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鬼,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 神詭大明:從書生斬妖開始長生
- 流浪老韭菜
- 2035字
- 2024-08-31 23:10:48
“是是是!”王二三人連連點頭。
萬叔笑瞇瞇的,左右張望,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賊兮兮從腰袋里抽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一角,壓低聲音說:
“這是辟邪符,要是遇上邪祟,這可是能保命的玩意兒。我這里還有兩張,可是花大價錢求來的,你們可有要的?一兩銀子一張。”
寧淵在一旁看著,心里暗自好笑。
他激活神通?心眼納炁,看得清清楚楚,這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黃色符紙,一丁點兒輝光都沒有。
明顯就是騙人的玩意兒。
不過萬叔這個腰袋里,倒是有真貨,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符箓,散發著一圈乳白色輝光。
當然這個東西,恐怕也不是什么強力符箓,而是符箓中的大路貨。
不過萬叔能弄到這玩意兒,這路子也挺野的。
萬叔手下那兩個,嘿嘿笑著一拍腰桿:“萬叔求來的辟邪符,咱們早就有了。這樣的好東西,你們可莫要錯過?!?
王二咬著牙,一狠心:“我……我要一張!”
一兩銀子一張,這個價,對這些差役來說,可是下了血本。
萬叔笑得雙眼瞇成一條縫,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然后看著寧淵,笑瞇瞇地說:“怎么樣?你不來一張?”
寧淵苦笑著搖頭:“萬叔,我連飯都吃不上,這一兩銀子,哪拿的出來呀?萬叔,這個……能不能……”
他是故意做個樣子而已,實際上早就看穿了萬叔的把戲,怎么可能會去花這個冤枉錢。
“不能賒賬!沒錢就算了,真遇上邪祟了,你小子可別后悔?!?
萬叔收起臉上的笑容,系好腰袋上的細繩。
自始至終,陳叔都在一旁看著,也不搭話,當然也不會出錢去買。
結果搞了半天,就把王二當做那個冤大頭,坑了一把。
寧淵眼里裝出不舍的眼神,滿臉失望之色。
王二嘿嘿笑著,滿是得意勁兒:“一個窮書生,哎呀,秀才秀才考不中,銀子銀子賺不到,你可怎么辦哩!”
寧淵心里滿是同情,這個王二,真是蠢而不自知,這么幾個人里頭,殊不知,他才是那個冤大頭。
不過這也不關他什么事。
時辰到了,差役三五成群,魚貫而出,各自去巡街。
寧淵沒有花錢的緣故,萬叔故意把他拉在后頭,明顯是心里不爽。
王二三人提著燈籠,低聲說笑,剛才還哭喪著臉,現在又抖了起來。
夜色下,這還是大街,沒有什么路燈,到處都是黑乎乎的。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寒風在嗚嗚的吹著,靜夜中,就顯得格外瘆人。
一路平安,巡街到大街南端,再轉從另一條街巡回來。
寧淵走在后頭,還沒轉過拐角,聽到前頭王二在喊:“什么人?!”
這么個時點,這里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還會有人?
莫名的,他就感到頭皮發麻,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緊趕幾步,轉過轉角,只看到前頭王二三人提著燈籠,往前頭奔去。
前頭隱隱有啜泣聲傳來!
是個女人的哭聲!
寧淵心里大覺不妥,可是萬叔和陳叔也都跟著上前去,他只能快跑跟上。
墻角蹲著一個女子,身穿薄襖,上面還帶著小碎花,頭埋在手臂間,低聲啜泣著:“鬼!鬼!別過來!別過來!”
王二英雄氣概大盛,大喝一聲:“鬼?哪里有鬼?”
寧淵離得有十來步遠,就看的心里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經女人??!可是她身上并沒有邪祟那樣的黑氣,而是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色氣息。
倒像是修煉過武道才有的氣血之力。
但是跟錦衣衛凌總旗和總捕頭孫昊身上的氣血之力相比,又大不一樣。
寧淵心里就很納悶:這是個什么東西?
她在喊著“鬼!鬼!”,給其他人的第一印象,那就是這個女子遇到了鬼。
心里頭下意識的,就把她當做一個正常的人,還是個弱女子。
萬叔和陳叔分開王二三人,上前問:“姑娘,你是哪里人?怎么這么夜里,還不回家?”
“鬼!鬼!”這個女子連頭都不敢抬,就這么小聲叫著。
聲音嬌柔軟弱,聲聲入耳,真的是我見猶憐。
陳叔沉聲說:“朗朗乾坤,這里哪里有什么鬼?我們是衙署的巡街差役,姑娘,不用怕,你家在哪里,我們護送你回家!”
那姑娘抬起頭,燈籠映照下,臉上帶著淚,楚楚可憐的樣子,唇紅齒白,是個美人!
橘黃色燈光映照在臉上,顯出幾分紅暈來,長長的睫毛上,還帶著幾滴淚,櫻桃小嘴輕啟:“你們……是官爺?”
王二搶著一拍腰間的長刀,應道:“對!咱們就是衙署的差役!哪里有鬼!”
那姑娘破涕為笑:“官爺!官爺!”
這聲“官爺”,可是叫到眾人的心窩子里頭,一個個氣宇軒昂,還真把自己當官爺了。
寧淵在后頭,冷眼旁觀,這幾個大老爺們,包括小心謹慎的萬叔,也都如同迷了心竅一樣,圍著這個姑娘轉。
“官爺,我家……在十里鎮,來城里看望婆婆,路上遇上鬼,伴當趕著車,不知跑哪里去了。我……我要回家!”
這個時候,誰敢送人到十里鎮?。?
萬叔為難地說:“姑娘,夜深哩,可到不了十里鎮。這樣,你跟著我們回到衙署,過一夜,明日再回家就是。如何?”
話音未落,前頭遠遠的傳來叫喚聲:“依依~!依依~!”
“婆婆!婆婆!”那姑娘站起身,嬌聲叫喊著。
她這站起來倒不打緊,可是寧淵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身上輕飄飄的,不由得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整個人看起來明明就是人,可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沒重量的一樣,仿佛一陣風吹來,就能把她給吹走。
遠處街上,有一點光亮,往這里走來,過不多時,才看得清,原來是一輛騾馬拉著的車,車上掛著一盞燈籠,在風中搖擺。
馬車上的車夫,面無表情,看起來也是個正兒八經的人,可是身上的這股淡淡的血色氣息,就跟這姑娘身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