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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建州董山

  • 這個大明好兇啊!
  • 十一月森
  • 4172字
  • 2024-08-27 23:00:00

見李婉搖頭,許沐之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即想了想也明白過來。

《三國演義》在后世被廣為人知,不代表如今也被廣為人知。

想到這里,許沐之換了一個說法。

“華佗你總知道吧。”

李婉這次點了點頭,建安三神醫中的華佗她還是知道的。

“相傳華佗醫術極為不凡,更是擅長這外科之術,只可惜被曹操所殺,未能留下醫書。”

“自華佗之后,少有醫者長于外科。”

“如今之所以讓你觀摩這解剖,其實只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李婉頓時感覺許沐之接下來的話當是不簡單。

果然,下一秒便聽到許沐之說道:

“你應該知道作為醫者,不管是這外科之術,還是藥草、針灸之術,都是為了給人治病。”

“所以,解剖蟾蜍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可能是其他的動物,最后還是落在人身上。”

聽聞此言,李婉腦海里不禁升起一些不太美麗的畫面。

注意到李婉神色變化,許沐之又道:“當然了,這外科之術并不要求你去學,即使你想學,你也不一定適合。”

“哪怕是我,其實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學,之所以現在研究這外科之術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若非逼不得已的情況,我還是希望用不到這外科之術。”

聽到許沐之的話,李婉突然意識到什么。

畢竟這段時間來,無論是李嬸的言傳身教,還是許沐之的耳提面命,都是為了一個目的,便是讓宮里的貴妃娘娘順利生產。

而這其中最為讓人擔心的便是遇到難產。

想到這里,李婉便已猜測出自家師父為何研究這外科之術了。

“師父,你難道是想...”

許沐之擺擺手,并沒讓李婉說完。

“這事只是一個預備方案,不一定會用,而且以如今的條件弄這個風險太高,我之所以研究更多是解決一些其他的病癥。”

“諸如縫縫刀傷、割割包...咳...割割膿包之類的,正所謂:技多不壓身嘛。”

聞言,李婉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師父還是那個熟悉的師父就好。

“不過,雖然只是一種萬不得已的方案,但這準備還是得要有,所以讓你觀摩解剖就是讓你逐漸熟悉和適應。”

“今天只是解剖蟾蜍,倒是并不需要你當助手,但之后可能解剖家禽,甚至人,到時候我就需要一旁有個助手。”

說著,許沐之看向李婉。

“所以你得適應以及做一下相關心理準備。”

李婉點點頭,隨即又想了想問道:“師父,若按照你這么說,這家禽尚還好找到,可是這人...”

聽出了李婉話中的意思,許沐之笑著回道:“這個你放心,這偌大的京城中想找可用于解剖的人雖然不容易,但只要想找還是可以找到的。”

“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看最近地方衙門是否有命案發生,是否需要仵作驗尸。”

聽到許沐之的話,李婉只感覺一陣涼意襲來。

“師父你這是還當過仵作?”

許沐之點頭道:“嗯,以前游歷的時候遇到了幾次地方衙門發生命案,正好缺少仵作,我便臨時客串過。”

聞言,她下意識腦補出,她站在一具冰冷的尸體旁給自家師父打下手的畫面了。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這時耳邊卻是響起許沐之的聲音:“好了,我先跟你講解一下這些工具以及其用途。”

聞言,李婉抬眼看去。

只見許沐之從鐵盒中取出一把把各式各樣的精致金屬器具。

“這個是手術刀,用來切割...”

“這個是剪刀...”

“這個是鑷子...”

....

翌日。

“師父,今天不練那套針灸之術嗎?”

“師父,今天我們這是要去哪?”

馬車上,李婉一臉好奇地看向許沐之。

“那套針灸之術你已經練習的不錯了,休息一天放松一下。”

原本還心懷好奇的李婉,聽到‘放松’兩個字頓時神情一滯。

昨天的放松,她可還記憶猶新。

今天再次聽到這兩個字,她下意識就不想跟著許沐之走了。

此刻她只感覺有著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許沐之并沒有注意到李婉的神情變化,而是自顧自說道:“至于說去哪,等會你就知道,為師帶你開開眼。”

聽到許沐之的話,李婉嘴唇嚅動了幾下,特別將喉嚨處徘徊著的‘師父,我不去行不行’幾個說出來。

就在李婉猶豫著該如何開口時,馬車卻是忽然停了下來。

見馬車突然停下,許沐之不由撩起前簾,向馬夫問道:“阿福,馬車怎么不走了?”

