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路橋川的奇怪舉動
- 在一起同過窗的青春歲月
- 愛吃黃桃的葛迅
- 4780字
- 2024-08-07 20:38:38
鐘白并沒有管顧任二人,而是又說起了在車上發生的事情,顧天佑也聽到了在他睡覺那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些啥。聽到鐘白說到路橋川、林洛雪自我介紹那段時,顧天佑忍不住笑出了聲。
“怎么?顧天佑,我說的很好笑嗎?”鐘白看著顧天佑的舉動,皺著眉頭說。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叫我橋川’‘叫我去死’這兩句對話真是神了。”顧天佑哈哈大笑。
“再后來,就是我跟天佑一起去的軟臥車廂了。”鐘白瞪了顧天佑一眼,說。
“等等,顧先生,你居然買了軟臥的位置,早知道我就應該和你們一起來了。”任逸帆聽到鐘白說一等座的事,驚訝地說,“總比我在普通的綠皮火車擠了整整八個小時硬座好啊。”
“少來,鐘白、路橋川是他們自己要坐硬座,你出發前我還問過你要不要一起出發,是你自己要先來學校看看有沒有可以下手的妹子的。”顧天佑聽了任逸帆的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就在三人互相嘴上不饒人的時候,寢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長相清秀漂亮,但表情卻有些怯生生的姑娘走了出來,姑娘抱著一個臉盆,低著頭走路,一個不小心正好撞在了背對著門鄙視任逸帆的顧天佑的腰上。
“對……對不起!”姑娘發現自己撞到了人,連忙緊張地大聲說道,“真的……真的對不起。”
“額,沒事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了。”顧天佑被撞了一下腰,剛回過頭就看到姑娘緊張地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嚇得連忙安慰道。“對了,妹子,我的朋友鐘白就是這個寢室的,要不自我介紹一下,我們大家認識認識?”
這時候,任逸帆終于發現眼前這姑娘長得很漂亮,趕忙說道:“你就是顧一心吧?”
鐘白也大方地自我介紹:“我叫鐘白!”
姑娘看了一眼任逸帆,又看了一眼顧天佑,細聲細氣地說了一句:“李殊詞。”
任逸帆馬上接道:“我叫任逸帆,鐘白的初高中同學,這位叫顧天佑,我和鐘白的高中同學。”
李殊詞也不知道聽到了任逸帆的介紹沒有,只是默默地轉過身,向走廊盡頭的洗漱間走去。
“任先生,能不能把你那一臉快要溢出來的騷氣收一收,人家妹子都怕了你了。”顧天佑推了任逸帆肩膀一把,然后幫著鐘白把行李箱提進了寢室。
任逸帆見兩人無視自己,也跟了上去,扭著騷氣的步伐走到了鐘白的身后,一臉討好地邊按著鐘白的肩膀邊問:“鐘白,我們是好朋友吧?”
“不是。”鐘白一臉冷漠地回答。
“那至少曾經是吧?”任逸帆依然不死心。
“也不是。”鐘白依然無情地否認。
“那讓我們重新開始吧!”任逸帆笑的眼睛都快要看不見了。
“你死了這條心吧,那種姑娘是不會看上你的,更何況剛才你身邊還站著明顯比你帥得多的顧天佑。”鐘白無情地拆穿了任逸帆的企圖,順便鄙視了他一番。
任逸帆聽了這番話,臉色瞬間變了:“看來,你對我一直存在著深深地誤解,我和路橋川絕對不是一路貨色。”
“哼哼哼,你倆是一路色貨。”鐘白皮笑肉不笑地嘲諷任逸帆。
“我從來不覺得好色是一個缺點,青春里尚且還有一個春字呢!”任逸帆一本正經的為自己開始辯解,“當然,我跟你是站一隊的,在此,本人鄭重宣布和路橋川劃清界限。”
任逸帆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任逸帆趕忙拉著顧天佑跑出了寢室。“喂,路先生?”
“任先生,你在哪呢?”電話里傳來了路橋川的聲音。
“路先生,友情提示一下,我不會去校門口接你了。”任逸帆說。
“鐘白還在生氣對吧?”路橋川在電話里問道。
“是的是的,他還罵你是色魔。”任逸帆一臉猥瑣地笑道,“但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何如此果斷地支持她?”
