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人心所向
- 長生武道:從樵夫肝經(jīng)驗開始
- 水完一兩點
- 2202字
- 2024-08-25 00:07:00
徐教頭手提大刀,雙目血紅,瘟神一般向著李平安沖來。
刀尖拖在地上,發(fā)出刺拉拉的聲音,磨起一團團火花。
人群嘩啦一聲散開。
“徐教頭,不要沖動啊!”
鄭老伯見架勢不對,沖出來大吼一聲。
可已經(jīng)被仇恨充滿了腦袋的徐教頭,又如何能聽得進去。
根骨過人,天賦奇佳的外甥許懷,就是廢在了他的手上。
家族崛起的唯一希望,現(xiàn)在成為了鏡花水月。
誰能咽的下這口氣!
“我要殺了你!”
徐教頭雙目放出血芒,幾大步踏上前,舉刀便砍,直擊要害。
瞬間,陌刀被掄成一道寒光白練,如同一輪圓月,一下子就到了眼前。
這煉體境中期的修為,絕對遠不是許懷、宋坤之流可比擬。
僅僅刀鋒所卷攜而起的氣道,就足以把一個普通人撕成碎片。
看來,這徐教頭下手,并沒有留余地。
閉著眼睛,李平安都能感覺到刀鋒的冷厲。
縱然有鐵布衫護體,可他仍不敢有絲毫大意。
腳下足尖一蹬,向后撤出十余米,讓這奪命的一擊撲了個空。
“??!”
一招不成,一招再起。
徐教頭一躍而起,瞬間凌厲的的招式一招疊一招,越來越快,刀光被舞成一團,猶如狂風(fēng)之中的雪片一般落下。
刀鋒過處,空氣炸響。
場上一時狂風(fēng)大作,聲如厲鬼哀嚎。
在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狂風(fēng)刀法?”不知是誰驚呼。
隨即有人應(yīng)道:“只有成為了護院,才可以修習(xí)的狂風(fēng)刀法?”
“不愧是當(dāng)年林老爺?shù)某擅迹皇强植廊缢拱?!”另一人也是一聲感?
鄭老伯面色煞白,張開嘴巴又閉上,他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
亂戰(zhàn)之中,對一個場上之人說什么“小心?。 敝惖模耆钱嬌咛碜?。
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誰都不會大意。
但是他又無可奈何,若是仍有修為傍身,或可上前擋下兩人,但此時...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對面的徐教頭,比之宋坤、許懷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只希望李平安能夠真的平安無事吧。
李平安也是心下一驚。
這狂風(fēng)刀法,攻防一體,密不透風(fēng),著實是難以尋到破綻。
他左閃右避,幾十回合過后,仍未找到破解之機。
在如此場合,也不方便揚石灰啊。
再說,自己實在也沒有準(zhǔn)備啊。
不過他靠著遠超境界的身法應(yīng)付著,對方一時半會兒倒是也難以奈何。
【身法:11/20(醍醐洞明)】
徐教頭久攻不下,漸漸心浮氣躁,手上不斷加力,刀法瞬間變得更快了起來。
常言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但,這是要建立在純熟的基礎(chǔ)上。
狂風(fēng)刀法,的確是剛猛的高級功法。
但以徐教頭的修為境界,還不能完全發(fā)揮其中的威力。
想來他也是剛習(xí)得不久,并未盡數(shù)領(lǐng)會其中的妙處。
因此,看起來,有些只得其形,未得真意。
徐教頭越是著急,招式越是凌亂,體力也漸漸不支了起來。
也許,等他破了聞道境的話,再修習(xí)這一門高級功法,應(yīng)該更為合適吧。
反觀李平安,漸漸地愁眉舒展。
是的,他看出了對方招式中的破綻。
鄭老伯看著場上情景,再看李平安的表情,忍不住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他轉(zhuǎn)身回了東偏房,因為勝負已定,再看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
“血飲狂刀!”
徐教頭大吼一聲,使出了這部刀法中最為核心的一式。
這一式的關(guān)鍵在于出其不意。
左腿前屈支撐重心,右腿繃直灌輸力道,腿至腰,腰至肩,肩至肘,一刀刺出。
在其瞬間迸發(fā)的氣道之下,無人能全身而退。
但以徐教頭的修為境界,尚不足以完美地做到這一點。
在使出這一式的時候,他的右腿明顯微微顫抖了一下,似是氣道中繼不足。
這就導(dǎo)致整個刀身有一眨眼的停頓。
這一停頓,在尋常武者眼里,根本無法察覺。
但對于李平安來說,卻是洞若觀火。
只見他借助刀身停頓的瞬間,右腳撤步,借力轉(zhuǎn)身,瞬間就欺身到了徐教頭近前。
猛地一拳轟出,直搗向?qū)Ψ叫靥拧?
徐教頭面露驚懼之色,這一眨眼的時間,他連李平安的影子都沒有看清楚。
同時,他還不是納蘭清蟬,能夠做到招式收放自如。
此時的他,刀已懸在半空中,根本來不及撤回。
只能是慌忙運轉(zhuǎn)全身真氣,護住心脈要害。
咚!
一拳落下。
徐教頭噴出一口鮮血,大步向后退去,身子一歪,便坐到了地上。
幸得他境界不低,又及時運轉(zhuǎn)真氣護體,才得以保住一條小命。
他捂住胸口,不覺氣血翻涌,哇得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平日里在一種雜役眼中,看起來不可一世的護院教頭,如今被一個雜役打得如同喪家犬一般。
任誰看了,都難免一陣唏噓。
徐教頭感受著眾人目光,瞬間覺得臉上無光,一手撐地,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在半空中又撲通掉了回去。
“快把他給我綁了,交由夫人發(fā)落!”
這個時候,王管事突然出現(xiàn),指著徐教頭大喊一聲。
“誰敢!”
徐教頭飛舞著凌亂地頭發(fā),咆哮一聲說道。
但是,自古以來,都是得意者聚人心。
你徐教頭雖然曾經(jīng)風(fēng)光一時,但現(xiàn)在李平安才是主家眼里的紅人兒啊。
更重要的是,李平安的實力,兩人之間的差距,大家都已經(jīng)親眼目睹了。
強者,才是人心所向。
幾個雜役嬉笑上前,“對不住了,徐教頭!”
他們拿出繩子,瞬間把徐教頭捆成了粽子。
“李平安,你給我等著!”
不過此話一喊出,眾人紛紛笑著搖頭。
現(xiàn)在打不過,以后就行了?
李平安感覺這句話有些似曾相識。
前世的記憶里,小孩子打鬧后,輸?shù)囊环酵鶗f:“有種放學(xué)別走,給我等著!”
結(jié)果,等一放學(xué),跑得比誰都快。
王管事笑呵呵地上前,沖著李平安拱手躬身,說道:
“平安啊,往后有什么事兒喊我一聲,都是一家人,沒什么客氣的?!?
眾人不禁看得呆了,長衫管事居然向短衫雜役作揖問好,這也是破天荒頭一回了。
而且,其言語之中諂媚的味道,隔著五里地都能聞到。
“你看人家李平安,多爭氣!”
“如果我能像他那樣就好了!”
“人跟人,果然是不能比啊!”
...
王管事偷偷瞧了李平安腰間的七星牌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五星牌子。
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涌上心頭。
失落之中,不覺又有一絲慶幸。
幸虧當(dāng)初自己沒有壓錯寶。