“回老爺的話,前面的路被堵著了,馬車過不去。”

正聽車夫阿福說著,馬車前方卻是傳來一陣嘈雜聲。

許沐之在車上只隱約聽到前方傳來幾聲‘打人啦!’,隨即便看到前方本就擁擠的街道一下又圍了一些人上去,讓原本就有些擁堵街道更加擁擠起來。

看了眼前方的動靜,許沐之眉頭皺了皺。

或許是明朝處于小冰河時期的緣故,如今還未入秋,這天已經有些冷了,許沐之也不想下車。

于是想了想,他對馬夫說道:“你去看看前面發生什么事。”

“是。”

一旁坐著的李婉見狀卻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要是就這樣讓師父改變主意就好了,我還是想多練練針灸和按摩,雖然每次扎自己的時候感覺怪怪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李婉的臉頰不禁添上幾分紅暈。

正百無聊賴地等著車夫回來的許沐之視線的余光卻是瞄到了泛著紅暈的李婉,出于關心不由問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嗎?需不需為師給你看看?”

許沐之的聲音直接將心神飄飛的李婉拉回現實,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身子往后一縮,語氣有些慌亂道:“沒...我沒事。”

“是嗎?可是我看你臉色不太對勁...”

不待許沐之說完,李婉已是打斷道:“師父,我真沒事,剛才就是有點熱,通通氣就好了。”

說著,李婉別過頭,掀起身旁的車簾,小鼻子抽動了幾下,似是在呼吸著車外的新鮮空氣。

見李婉狀態確實沒什么問題,許沐之也沒再多問,只是將在他收回視線的時候,余光卻是不小心瞟到了上下起伏著的峰巒。

“之前倒都沒怎么留意,自己這個臨時徒弟竟然有如此身材...”

“呸!呸!呸!”

“想什么呢,你這是餓了?還是前世老毛病犯了?”

許沐之暗自吐槽了幾聲,隨即將收回視線。

雖然視線收回,但是腦子似乎還在飄。

“話說回來,我這都來到這大明這么久了,竟然都沒有去逛過風月之地...這顯然不符合后世喜歡雪白的我。”

“莫不是前身影響了我?”

“想來一定是了,畢竟要是換做正常人,有林若然那般漂亮的未婚妻,可不得盡早娶回家,哪還會一門心思跑去游歷,這妥妥一西格瑪男性。”

“而且這西格瑪的性格似乎都有些潛移默化地影響我了,要不是剛才...咳...要不是剛才的勘破迷障,自己怕是得在前身潛在性格的影響下越走越遠。”

許沐之正胡亂地想著,前去看情況的車夫回來了。

“老爺,前面死人了...”

隨即,車夫將看到的,打聽到的,事無巨細地跟許沐之講了一遍。

“說是事情的起因是一支進京朝貢的隊伍遭了小偷,而小偷卻被朝貢的隊伍的人發現了,于是雙方爭執了起來,最后興是火氣上來,小偷在來朝貢隊伍幾人的拳打腳踢下喪了命。”

聽完車夫的話,許沐之一皺,他沒想到只是這片刻間竟然出了人命。

也不顧得其他,吩咐了一句李婉留在車上后,他便起身下了馬車朝前方圍成一團的人群走去。

撥開人群,許沐之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中。

只見人群中間幾個頭戴貂皮帽、衣著亦是貂皮這等皮毛為飾。

看著幾人衣著服飾,許沐之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隨即目光落在地上正躺著的一身打著補丁的布衣男子身上。

許沐之先是伸手探了一下男子的鼻息,然而已是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在指尖流過。

隨即他又將手指搭在男子的頸部,微冷的皮膚下一股若有若無的脈搏跳動感傳來。

“人還沒死!快來個人搭把手!”

