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這也不行啊!”
“隊長怕不是想留些力氣,用在姑娘肚皮上吧!”
“我靠,那還不得起飛咯啊!”
眾人哄堂大笑,葷話連篇。
本以為文虎皮糙肉厚,誰知道江誠只是一拳,直接將文虎打飛出去數米。
“隊長,別裝啦,起來了!”
“這么多姑娘看著呢,趕緊起來喝酒!”
“隊長?隊長!”
見文虎癱坐在地半天都沒有反應,眾人的笑容逐漸僵硬。
我靠,不會真出事了吧!
江誠也被嚇了一跳!
顧不得調侃,眾人一擁而上,僅僅一眼,便嚇得在場所有人汗毛炸裂,酒氣全無。
“啊,死,死了!”
一位眼尖的小姐突然捂著小嘴驚聲尖叫。
文虎耷拉著腦袋,雙目無神盯著地面一動不動,早已經是口吐白沫,氣息虛浮。
“救人!”
江誠頭皮發麻,率先反應,一聲厲喝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忙七手八腳抬著文虎沖出酒吧。
轉眼只剩下遍地狼藉,還有一眾俏臉煞白,身子骨發軟的小姐。
“他們是不是……還沒有結賬?”
沉默許久,其中一位小姐姐喃喃道。
鴉雀無聲,眾小姐抿著嘴角,臉色更加難看。
…………
“快送醫院!”
“閃開,都給我閃開!”
十幾號行動隊員抬著文虎,推開街上行人一路狂奔,直奔最近的醫院,生怕再晚一秒,文虎就會性命不保。
前所未有的罪惡感籠罩著江誠,此刻他的手腳都在發麻,沒想到自己這一拳竟會如此恐怖。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突然按住江誠胳膊。
文虎抹掉嘴角殘留的白沫,在眾人驚愕注視下翻身下地,自顧自的整理著衣衫:
“都別忙活了,我沒事。”
氣息渾厚,紅光滿臉,哪有半點奄奄一息的模樣。
“什么情況?”
眾人徹底懵了!
江誠抹了把額前冷汗,心思斗轉,無奈搖頭苦笑:
“這老王八蛋故意的,他就是不想結賬。”
江誠一語中的,文虎頓時老臉一紅,尷尬的撓了撓頭,咬牙切齒:
“江誠,給哥哥留點面子,做人不能太實誠!”
“一人一個姑娘玩玩就行了,你這臭小子一下子叫來十幾號姑娘,哥哥這錢包實在是扛不住!”
“草!”
眾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剛一進酒吧就嚷嚷著全場消費由文公子買單,怪不得莫名其妙就要測試江誠爆發力,原來早就已經很打定了主意。
套路,這一切都是套路!
摸也摸了,親也親了,只差臨門一腳,誰知道就這么打了水漂。
“無恥啊!”
眾人仰天哀嚎!
“行了行了,你們好歹也考慮一下哥哥我的經濟實力。大不了這個月發了工資,我再請你們一次!”
“我保證,每人一個……每人兩個姑娘,這總行了吧!”
文虎好說歹說,費盡了口舌這才算穩住了這群流氓弟兄。
江誠卻嗤之以鼻,他敢保證,這又是一場空頭支票。
此刻文虎的高大形象在江誠眼里徹底崩塌,節操碎了一地。
別看這狗賊長得老實本分,實際上粘上毛比猴還精!
察覺到江誠目光,文虎撓了撓頭,憨憨的咧開嘴角,胸口卻還在隱隱作痛。
實際上,江誠那一拳看似平平無奇,可威力極大。
粗略估計江誠全力一擊至少有三百公斤,已經超過普通人的極限,即使文虎緊繃肌肉全力應付,仍舊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
拳勁擠壓心臟加上酒氣作用,文虎直接昏了過去,直到離開酒吧被冷風一吹這才蘇醒。
所謂的逃單也只是借坡下驢,維護住他行動隊隊長的形象而已。
不著痕跡瞥了江誠一眼,文虎打定主意,以后說什么也不能和江誠對打。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好端端的一場花酒打了水漂,文虎這一番騷操作酒吧是決計不能回去了,眾人興致缺缺,只能各回各家。
文虎想要邀請江誠到自己的狗窩留宿,被江誠再次婉言謝絕。
明天是他第一天上班,在林業局隨便打個地鋪湊活一宿。
江誠一再堅持,文虎也只得作罷。
一行人就此分別。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
就在江誠眾人草草結束酒局的同時,銀城海天醫院重癥病房外的走廊已是人滿為患。
拄著龍頭拐杖,須發皆白的徐世寬隔著房門,看著裹得如同粽子,早已昏厥的徐昊,臉色鐵青:
“誰干的?”
“是林業局的人,叫江誠!”
馬文龍咬牙切齒。
“他沒死?”
徐世寬目光一凝。
“衛子晴還有科研基地的韓一民帶了一大幫人,給他撐腰。江誠當著我的面將少爺打成重傷,我們……不是對手。”
馬文龍語氣越發卑微,說到最后已經垂下頭,不敢去看徐世寬的眼睛。
“區區一個處長,連我徐世寬的面子也不給?她算是個什么東西!”
雙眼微瞇,徐世寬怒不可遏。
“衛子晴說,他們林業局拿的是銀城政府發放的工資,與海天重工沒有半毛錢關系。”
“好大的口氣!”
徐世寬怒極反笑。
頭上纏滿繃帶的馬文龍卑躬屈膝,渾身都在發抖:
“老板,是我沒有保護好少爺,我有罪!”
啪!
徐世寬反手一記耳光,馬文龍的右臉瞬間腫脹。
“廢物!”
“我兒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讓你們所有人以命抵命!”
徐世寬臉色鐵青,殺意凜冽。
“是!”
樓道內眾人抖似篩糠,齊齊躬身,
“老板,衛子晴還說……”
馬文龍欲言又止。
“說什么?”
徐世寬目光一凝,睥睨道。
沉默許久,馬文龍這才鼓起勇氣,戰戰兢兢道:
“衛子晴那婆娘還說,她今晚就會命人封鎖城西高速,只要她一日還在處長的位置上,城西高速就一日不得解封,就算天王老子來求情也沒用。”
“好啊,好得很!我看她衛子晴是活膩了!”
徐世寬額頭青筋暴起,怒火直竄頭顱。
銀城重建之后,銀城各界人物都要賣他幾分面子,銀城百姓見了他哪個不是卑躬屈膝,可還從未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
“馬文龍,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給我做掉那個江誠!”
深邃冰冷的雙眼緊盯著馬文龍,徐世寬語氣平靜,卻透著前所未有的殺意:
“江誠不死,就是你死!”
“屬下明白!”
馬文龍慌忙點頭。
“至于衛子晴……”
緊盯著重癥病房內的兒子,徐世寬目光驟然兇戾,周身殺氣翻涌:
“她想作死,我就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