才惶然,忙將檔案放到桌上,幫忙清理,只是每當靠近衛子晴,縷縷幽香便讓江誠心神一陣激蕩。
片刻后,遍地文檔收拾妥當,江誠又將碎片清掃干凈,擦干水漬再次站在辦公桌前,一言不發。
衛子晴坐回到老板椅上,下意識翹起二郎腿,兩條修長的美腿疊在一起,讓江誠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爽了?”
衛子晴媚眼一瞥,饒有興致打量著江誠。
江誠悚然一驚,以為衛子晴是在訓斥自己目光亂瞟,連忙收回目光,面不改色:
“屬下不敢。”
“不敢?”
衛子晴幽幽冷笑:
“跟文虎那群流氓跑到那種地方鬼魂,還說不敢?”
“你小子,不老實啊!”
江誠恍然大悟,卻也只得尷尬的干咳一聲。
難不成說他昨晚是那群小姐姐主動的,折騰到最后卻什么都沒發生。
這話說出去,誰能信!
“那群姑娘,比我漂亮,還是比我有魅力?”
就在江誠尷尬至極,衛子晴突然欺身上前,挺翹的身軀趴伏在桌案上,修長的手指挑起江誠下頜,調笑道。
幽香再度撲面而來,眼前隱隱透出的雪白溝壑令江誠瞬間呼吸急促,悚然一驚!
什么情況!
這女人是在怎么了,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騷,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比男人還要敏銳兇悍的男人婆嗎?
江誠連忙抬頭,目不斜視:
“處長漂亮至極,魅力十足,無人能比!”
“哼,油嘴滑舌,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衛子晴一聲冷喝,神情恢復清冷,重新坐了回去。
“處長,剛剛那位是……局長?”
干咳一聲,江誠忙轉移話題。
“沒錯,來找我興師問罪來了!”
衛子晴從柜中再次拿出一個嶄新茶杯遞給江誠,江誠了然,忙斟茶倒水送到衛子晴面前。
輕抿一口清茶,衛子晴輕蔑一笑:
“請局長出面又能怎么樣?我衛子晴說到做到,我沒下令,任何人不能開啟城西高速。”
“這么做,局長恐怕會為難吧。”
江誠并未把話挑明,雖然他并沒有在體制內工作過,卻也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
衛子晴一介處長,公然違抗局長命令,那可是大逆不道,要坐冷板凳的!
聞言,衛子晴饒有興致打量著江誠,突然笑了:
“你覺得局長在給徐世寬出頭?”
“什么?”
江誠先是一愣,突然恍然大悟。
所謂的興師問罪,不過是局長和處長二人演的一出把戲,故意吵給門外那群人聽。
如果局長真想阻止,一道命令下去,被封鎖的城西高速不開也得開,就算衛子晴也沒辦法阻止。
“林業局上下早就惱怒海天重工許久,這幾年來徐世寬的手越伸越長,不只涉及民生,遏制科研基地的研發進度,甚至還企圖插手官方,在各大官方機構埋安插自己人。
那老畜生想的可不是成為銀城地下的土皇帝,而是銀城真正說一不二的王者!”
“他在作死!”
江誠雙眼微瞇,眼中殺機迸射。
“只是那老畜生如今手握的資源過大,他若是死了,銀城必將大亂,所以輕易動他不得。
正因此,局長也只能同那老畜生虛與委蛇,打太極。”
頓了下,衛子晴突然嘴角一撇,啐道:
“要我說,找個機會直接做了那老畜生,一了百了!”
“那老畜生被權利熏陶了十幾年,整個人早就飄了,卻不懂得放權,麾下的人早就派別林立,對他怨聲載道。
他死了,銀城亂不亂的另說,最先亂的必然是海天重工內部。到時候再逐個擊破,哪有那么多麻煩事。
歸根結底,還是銀城的一些領導,不愿意而已!”
深深看了衛子晴一眼,江誠識趣的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