“好奇個P,鐘白有個室友長得很漂亮唄?”路橋川充滿無奈的聲音從手機里冒了出來。
“是的是的,非常漂亮。”任逸帆笑著說,看的一旁顧天佑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名字也特別,叫李殊詞。怎么說呢,女人味十……”任逸帆說著,習慣性地轉過身,發現鐘白從寢室里走了出來,他馬上改口,“僅次于我最好的朋友鐘白。所以本人完全不在乎你能不能找到進校門后往西四五百米處的學生登記處,也完全不關心你能不能把你那亂七八糟的行李搬到學校東側的男生宿舍樓……”
鐘白看著任逸帆這幅樣子,心中的怨氣也消散了不少,再加上本身她就對路橋川有著暗戀的情愫,于是開口:“算了,你們去幫他吧,順便天佑也能找到宿舍樓。”
任逸帆看到鐘白的表情,如蒙大赦:“登記處等我。顧先生,走吧。”
“走吧走吧,剩下的鐘白自己能搞定了。”顧天佑說完,向鐘白告了個別,拉著任逸帆走了。
等到顧任二人走到學生登記處不遠地方時,發現路橋川面前已經站著一個姑娘了,路橋川正在和姑娘爭搶著自己的書包,兩人的對話也傳了過來。
“一百塊。”顧天佑和任逸帆剛走近兩人,就看到姑娘伸手一攤,找路橋川要錢。
“嗯?”路橋川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在生活中,你有沒有說過什么中傷他人的話,深深地傷害了他人的心,事后想起來很愧疚,卻沒有辦法補救……”姑娘開始對路橋川進行著PUA的洗腦,路橋川被說的忍不住點了點頭,“有。”
“如果有人告訴你,可以花一百塊錢就能撤銷你的愧疚,你是否愿意?”姑娘繼續用引誘的語氣對路橋川說。
“我愿意。”路橋川點點頭。“但那是不可能的。”
“你很幸運,”姑娘一臉得意地說,“一百塊,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事后想起來你也不用愧疚。”
“呵~”路橋川搖了搖頭,“好強悍的邏輯。”說完,就準備掏出錢包。
“別給她!”任逸帆看到這場景,直接拋下顧天佑,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然后一臉悲憤地看著那個姑娘,“又是你,在校門口坑報到新生。你在給每個報到的新生當人生導師嗎?告訴他們,碰瓷是一個社會普遍現象?”
“你,認識她?”路橋川看了一眼任逸帆,問道。
“裝作跟你打聽新生登記處在哪,然后造成是一個班的假象,接著一路隨行,燦爛地對著你笑,最后引誘你調笑她兩句,繼而說你不尊重她的人格,然后訛詐你。”任逸帆瞪著面前的姑娘,一臉氣憤。
“哦~因材施教啊。”路橋川聽了任逸帆的話,也反應了過來,一臉冷笑地說。
“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你剛才的行為可以逃避愧疚。”姑娘被拆穿了西洋鏡,但仍然嘴硬地說道。
“哈?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道德綁架?”顧天佑這時也走到了三人面前,一臉燦爛地笑著說。
姑娘看著面前走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生,語氣里還帶著嘲諷,臉一紅,然后瞪著路橋川:“難道你能忍受以后內心不斷的自我譴責嗎?”
路橋川點了點頭,準備掏出錢包給錢,被顧天佑一把按住:“只要我們沒有道德,誰又能道德綁架我們呢?再說了,你不是要給路橋川搬行李嗎?”
顧天佑說著,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拿出三百塊錢:“這樣,我和路橋川的行李,三百塊錢,搬到寢室去,怎么樣?路橋川也不用愧疚,你也拿到了錢。”
姑娘看著顧天佑錢包里一大疊的紅色人民幣,眼睛都快發直了:“哇,你好有錢!”
“你腦子有病吧?”任逸帆看著顧天佑的舉動,一臉嫌棄地說。
“你個蠢貨,我剛剛看了我們的寢室,是6字開頭的,一般這種都是代表樓層,也就是說我和路橋川的寢室在六樓,這正好有個苦力,省的我倆費勁了不是。”顧天佑把錢塞給面前的姑娘,把包往她手里一遞,拉著任逸帆就走到前面,小聲地說。
“我去,還是顧先生你雞賊啊。”任逸帆一臉壞笑,說完轉過身去,假正經地說,“好啦,錢你也收了,腳夫,帶上行李走吧!”
“對了,你是什么專業的啊?”姑娘跟在身后提著大包小包地問道。
“攝影。”顧天佑說。
“分低的。”路橋川補充道。
“我知道,你叫顧天佑,剛才你這個朋友叫路橋川,你是通過文化成績考進來的,路橋川是浙江地區的藝考生,和你們一起考進來的還有一個女生叫鐘白,我是她室友,我叫顧一心。”姑娘說道。
“豁,你知道的還不少啊。”顧天佑驚訝地說道。
“不過,我對你比較好奇,據說你的高考成績710多分,是我們這個班從來沒有過的超高分數,為什么你會到我們這個班來?”顧一心問。
“呵呵,秘密。”顧天佑笑了笑,沒接顧一心的話頭。
這個時候,路橋川突然陷入了奇怪地沉思,然后用詭異地眼神盯著走在自己身前的顧一心的后腦勺。
“那,你跟李殊詞也住在一個宿舍?”任逸帆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問道。
“你認識那個冰美人?”顧一心好奇地問道。
這時候,路橋川的臉都快要貼到顧一心的后腦勺上了,也許是路橋川的呼吸讓顧一心有了警覺,她把手上的行李往地上一放,瞪著路橋川:“你鬼鬼祟祟地盯著我干嘛?”
