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秦翎坐在帳中等消息。第二日,還未有半點消息。第三日,仍音信皆無。秦翎實再坐不下去了,親自上馬出營,帶上殿下秦政與趙慶,帶著幾個兵卒,穿著便裝,四下尋找大殿下秦昊,但一連找了十多天也杳無音信。
這一日,秦翎再次問秦政:“三殿下,您是什么時候發現大殿下不見的?”秦政努力回想了一下:“就當天。我記得那時正組織軍士們安營,我大哥騎著他的那匹照夜玉獅子,穿著一身便裝,過來跟我說他要去辦點事,我當時見沒什么事,也就同意了。哪想到到晚上還沒回來。”秦翎忙抓住線索:“他穿了什么顏色的衣服?”秦政撓撓頭:“嗯,好像穿著一件藍色長衫,底部用水墨畫點綴,白色的長袖,頭上帶了一個布頭襟,感覺像,嗯,像一介書生。”
“像一書生?”秦翎重復了一遍,“可為什么?”
趙慶接住話頭:“我想,我們應該往回找找。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可能去找她了。”
秦翎和秦政異口同聲道:“她!她是誰?”
趙慶回答:“有沒有沒記得那天路過一條河道,”二人點頭,“那時我看到河岸邊有一浣紗的女子,那姑娘,嗯,長得還挺好看的,”
趙慶見秦翎臉色有變,急忙補充:“不過,我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我敢肯定,沒主公您美,而且全軍上下,亦無人注目。”
秦翎一皺眉:“你的意思是大殿下看上她了?”秦政插嘴:“很有可能。趙慶一提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大哥看了半天,我問他看什么呢,因為我正好被我大哥遮住,沒看見。大哥當時還說沒什么,眾人過去后,我也看到河邊有一女子。”
終于有了眉目,三人趕緊撥轉馬頭,往回找人。來到河邊,見河上有一船夫撐著小船由遠至近。趙慶上前攔船:“船家,這相來。”船天小船靠岸:“客爺,有事嗎?”趙慶問:“你這幾天都來過這嗎?”船夫感到奇怪:“是啊,我就住這附近。”趙慶接著問:“一千幾天前,有沒有看到一個藍衣書生打扮的人騎著一匹白馬來過這里?”船夫低頭想了想:“藍色衣服的書生,呃,有啊,就是十多天到里,找我們村的安姑娘。”趙慶聽后大喜:“那現在那人呢?”船夫說:“應該住在安姑娘家里了。姑娘家家就一個人住,有這英俊的郎君也挺好的。”趙慶急忙追問:“那安姑娘住哪?”船夫用手向遠處一指:“就不遠處,把村頭的那家。”趙慶大喜:“多謝多謝。”從懷中取出五兩銀子給了船夫。三人鄉縱馬向船夫所指的方向奔去。
過了村口的小橋,就看見秦昊在把村的那戶人家院內掃雪,三人來到院門外甩鐙離鞍下馬,跪倒在秦昊面前:“見過大殿下。”十多個士卒皆跪倒:“拜見殿下歲千歲。”鄰居聽到聲音,皆跑出家門察看,見跪著十多個人,口中說殿下千歲,有明白事的,立刻也跪下,秦昊看到這場景:“這,這……”一時語塞,一揮手,讓百姓們各回各家,親手把秦政和秦翎扶起,趙慶與各位士卒也隨起身。
這時從小屋之中走出一女子,一身素白色輕紗,走起路來好似仙女飄飄前行,見她開口:“秦君,這些是何人?”與此同時秦政用袖子一遮臉:“大哥,她是何人?”秦昊看著秦政感到好笑:“三弟干什么呢?我告訴你,她叫安曉。”回頭看看身邊站著的安曉:“曉曉,我今日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我是嬴朝大殿下秦昊。”
安曉趕忙行禮:“奴家有眼不識秦山多有得罪。”
秦昊一臉寵愛地看著她:“曉曉你何罪之有?”
秦翎此時開口:“大殿下,我們該走了,你不知道,我們為了找你,停兵了好幾天。”
秦昊看看她:“皇姐,你想我回營,必須答我把曉曉帶走。”
秦政有點生氣:“大哥,我們要行軍,你卻要帶一女子,這多有不便。而且你把她帶回,我敢肯定,父皇不會同意的。”
秦昊反問他:“你怎么會知道父皇不會同意?”
“大哥,你還不知道嗎,父皇與丞相指腹為婚,早已皇姐許于太子妃,除非你不做太子之位。”
秦昊聽后大吃一驚:“什么!她是太子妃!不,我不許,我要曉曉做我的妻子。”秦政還想說什么,但被秦翎攔住了:“大殿下,事已說明,不必再爭,既然你想帶就帶上,我一概不管,至于回京之后事如何,亦與我無關。來人,給大殿下備馬,回營!”
一小校跑到后院把秦昊的照夜玉獅子拉出來,安曉回屋將東西放入箱子中,臨出門,將屋上掛著的一只木匣取下,蓋上塊布。將門鎖好,來到院中,秦昊把她抱到馬上,自己也上馬,秦翎裝作未看到,與秦政、趙慶飛身上馬,一行人回大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