喊了一聲,許沐之便連忙從懷里一掏,緊接著一個布袋出現在他手中,眼下只有先施針穩住男子的狀態。

“什么!人沒死?不是剛才有人說都沒氣息嗎?”

聽到人沒死,一旁圍觀的人先是面露錯愕,隨即也是立即有人走上前來幫忙。

就在這時,那幾個頭戴貂帽的男子中有人出言阻止道。

“怎滴,你們還準備救這賊人不成?你們可得知道,剛才這人光天化日之下盜的是進貢給大明皇帝的貢品,這人你們確定要救?莫不成你們是這人的同伙!”

聽到貂帽男的話,原本想要搭把手的人頓時有些遲疑起來。

見狀,許沐之倒也跟這些說什么仁義道德,讓他們出手相助。

畢竟在這時代,事情一旦與高官、皇帝之類扯到,作為平頭老百姓下意識想著的便是躲得遠遠的,避免引火燒身。

見自己剛才的話成功嚇住人群中準備幫忙的人,那貂帽男子看向周圍圍觀的人也是面露一臉的得意。

許沐之也不理睬周圍的人,直接往身后喊了聲‘阿福’,隨即便將躺著的男子翻一個身。

車夫阿福本就跟在許沐之身后,只是剛才沒來得及擠進人群里面,這時聽到自家老爺的聲音,他也是一邊說著‘讓一讓’,一邊往人群里面擠。

“老爺,您叫我...”

阿福氣喘吁吁的擠進人群,正好看見許沐之正在給男子翻面,也來不及將話說完,立馬上去搭把手。

見許沐之沒被自己的話嚇住,貂帽男子也是眉頭皺起,隨即臉上冷冷一笑。

“你這人倒是熱心腸,怕不是跟著地上的賊人相識,要不就是與這賊人是一伙,如此倒也好,這人賊人不經打,等下倒是可以抓了你見官。”

貂帽男子本以為眼前的青年會被嚇著,然而只見對方根本是直接將他無視,自顧自施針救人。

見狀,貂帽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正準備出手打斷眼前之人的救治。

這時,一道喝聲自人群外響起。

“讓開!讓來!都讓開!”

隨著這喝聲響起,圍著的人群逐漸散開,不一會兒便空出了一大片。

隨著人群散開,一群身穿官差服飾的人走到許沐之幾人身前。

錢觴看了眼站著的幾個胡人,又看了眼正蹲著施針療傷的許沐之三人。

只是在看到許沐之的背影時,錢觴隱隱感覺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見過,只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最后他還是將目光落在頭戴貂帽的胡人身上:“本使接到舉報,有人當街行竊,還發生了毆斗,導致有人死亡,可是你們幾人在這鬧事!”

見來了大明官差,頭戴貂帽的幾人中,一個身材高大,身材魁梧,看上去像是胡人頭領的人一步邁出,面帶笑容道:“在下是建州衛都督同知董山,我等此番入京是為朝貢。”

聽到對方身份,錢觴瞳孔一縮,隨即接過董山遞過來的腰牌。

核驗無誤后,錢觴遞還了腰牌。

“在下中城兵馬司指揮使錢觴見過董同知,不知此地是何情況?”

董山一臉謙和地跟錢觴說了一遍此間發生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我們此次進京是為了向陛下進獻貢品,卻不想竟在這城中遇到這竊賊,好在我屬下及時發現,這才讓貢品未失,只是我手下與這竊賊發生了爭執,爭執間一不小將這竊賊打成了重傷。”

一旁一直在施針救人的許沐之聽到身旁幾人的交談,眉宇間神色微動,卻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手中的施針。

而聽完董山講述的錢觴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頓時便明白這不小心是多不小心了。

這要說不是故意,他才不信。

只不過對方官職上比他高上不少不說,不便直接得罪,而且對方言語也是占理,他只好道。

“行,在下已經了解,此間事便交由我兵馬司即可,后續有什么事將會派人通知您,這就不耽誤您的事了。”

董山也是笑著應道:“這便麻煩你了。”

董山剛說完,之前說話的貂帽男子卻是指著正在施針的許沐之出聲道:“錢指揮使,我懷疑此人是這竊賊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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