路橋川被拆穿,頓時覺得尷尬異常,然后假裝四處張望,想緩解尷尬氣氛。
“不是不是,我媽出門前給我算了一卦,說如果我大學里遇到的第一個女生如果是招風耳的話,我就要無條件地給她一百塊錢,雖然這錢剛才顧先生已經給我付過了,但是我需要看看我這錢到底花的值不值。”路橋川一臉正經地說道。一旁的任逸帆一臉怪異地望著路橋川,似乎是重新認識了他一般。
“是我!”顧一心立刻開心地對著路橋川說道,順便撩起了兩邊鬢角,向路橋川證明自己是招風耳。
“我看,也不是很招風啊。”路橋川一臉疑惑地說。
“明明很招風,不僅招風還招財。”顧一心一臉笑容地對路橋川說。
“我聽說招風耳的人后腦勺的骨頭也會很高挑。”路橋川接著說道。
“我是!”顧一心立刻背對著路橋川,以證明自己和路橋川說的一模一樣。
路橋川見顧一心轉過背去,立馬伸手在顧一心后腦上一通亂摸,看的一旁任逸帆都驚呆了,沒想到路先生還有這一手操作,他立刻掏出錢包,一邊掏錢一邊說:“果然是,我爸爸出門前也給我算了一卦……”
“給我滾開!”顧一心無情地拒絕了任逸帆,任逸帆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顧一心,快走啊,拿錢得干活啊。”顧天佑看著身后三人莫名其妙的舉動,忍不住催促道。
“走吧走吧。”顧一心說著,扛起路橋川的行李就往前追顧天佑去了。
…………
“我發誓,你這三百塊,絕對是,我這一生里,最難賺的,三百塊錢,了!!”
在男生宿舍的樓梯間里,顧一心累的結結巴巴地向顧天佑抱怨著。
看到姑娘累的連話都快說不利索了,顧天佑內心里似乎稍微產生了一絲內疚,但不到三秒,他就把這個情緒丟到了九霄云外,然后悠閑自得地在前面走著。
“切,賺錢哪有輕松的,沒聽說過錢難掙,屎難吃嗎?搬這么些行李爬趟樓就掙三百塊,你做夢都可以笑醒了好嗎?”
“你!呼~給本姑娘!呼~滾!呼~”
等到了六樓宿舍門前,任逸帆忍不住向顧一心豎起了大拇指:“還真是個女中豪杰呀!”
“滾!”顧一心伸腳想踢任逸帆,但是身上掛著路橋川的大包小包,又爬了整整六樓,現在連挪腳都費勁,更別說踢人了,只能放棄這個想法,一步一步地往寢室里走去。
“路先生呢?”顧天佑一直走在最前面,這時回頭不見路橋川,便開口問任逸帆道。
“哦,就在剛才,路先生說他去趟廁所,現在應該還沒出來吧?”任逸帆一臉小人得志的笑容看著身旁被行李壓彎腰的顧一心。
此時,寢室里已經有兩個男生,一個男生正坐在吊椅上打游戲,另一個則坐在床上。
床上的男生看著三人熟絡的樣子,好奇地問:“你好,我叫余皓,看你們的樣子,你們認識?這個是你的女朋友嗎?”
余皓發問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顧天佑,顯然問的是顧天佑。
“啊,這個啊,你好,我叫顧天佑,旁邊這位是任逸帆,寢室里的路橋川和我們兩個是高中同學,至于這位顧一心同學,和我們也是一個班的同學,是我雇傭的勞力腳夫,不是我女朋友。”顧天佑解釋道。
“顧天佑,你給我去死!我真是腦袋發昏了才掙你這三百塊,累死本姑娘了!”
“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好歹還幫你把路橋川和我的枕頭拿上來了。”顧天佑笑著說。
“本姑娘懶得搭理你,東西送到了,我走了!”顧一心把東西往路橋川的床位前一放,轉身就出門了。看顧一心走了,任逸帆趕忙給顧天佑打了個招呼,然后屁顛屁顛地跟著顧一心出門了。
顧天佑好奇地在寢室內轉了轉,問道:“咱們這宿舍怎么有五個床位?剛爬樓梯的時候,我看了看,別的宿舍都是四個床位,而且這間宿舍明顯比別的宿舍要大?”
“這個啊,我們這間宿舍以前是六人間,這屆攝影班一共25個人,一個宿舍四個人,咱們男生正好有一個宿舍多一人,所以學校就把這棟樓唯一的六人間改成了五人間給咱們,對了,陽臺那邊還有個小的隔間,正好給咱們放放行李箱這些雜物。”正在打游戲的男生聽了顧天佑的問話,回答道,“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肖海洋,海洋的海洋。”
說完,肖海洋回頭,見是顧天佑,笑了起來:“原來是熟人啊,來了?”
顧天佑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